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父親死命的抓著服讓他去找宋野,宋承無奈,可他實在是不知道去哪里找啊,只能一邊開著車,一邊翻看同學錄,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跟宋野共同的朋友詢問一下,結果開車分心的宋承沒注意到變燈,直直的撞向了一輛斜對面駛來的大型油罐車。
宋翎和宋太太趕到醫院的時候,宋承剛做完手,人沒事,但臉上有點毀容,還有一條差點要截肢,盡管保下來了,可是以后走路可能不太方便了。
聽到這噩耗,宋太太直接的坐在了地上,可是除了哭,本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父親和弟弟都躺在了醫院里,整個宋家只剩宋翎在支撐了,偏偏這時候,穆笙告訴他,他要出國公干一年,因為承了太多力,已經很長時間沒能睡一個好覺的宋翎,赤紅著雙眼看著穆笙:“你要出國?”
穆笙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垂著頭道:“就一年,這機會我不想錯過,一年很快就過去了。”
宋翎不傻,一年的確會過的很快,但一年后再回來又是個什麼樣誰知道呢,而這時候他選擇出國,宋翎只有說不出來的疲憊,原本以為可以來稍稍放松休息一下,卻沒想到,本該是他最親的人,給了他最重的一擊,這就是現實。
宋翎一句話都沒多說轉就走,現在宋家是泥潭,遠離才是對的。
已經沒有選擇余地的宋家申請了破產保護,得知這件事的宋志國氣的暴躁如雷,他一手打拼下來的宋家,他引以為傲的一切,就這麼沒了,甚至還背上了巨額的債務,他不是不知道,走到這步田地只能宣告破產,可是他無法接,于是他將所有的不順一腦的發泄在了大兒子的上,手邊的東西看都沒看抓起來就朝著大兒子砸了過去。
心疲憊的宋翎太久沒有好好休息了,父親抓著花瓶砸過來的時候,他腦子里反應要躲開,可是恍惚的沒能挪半分,生生被砸了個正著,直接頭破流,剛進病房的宋太太驚了一聲,扶著頭不停流的兒子慌忙的喊醫生。
結果這一砸,砸出了宋翎的急白病。
宋翎的病發的急,并且兇險,如果宋承還是好好的,說不定還有配型移植的機會,可是宋承車禍重傷還伴有出,到現在都還沒徹底清醒過來,別說移植了,連配型檢查都做不了。
宋太太從未經歷過這麼多令人絕的事,可是除了哭和朝娘家要錢之外,什麼都做不了,而宋志國也好,宋翎也好,他們這病就是個無底,宋志國今后都沒辦法正常工作,虛弱的需要細調養,而宋翎,如果是以前,這點醫藥費甚至還不夠買輛車,但現在,本就背上巨額債務的宋家哪里出得起,而宋太太的娘家兄弟也都各自家,父母能給的也有限,還有至今還在重癥躺著的宋承,這如何背負的過來。
十分清楚家中現狀的宋翎早已失了求生意志,他從出生開始就是繼承人,從來都是優雅貴公子,沒有經歷過太大波折的人生,突然一下跌進了這麼深的坑中,他怎麼得了,于是連最后一點求生的希都沒了,人過于絕,對病也影響十分大,這病發現還沒幾天,就急轉直下,一度昏迷不醒。
好不容易醒來的宋翎做了個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他跳樓了,也許是承不住這樣的困苦,也許是不愿意再給家里增添負擔,在一個凌晨,他跳樓自殺了。
看到兒子尸的宋太太瘋了,是真的瘋了,整天瘋癲哭鬧的要找兒子,娘家人無法,宋家高額的醫療費他們沒辦法持續承擔,但自家兒神病院的看護費還是能給的。
躺在病床上的宋志國后悔了,他突然想到曾經有一年的冬天,他還是宋家的旁支,因為有點天賦,所以跟著宋家的家主學藝,當時他的大堂哥是最被看好,最有天賦的,只是因為那年冬天大堂哥的獨子死在了冰冷的人工池里,從此一蹶不振,最終的機會才落到他的頭上,他還記得那時候,他在一旁看著那孩子在池水中力掙扎,可惜天太冷,服太厚,最終還是沉了下去。
