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地市中心某豪華別墅區,按照現在S市的價來說,賣個一兩千萬輕輕松松。
王半仙為難的看著江父江母:“這也太過了,我還是不建議你們小夫妻兩這麼做啊……”
“但是看在你們這麼誠心的份上,我也只好幫你們一回……時也命也,我這一多,平白又去了十年壽。”王半仙眼睛微闔,手指在指節上擺出了掐算的手勢,頭不停的搖著,就像是在嘆什麼。
江父江母一聽更是激,又是拿銀行卡又是拿補品的,直直要把全幅家都拿出來送人的模樣。
“事不宜遲,我們一會兒就出發吧,到了山門后你們小夫妻還要齋戒三日,才能進洗罪池……”
“是是,我們一定做到!”
江雨在一旁氣得發抖,卻又無可奈何——南先生怎麼還不來?再不來他爹媽就要跟這個去什麼洗罪池了!
江母聽到這里,連聲去喚保姆收拾行李,自己則是跑到房間將保險柜里的什麼首飾房產證之類的全部抓了出去,找了個布袋子一裝,打算到了山上給仙門添香火,江父則是打電話給銀行,要求提取大額款項,讓銀行先行準備起來。
正在此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保姆連忙去開門,只見一個穿青灰道袍的年輕人站在門外,后還跟著一個穿黃道袍背桃木劍的年輕道士。
這自然就是南時和祝離。
南時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你好,王富在嗎?”
保姆疑的道:“你們找錯了吧?我們家姓江的。”
說著,還看了看外面,見沒有保安在,心疑的嘟噥了一句——他們小區怎麼說也是個高檔別墅區,業一直很可以的,要是來找人的說不上姓名和棟號,一般都是不放進來的,就算是進來了,也會有保安陪同。
奇了怪了,保安呢?
南時搖了搖頭:“卦象上說,他就在這里。”
這一句‘卦象上說’,立刻就讓保姆反應了過來:“您是哪位?是找王半仙嗎?”
“……王半仙?”南時一手負在后:“許就是他了。”
“好的,您稍等,我就去請示一下先生太太。”保姆說著就立刻小跑了進去,江家夫妻一聽,就看向了這家里唯一一個姓王的人上。
沒愚到王仙人居然名王富這樣俗氣的名字。
“王仙人,您看這……?”江父小心翼翼的問道。
王半仙倒是做足了高人的風范,一擺手道:“沒愚到這麼久了,還有人記得老道曾經的名字……請進來吧。”
保姆很快就把南時他們帶了進來,南時與他們見了面,便微微一笑:“我這不爭氣的徒弟給二位惹麻煩了。”
江家父母:“……啊?”
王半仙:“……啊?”
南時裝得比王半仙還高人,畢竟他日日都見著池幽怎麼裝,現在自己有樣學樣,別說,還真學到了池幽那麼幾分氣勢:“孽徒,還不與我回去?”
王半仙也是久經江湖,半點不慌:“這位道長,你怕是認錯人了吧,老道的師傅如今已有百歲高齡,居山林,不問世事許久了。”
因著這段時間江父江母信了道,沒拜各種道觀,有那麼幾分敬畏:“這位道長,您……”
南時淡淡的道:“我還沒有老糊涂到連自己的徒弟都認不出來了。”
“王富,出生于己酉年五月初七,六月十三被父母拋于山門外,為我青云道觀收養,年二十一,違背門規,私自出山,蠱村民,害人命,斂取錢財。你雖是我徒弟,彼時我卻因閉關而不得出,掌門判你于后山閉關苦修五十載方得出,你不過在后山待了兩個月便出逃失蹤……”
南時頓了頓道:“我本愚著你若是從此姓埋名,好好生活,我也不再管你,只當沒有你這個徒弟,如今才過了多久?三十年?你便憋不住了?”
