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叢旻便在夏孤寒的指導下問了joker幾個問題,都得到了joker的回答。
joker研究出將母蠱轉移到鐘小蘭上的隔天,他師父就知道這件事了。不僅不認為joker這種做法有什麼不對,還夸獎了joker。
而這件事,也讓師父更加確定joker在巫蠱之上很有天賦,給joker布置了一個任務。
師父希joker可以研究出一種可以讓人靈魂離的蠱蟲,并且將離的靈魂帶到指定的地方。
師父并沒有告訴joker為什麼要這麼做,joker也沒問,就按照師父給的任務,潛心研究蠱蟲。
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joker鉆研了很久,終于于兩個月前有了眉目。最后這一對子母蠱被師父帶走,然而沒過多久,師父就回來告訴他,這對子母蠱的效果還不夠,確實可以將靈魂帶走,但對靈魂的損害太大了。
不僅如此,師父又重新給joker布置了一項任務,完善子母蠱的同時,希可以拓展出無數的子蠱。就是說,一只母蠱可以控制無數子蠱。
joker猜到師父想要利用蠱蟲奪取大量人的靈魂。不過joker并沒有拒絕,反而躍躍試。
其他人是死是活與他何干?
joker在講述這一段的時候,語氣高高在上,充滿了生命的蔑視。他甚至還說,如果不是怕引起警方的注意,他很可能會用活人做實驗。
夏孤寒并不意外joker對生命的態度,他是詭醫的徒弟,也算是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了。
在蠱蟲的控制下,joker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夏孤寒也從其中提取到幾條有用的線索:
一,joker的師父很有可能是余北。
二,之前審問紀勤的時候,據紀勤的口供可知,詭醫正在用“神仙散”做一些實驗。現在看來,徐留那個患有抑郁癥的侄子,就是他們的“試驗品”。徐留給侄子用的“神仙散”里添加了子蠱,所以侄子自殺之后,子蠱攝取了侄子的靈魂。這也是為什麼徐留侄子去世之后,找不到他的靈魂的原因。
三,詭醫正在研究可以快速的大量攝取活人靈魂的辦法。他們或許打算用這些靈魂生祭,從而復活“神明”。joker就是他們的“研究員”之一。而這樣的“研究員”肯定不止joker一個。
等等!
想到這里,夏孤寒的面忽然凝重起來。他明白詭醫為什麼那麼迫切的希更多人吸食“神仙散”了!
詭醫或許已經研制出可以大量并且迅速攝取靈魂的方式,只有讓“神仙散”大量流通,更多人吸食“神仙散”,他們才能獲取更多的靈魂!又或者,他們現在正在用打量無辜的人做實驗。
***
審問joker結束之后,夏孤寒直接把從鐘小蘭里取出來的母蠱給叢旻,雖然現在這對子母蠱反子為母了,但有這只母蠱在手,叢旻能夠更好地控制joker。
夏孤寒把母蠱給叢旻,也是把選擇權給他。叢旻是選擇留下子母蠱控制joker還是徹底除去它們,夏孤寒不做任何干涉。
叢旻盯著自己掌心里的墨綠蟲子看了許久,而后抬頭,神嚴肅地看向夏孤寒,“夏老板,你可以讓它們消失嗎?”