報應啊,這一切當真是報應。不該他的,終歸不該他,該償還的,最終還是要償還,得到過輝煌,臨到老卻又失去了了一切,這些失去,比起死亡還要折磨。
第162章
穆笙出國是溫然意料之外的, 他看的那本書里,穆笙一直在國,像個小白楊一樣艱苦又堅強的在逆境中昂揚向上, 最終事業雙收,但現在他出國了,顯然偏離了劇。不過覺這劇從他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之后, 就已經開始偏離了, 雖然現在也沒看出偏離了劇有什麼影響。
就是穆笙這一波也不知道虧的有多大, 對于他的選擇,理解歸理解, 當時宋家那樣一個爛泥潭, 沒好到那份上的,當真沒勇氣陪著一起, 但能不能接他這種行為, 就看個人了, 不過如果換自己是當事人,恐怕沒人能接這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男朋友。
而穆笙這一次虧的最大是他沒想到宋翎會得那樣的病, 如果他再晚一點開口, 說不定本不需要離開, 在宋家危難的時候不離不棄, 在人絕癥的時候照顧,最后宋翎也活不了多久, 不會一直拖累他,他還能對外博個名。總比現在,圈對他的行為大多看不上眼,要不是這樣,穆笙也不會回來參加了宋翎的葬禮, 第二天立刻就走了,估計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不堪,臉皮還沒能厚到無視那些非議審視的目。
總之穆笙這個曾經仙氣致的小公子,名聲是臭了,就連遠在娛樂圈的哲都忍不住打電話給溫然奚落八卦:“我就知道這人的德行,裝的那麼高尚纖塵不染的,心黑的很,太自私自利了。”
溫然好笑:“你們曾經究竟是發生過什麼事,你怎麼這麼討厭他?”
好像從最開始,哲就特別討厭這個穆笙,而穆笙對哲的態度也是像哥哥包容任胡鬧的弟弟那樣,雖然很有可能只是一些表面功夫。
哲道:“以前我們關系其實還好的,他長得好看,又是從小一起玩的,你也知道我小時候就住在外公外婆這兒,整天跟在我哥屁后頭跑,當時各家中的幾個小輩,穆家的那家伙是跟我們家走的最近的,因為別人都怕我哥,就他不怕,只要見到我哥就粘過來了,時間久了,自然就玩到一起去了。”
溫然:“然后呢?怎麼又決裂了?”
哲:“就有一次我聽到他朋友問他,怎麼一點都不怕我哥的冷臉還往上湊,結果他說,冷臉怕什麼,祁云敬又不會打人又不會吃人,只要湊到他邊,外人看到我們關系好就行。”
真心把穆笙當朋友的哲瞬間就被惡心到了,他們這種家庭長大的小孩,誰也不是傻白甜,只不過頂著年玩伴的環,總會有些濾鏡,加上穆笙長得好看,不食人間煙火的矜貴樣兒,多帶了些欺騙,于是偶然破穆笙那虛假表面的哲,直接將對方從好友寶座驅趕到了最惡心第一人。
再后來,只要見到穆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開始穆笙因為他的態度大變冷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長大后越來越會裝腔作勢,還是會到抱上祁家大的好,每次遇到他,就一副好哥哥包容任弟弟的樣子,可把他惡心壞了。
哲:“你是不知道,就因為外人看穆笙總跟在我哥后面,就有人覺得穆家和祁家的關系好,于是著穆家想要搭上祁家,不知道給穆家帶去了多生意,但最惡心的是,當初舅舅舅媽去世,外公也不在了,這麼大一個祁家,還有那些蠢蠢的各大東,就欺負我哥年輕,想要從他手里咬掉一口祁家的,而穆家呢,模棱兩可的站隊,也不幫忙,我哥多高傲的人啊,天生就不是會求人的,穆家呢,我哥不找他們,他們就沒有說主幫忙的,我知道我這想法有那麼點道德綁架了,但表面關心總要有點吧,要不是我哥的同學找他家里幫了忙,當時的祁家本不可能那麼快就在我哥手里平息下來,反正現在想想都有氣,那就是個虛偽的兩面派!”
溫然安道:“現在穆家也沒了,他也走了,你也別惦記了,顯得你好像多在乎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