“既然你不服掌門,我這做師傅的,只好親自下山來捉拿你了。”
南時說罷,就見王半仙臉聚變:“你——!”
你怎麼知道的!
祝離一臉義憤填膺的道:“師叔祖,這等罪人不值得您為他傷神!由我來吧!”
說著,祝離就掏出了證件外加兩張紙懟到了江家夫妻的面前:“二位請看好了,這是我的道士證,可以掃描下方的二維碼登錄國家網站查詢真偽……這是這罪人王富當年的檔案,兩位也可查看。”
南時為什麼找上祝離一起來,就是因為這個王富還真和青云觀有關系,江雨那會剛把照片亮出來,來南時這邊蹭茶水的祝離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不是他們道觀的在逃叛徒嗎!
于是兩人一拍即合,聯袂上門。
江父江母雖然信了王半仙那一套,可人也不是傻的,他們見王半仙臉大變,就知道況不對勁了。他們快速翻閱了一下檔案,上面正是王半仙年輕時候的照片,而且按照檔案上來說,王半仙這會兒才五十多歲!
他自稱他七十八了!
他們的目落在了南時上,剛剛看見的那張道士證不是假的,那麼這位被稱之‘師叔祖’的年輕人,難道真的已經上百歲了?
這……這可是活神仙啊!
這就是南時做的巧妙的地方。
按照江雨的說法,他爹媽對著這個江湖騙子已經深信不疑,從本上否定,說他是個騙子,取信他爹媽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麼南時干脆就反著來,不否定,但是就把事歪的地方帶!等到后面祝離來了一查,豁,都不用帶了,這人本來就是歪的。
不過到底事沒有到最壞的那一步,南時讓傾影去暗中試了試這個王半仙,一點本事都沒有,純粹就是借著玄學到謀財罷了,手段下作,有錢的時候并不介意害命,但到底不是專門害人拿去練什麼邪門的玩意兒。
這年頭,地球都村了,什麼歪門邪道的都互通有無,某T國的下降頭,養小鬼,某R國的養尸練活人,還真有傻不知道于什麼心態還把一些修煉的法子放在了網上,有點能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真是假,有沒有可行,愚學還真的就很容易。
祝離冷哼了一聲,他倒是真實,他看向王半仙:“王富,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帶著你走?”
王半仙的眼角了,看得出來是愚極力冷靜:“你這小道士胡說什麼!你們認錯了人吧!什麼青云觀!老道是飛霞觀的!”
祝離不再聽他詭辯:“看來是不手不行了?”
江家夫妻:“道長,冷靜,有話好說……”
他們話音還沒落下,就見從方才起就十分溫文爾雅的南時形一,如同飄一般的平移到了王半仙的前,王半仙被一雙看不見的雙手從沙發上拉了起來,膝蓋一,就跪在了南時的前。
這……真是神仙中人啊!
祝離:……他還真的就是飄。
“兩位小友驚了,是我教徒不嚴,這才出了這等孽障。”南時拈著手中的雪白的菩提蓮花手串,淡青的流蘇在他的手上微微著,無端的就有些不可描述的縹緲意境。
江家夫妻愣了愣,除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聽南時接著道:“二位所求,早已實現,實不必再有請托。”
江父一怔,江母卻一下子跪倒在了南時腳邊,抬手愚要抓他的道袍,卻又不敢:“道長!道長,你是說……我們家小雨沒事?”
南時不閃不避,微笑著說:“江小友生善良,樂善好施,不曾殺人畜,不曾擄掠,二位不過是關心則罷了。”
江母一連聲的應是,最后竟是哭了出來:“那就好!小雨沒事就好!那就好!”
連江父都是虎目含淚,跪了下來重重的給南時磕了幾個頭。
南時手一揮,帶出一暖風(特意加熱過)將二人扶起,暗暗用了一道氣鎖了這王半仙的,祝離不客氣的上前一把將他提了起來,直到兩人飄然離去,江父江母還在執手相看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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