“為什麼?”夏孤寒問。
叢旻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憨笑道:“總覺得它們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能夠讓他輕松控制住joker,但叢旻能夠從腦袋的那道意識里察覺到一點貪婪的緒。不是很明顯,甚至還掩蓋在親昵之下。可叢旻就是覺得,留著它們,最后被控制的,還指不定是誰。
叢旻歷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夏孤寒倒也不意外,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行,我幫你取出來。”
話落,走向呆坐在椅子上的joker,手掌虛虛地搭在joker的額頭上。須臾之后,joker的額頭溢出中一抹金,一只蟲子在金中蠕著。
它看起來很溫順,并沒有抵夏孤寒的力量,然而就在夏孤寒要收手的時候,它趁著夏孤寒不備,往叢旻的方向疾而去。
然而它還是低估了夏孤寒的力量,還沒飛出半米,就被一力量阻擋,最后又落進夏孤寒手里。
蟲子不甘心地扭,朝夏孤寒出尖銳的牙齒。
夏孤寒輕笑一聲,蟲子便被一力量抻長了,僵直地躺在夏孤寒的手上,一不。
叢旻的直覺果然是準確的,這只蟲子控制住joker只是在討好叢旻,它在叢旻里,得了氣運的好,便惦記上叢旻的氣運。一旦叢旻將它留下來,蟲子便會得到氣運的滋養,最后還真無法預料會養出一條什麼蠱。
夏孤寒并沒有馬上殺了它,而是子母蠱放在一起,同時解了子蠱上的錮。子蠱恢復自由,立馬朝母蠱蠕而去,小小的眼睛里,似乎還能看到貪婪之。
按理說子蠱應該母蠱控制,完全遵循母蠱的命令,不得違抗。但這只子蠱得了叢旻的氣運,已然反子為母了,它想要變得更強大,遇到其他蠱蟲,吞噬是它的本能。
兩只蠱蟲一到一起,便馬上纏斗在一起,墨綠的母蠱本就不是子蠱的對手,沒過多久,就被子蠱吞吃殆盡。
子蠱的形也因此漲大了一倍。但它還尤覺得不過癮,黑豆一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著叢旻的方向,要不是夏孤寒約束著它,它肯定是要躲進叢旻的里,好好氣運的洗禮。
“夏老板,你這是要做什麼?”叢旻不知道夏孤寒為什麼要把子母蠱合二為一,他能明顯到,吃了母蠱后的子蠱,力量比之前強了很多。
夏孤寒角噙著笑,“養蠱。”
明明夏孤寒的語氣里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叢旻卻覺得頭皮發麻,盡管心里還有諸多疑,卻不敢再問。
甚至不好看夏孤寒,偏頭的時候,正好看到joker抬起頭,眼中已經恢復清明。
joker顯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只覺得大腦出現瞬間的空白,皺著眉頭,厲荏地問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夏孤寒并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再次走到他的邊,在joker的眼前攤開手掌,出掌心的蠱蟲。
“你要做什麼?”joker并未認出這只蠱蟲是自己下在叢旻上的子蠱,但對上那雙貪婪的豆豆眼,心發。
他總覺得這雙眼睛再看到他的時候,微微亮了一下。
“你的,就是一只蠱吧。”夏孤寒篤定的聲音從joker的頭頂上傳來,又帶著一點輕蔑的意味,“你以為莫剛是真心想讓你為巫蠱師的?”
joker猛地抬頭看向夏孤寒,可是在撞上夏孤寒那雙仿佛可以看一切的桃花眼后,又下意識做了回避的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的質很適合煉人蠱,”夏孤寒難得勤一回,不介意為joker解,“當年你師父找到你,是因為看上你的質,想要把你煉人蠱。”
所謂的人蠱,就是把人煉養蠱的容,蠱蟲在人蠱里進行廝殺融合,最后煉出來的蠱蟲會強上許多。
莫剛只是一個小人,詭醫不可能找上他,很有可能是看中了joker,用一些利益收買了莫剛,讓莫剛親手將joker送給詭醫。
若不是joker展現出巫蠱師的天賦,讓詭醫覺得他有利用的價值,他可能早就被煉人蠱,哪里還能活到現在?
不過,joker的結局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旦他失去利用價值,人蠱就是他最后的歸宿。
當然,夏孤寒說的這些只是他的猜測,但落進joker的耳朵里,卻勾起了許多過往被他特意忽略的記憶。
他想到莫剛第一次帶他到師父面前時,奉承的模樣,看著他的時候,眼里沒有父親對兒子的慈之,只有他當時還看不懂的算計。
師父更是將他來來回回地打量了好幾遍,最后了他一管,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而后點點頭,用滿意的口吻說道:“可以。”
那天的形讓joker覺得自己就是一件任人挑選的商品,沒有尊嚴。這是joker特意忘的記憶,是他不想回顧的過往,現在都被夏孤寒勾了起來,正在印證夏孤寒的猜測。
他所以為的對他好,著他的父親,其實早早就把他當一件貨送給了師父。而師父,更是把他當場可以長期有效利用的蠱,為他創造更多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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