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迎酒說：“看書看得再快，至也要好幾年吧。我記得你是從沉睡中剛醒，怎麼會有那麼多時間？”

“因為是真的很快。”敬閑說，“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說來也是巧，講著這個話題，他們就剛好路過一個書店。

他們兩人進去了。

路迎酒順手了一本大部頭的、封面最鮮艷的書，遞給敬閑：“來，讓我看看你讀得有多快。”

敬閑接過書。

別人翻書都是規規矩矩翻開扉頁的，他倒是好，直接嘩啦啦地翻書，不到五六秒就把書翻到了頭，說：“我看完了。”

路迎酒：？

路迎酒說：“這才幾秒鐘，這書得有快兩百頁吧。你是學過量子波速讀嗎？”

“所以我說我看書很快啊。”敬閑把書還給他，“不如你來考考我。”

路迎酒半信半疑地接過來，打開書，問：“主角什麼名字？”

敬閑：“甜心夢·殤。”

路迎酒又翻了幾頁，隨便看了眼，問：“七歲生日的時候做了什麼事？”

“為了全國最年輕的大學生，X華和X大為了爭奪都快打起來了，每年給百萬，就是為了讓來自己這讀書。”

路迎酒繼續往后翻：“十歲的時候，在鋼琴表演收到了什麼？”

敬閑眼睛都不眨：“收到了全世界最頂尖的鋼琴家給他定做的鋼琴，后來鋼琴家的兒子還喜歡上了——不過他只是男二，最后沒有好結果的，最后孤獨終老了。”

路迎酒又問了敬閑好幾個問題，敬閑全都對答如流。

看來是真的看進去了，而且還是看得很認真的那種，半點細節沒落下，連這位瑪麗蘇主的狗帶了什麼的項圈，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一問下來，路迎酒簡直是驚為天人：“敬閑啊，你真的是個天才！”

敬閑被他夸了，心花怒放：“那當然，你老公可是很厲害的。”

路迎酒越想越覺得，這不單是天才的問題，要是敬閑打定主意決定進軍科研界了，指不定下一個諾貝爾獎就是他了。

就憑這學習速度、眼可見很好的學習與接能力，加上無窮無盡的壽命，什麼超速航行、攻克癌癥、可控核聚變、空間轉移等等等等就靠鬼王了。

鬼界不是敬閑的歸宿……

星辰大海才是啊！

當啥鬼王，搞科研去！

一顆科研界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路迎酒回頭，抓住敬閑的雙手。

敬閑：？

路迎酒說：“你好好學習，好好鉆研，人類的未來就在你手上了。什麼理化學計算機，數學醫學生學，你全都學起來，保證人類科技飛速發展。”

敬閑說：“不行。”

路迎酒：“為什麼？”

“沒興趣啊。”敬閑回答。

路迎酒說：“你都看了那麼多書了，明顯是很有學習力的，怎麼會沒興趣呢？”

“我看書是為了來間追你，”敬閑說，“不然我閑得沒事學那麼多東西干什麼？鬼界還有好多要忙的，我這次跑出來那麼久，工作全丟給無常他們了，全攢在一起，回去肯定又得殺幾千只鬼。”

路迎酒：“……”

敬閑補充：“當然，再怎麼忙，我還是會在晚上十點鐘之前回家的。你不要擔心，我是個非常看重家庭的鬼。”

路迎酒：“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

他還是想努力一下，又說：“你真的不考慮多學一點嗎？科幻電影你看過不吧，什麼飛行，什麼超級清，什麼蟲穿越和反重力，你都沒興趣麼？”

“沒興趣。”敬閑說，“我只想學和你有關的東西。”

路迎酒還想多說幾句，但是敬閑的態度實在太堅定了，一口咬死和路迎酒無關的，他通通不管。

他讀書的目的很純粹。

不賺錢，不創造社會價值，只是為了談而已。

最后敬閑說：“我已經經歷過很多的時代了，從最開始的蠟燭和冷兵，到后來的電力和蒸汽火車，再到現在的熱武和核力。”

“這種世事變遷，對神來說并不罕見，都是過眼云煙。我們終究會等來更廣闊的時代。鬼界不會用所謂的科技，但這不妨礙我們去見證那一切。”

……也是。

路迎酒想，敬閑說的沒錯。

或許是他為人類，思路還是有著定式。

他想的那些尖端科技，敬閑終有一天能看到，只是他看不到而已。要是神們真的愿意摻和這事，那幾百年前早該有發展了。

現在的時代如何，和鬼怪們沒有關系。

而且冷靜下來，他又想起，鬼界不應與間有太多來往。

敬閑反手握住他，認真說：“穿越蟲又不能讓我找到你，反重力也沒辦法討到你的歡心，我怎麼會有興趣呢？”

路迎酒：“……”

他笑了笑：“確實，一聽就是你的腦回路。”

他再度打量敬閑。

一顆科研界的新星……冉冉墜落。

敬閑果然還是適合專心談。

臨走前，敬閑又量子波速讀了好幾本廚藝書，說回去給路迎酒做新菜。

兩人出了書店，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要登機了。

剛往登機口那邊走，遠遠就看見西裝革履的楚半，單手兜，右手拿了杯咖啡，后跟著大包小包的助理。

那助理提著那麼多東西，走路都慢吞吞的。

路迎酒大概掃了眼，不是服就是奢侈品，看來楚大爺是狠狠消費了一通。

楚半朝他們略微點頭，打了個招呼，指著登機口說：“是時候上去了。”

……

兩個小時后。

在底部出，飛機重重落地，機翼上的擋風板豎起。

它抖著，沿著點滿指示燈的跑道不斷行，直到穩穩停在航站樓之前。

一下飛機，剛出航站樓，就有專人司機來接楚半。

敬閑那邊也是一樣的狀況，手下的小鬼們把車子弄來了，就在停車場，他們一分鐘都不會浪費。

姚茍沒見過這場面，目瞪口呆：“你們出行都是那麼豪華的嗎？怎麼到哪都有車，到哪都有人接？我是不是太窮了……”

“不，不是你太窮了。”路迎酒說，“是他們兩個人有問題。”

姚茍還是嘟嘟囔囔，顯然是對自己的經濟狀況有了巨大的懷疑。

此時也是午夜兩點鐘，車輛啟，他們就近找了家酒店住著。

這一天奔波得很累，眾人都是倒頭就睡——除了敬閑保持了力旺盛，臨睡前還著路迎酒多親了幾口。

路迎酒困得迷迷糊糊，就覺敬閑的手在自己上了好幾回，改的全了，不該的也差不多了。

最后他忍無可忍，一腳把敬閑給踹下了床，這事才終結。

第二天，他們起了大早，往孝廣市的郊區去。

據楚半所說，楚千句曾經在孝廣的蒹葭中學教過書，可能待過小半年的樣子。

所以，孔雀神的夢境才在這里破碎了。

等他們順著導航，來到地方，目的是空的校園，門口雜草叢生。

老舊的教學樓沉默在中，場破破爛爛的，花壇中的花、和路邊老榕樹早已死去。告示牌上還著運會的通知，只是紙張破損，最后的日期停留在【2004年】。

他們在路邊停了車。

等他們站在校園門口、正研究怎麼進去時，一個老大爺騎著單車，一晃一晃地經過他們邊。

大爺都騎出去好幾米了，突然停下來，回頭看他們：“你們是打算進去？”

路迎酒點頭。

那老大爺激地一拍手，車把手都不扶了，說：“你們可千萬別進去！這里頭鬧鬼的！之前有幾個小年輕過來，說自己是什麼什麼主播。結果進去了兩天才出來，人都嚇得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