“臣下拜見大商皇帝、太後孃娘。”天安國來使場一共三人,為首一人便是沈紅纓見過的中天勤,中大夫。
“哀家已備下酒佳釀,中大夫請席。”沈紅纓抬手笑道。
“多謝太後孃娘款待。”中天勤連聲道謝,座之後瞧著桌上擺著的酒佳宴連聲讚歎道:“大商國人傑地靈,這等佳宴真是令人看著食指大。”
“隻是看著眼前錦玉食酒佳釀的場景卻忽然有些歎,臣下在來使的路上,遇上逃難的百姓,負傷的將士們艱難困苦,心中不免生出幾分不忍。”中天勤微微拱手道:“臣下以為,這杯酒當敬給將士們。”
“……”
“負傷的將士?”
沈紅纓臉上神微微頓住,看向了中天勤。
中天勤頗為詫異的向沈紅纓道:“太後孃娘不知?寧山沿途滿地橫,將士們負傷與路邊休整,想必是戰敗了。”
沈紅纓放在旁側的手驟然。
如宴席之上未半點怯意,宴席之上眾臣聞此言語各個驚歎,頭接耳議論紛紛,寧山背靠吳元國,也是一大險地。
大商國與吳元國稍有也是許久的事了,但是吳元國並未有過發兵之舉。
可今日中天勤的話……
“嗬嗬,這可是有趣了。”
“大商國皇城歌舞昇平之態,國戰在邊境,太後孃娘與皇上竟是一無所知?”中天勤神出異樣。
“中大夫。”沈紅纓緩緩抬眼,紅勾起了璀璨人的笑著他道:“兩軍戰可不能單看錶象,以定論輸贏。”
“我軍將士勇猛兇狠,寧山一戰不過爾爾。”
“這不過是在路邊休整軍隊,以再赴戰場,中大夫便斷言哀家敗了?”
沈紅纓抿著輕笑出聲,眸微微瞇起看著中天勤道:“天安鏖戰想來並未給中大夫留下深刻的記憶,不如讓質子玄公子出席來,給中大夫,給諸位再說上一說?”
一席話落下,中天勤麵倏然漲紅。
沈紅纓此話言語之中的意思,無非是在嘲弄中天勤淺不懂用兵輕言敗像,意指當初大商國與天安國戰,天安俯首稱臣便是這麼敗的。
後一句更是直言譏諷,彷彿一腳踩在了司庭玄的臉上,踩在了天安國眾人的臉上。
手下敗將焉敢猖獗?
“太後孃娘息怒。”中天勤麵漲了鵝肝,那攏在袖子裡的手寸寸,最後咬牙起俯請罪道:“是臣下話語失態,請太後孃娘息怒。”
“魚目混珠、指鹿為馬者比比皆是。”
“哀家怎會與中大夫計較呢?”沈紅纓麵上笑意更甚,這說出的話卻是滿含譏諷。
“來,今日既是宴會不談其他,中大夫,請。”沈紅纓轉首便是將此話扯開了,端著酒杯對著中天勤遙遙舉杯道。
“……謝太後。”中天勤憋屈的低頭舉杯。
端著手中酒杯一飲而儘徹底冇話說了。
本想藉著這話試探一下大商國如今政局是何等模樣,司庭玄傳信得知如今大商國由太後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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