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冷笑了一聲,道:“養子和親子都一樣?這就是你不讓燼兒認祖歸宗的理由?為了你自己的面子?!”
清虛:“……”
萬靈峰峰主等人看到古家主竟然教訓掌門師兄,均都面面相覷了一眼。
最后誰都沒有開口。
若是公事上這樣的口吻對待他們歸元宗宗主,他們自然是不樂意的。
但人家以大哥的份……
咳。
就當沒聽見吧。
清虛沉聲道:“古兄,真的不是。”
古律和古敘等人在旁邊看得都快忍不住笑出聲了。他們與歸元宗敵對那麼多年,每次看到清虛時他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
哪像是現在,氣得臉都變了。
“行了,不必再多說了。若你是這個想法,那這次境結束后燼兒便留在我古家吧,否則燼兒被你這個父親如此教導我怎能放心。”
“……”
厲害了,這是徒弟都要搶了?
清虛臉一沉道:“古兄不要欺人太甚。”
古家主冷笑:“你試試,我就欺負你了,我不僅欺負你,我連古夙都欺負。你們倆想怎樣?能奈我何?”
清虛:“……”
說著,古家主還直接拔出了劍。
他一劍劈碎了面前的木椅,冷聲道:“你把這話帶回去給古夙,不管是你還是古夙,誰再敢提燼兒不是我侄子,我就把他劈死在這。”
歸元宗眾人:“……”
萬靈峰峰主用傳音對他旁邊的聚練峰峰主道:“這古家主到底是多缺侄子啊。”
清虛沒話說了。
此時此刻他總算明白什麼有理說不清了。
古夙大哥就不跟你講道理。
他臉上就寫著一句話‘言燼是我親侄子,誰說不是我搞死誰。’
清虛自然不知道除了因為古家主本就非常喜歡燼兒的原因,還有就是因為古家老祖。古家主從小就很尊敬和信服他爹說的話。
既然他父親都說了燼兒就是夙弟的孩子。
那麼就是夙弟的孩子。
他父親那麼高深的修為難道還看不出來是不是夙弟親生的?
清虛和古夙還想騙他,這怎麼可能?
古家主冷笑著。
若是以前他跟清虛鋒可能還會考慮一下,但現在為了侄子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與夙弟的事我們古家不手,你們兩個大人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哪怕再來個兩千年都沒人管你們。但別我的燼兒,否則我連你帶古夙一起收拾。”
古家主面冰冷,看得出是說真的。
主堂一時間寂靜下來了。
古家主冷哼了一聲后直接拂袖而去,離開前他還道:“從今天起你與古夙誰都不準見燼兒,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再見。”
清虛沉默。
歸元宗眾人默默地看了眼師兄已經黑到能滴下墨的臉,均都小心翼翼退后了一步。
第83章 想要的都給你
古家主說到做到,還就真的不讓清虛進峰了。
哪怕紙鶴都沒辦法傳進去。
這讓清虛的臉一天比一天沉,這下其他宗門就更確信清虛的徒兒其實是他和凌微兒子這件事了。
否則為啥臉那麼難看?
所幸清虛并不知道,否則的話所有人都得涼在這。
另一邊。
此時的竹屋。
清風微涼,竹葉伴隨著花草的芬香沁人心脾,言燼躺在床榻上無神著床帳上方的風鈴。
這個風鈴很好看。
是用白骨涼玉制,聲音也非常好聽,助眠效果不錯。
左邊還有一塊玉佩流蘇。
裝飾的非常漂亮。
很難想象從小生長在這種環境里的凌微師叔會住在常年冰寒的平機峰。
“彭——”
只聽忽然一道掉在地上的撞擊聲響起,言燼轉過頭。
然后就看到攣冰慢吞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讓言燼有些好笑。
攣冰這幾天況有些不對勁,總是懶洋洋的不,行還很笨拙。自吃了從地帶回來的圣靈果后就一直這樣。
言燼猜測可能是圣靈果的靈力太濃郁了,讓攣冰有些消化不了。
剛開始的幾天攣冰甚至都沒出來。
就一直待在自己元神里。
還是后面才出來,但出來也是無打采的。
“攣冰。”言燼輕輕喚道。
在地上的攣冰聽到主人自己后,便抬起小短朝著言燼那而去。
只是走得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讓言燼有些忍俊不。
等它終于到了以后,言燼便把它拎了上來放在自己的懷里,手指輕著攣冰,給它渡靈力給它消化那些未吸收的靈力。
攣冰安安靜靜的。
它抬眸看了看言燼,然后便又在了言燼口上。
攣冰的很也很舒服,再配上從窗外吹進來的微風,這種歲月靜好的氛圍讓言燼著著便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直到——
他總覺有什麼東西往他口那邊鉆。
等他睜開眼后才發現攣冰鉆進了他前的襟,似乎想著他更近些。
“攣冰。”言燼擰眉。
他剛想把攣冰揪出來并告誡它不能這樣,就忽然一僵。
因為攣冰的小爪子不小心到了他的口。
或者說是凸起那。
言燼:“……”
他毫不猶豫地便把攣冰拽了出來,并嚴厲警告它:“你在做什麼?”
‘攣冰’靜靜地看著言燼。
言燼眉頭越來越,他自然不會認為那是攣冰故意的,估計是不小心上了。
因為以前攣冰從不這樣。
這次估計是因為冷了才會下意識往他服里面鉆?
“以后不準再這樣聽到了沒?這是不對的,下次再這樣做小心我打你。”
‘攣冰’也不知聽沒聽懂。
它繼續趴在言燼的口上,然后眼睛一直盯著剛剛自己摁住的地方。
見到攣冰老實了,言燼便重新躺了下來。
言燼已經好幾日都沒有出去了。
是古伯父不讓他出去的,給出的理由是讓他好好養蓄銳,畢竟馬上就要到仙府跡的開境時間了。
言燼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所以就沒給他們添。
自己則安靜地待在了竹屋里歇息著。
左右若師尊有事找他會給他傳訊,若沒事的話他也就不去打擾師尊和凌微師叔了。
想到凌微師叔,言燼下意識往窗外側院落的方向看去。
也不知道……
斷圯現在是什麼況。
前幾日他殺了斷家的斷何,古朗兄告訴他斷圯被凌微師叔罰了。
可說到底斷圯不會無緣無故的殺斷何。
言燼閉了閉眼。
他沒有再往下面去想,而是對著攣冰低聲道:“我都不知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了。”
言燼這幾日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喻昶對他說的那些話。
若他真與斷圯為堂兄弟。
那前世的一切算是什麼?是斷圯為了絕他念想故意如此?
不。
以斷圯那簡單的腦子估計想不到這些。
那就是喻昶了。
應該是喻昶自作主張。
可那又怎樣呢?
言燼的眼睫微微了。縱使是誤會,也都已經是過去了。
就在這時言燼忽然覺到手指一刺痛。
他低頭一看,就發現攣冰在咬他。
言燼疑:“干什麼?”
‘攣冰’著言燼,那茫然又無措的小眼神似乎是在問‘不是你想知道是現實還是夢境嗎?所以它才咬一下。’
就這,還是‘它’最輕的力氣。
言燼:“……”
有那麼一瞬間言燼有種哭笑不得的覺,他著攣冰,無奈莞爾道:“你這傻傻的模樣倒真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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