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游戲”它們同任靜靜玩了許久,卻一直樂此不疲。
任靜靜并沒有發現一二三的小作,而是一邊看著它們一邊接電話。
只是打電話的人似乎讓任靜靜很不高,聽到對方的名字,任靜靜就皺起眉頭。
電話是一個名紀勤的男人打的。這個紀勤就是紀靜的侄子,想撮合自己的侄子和任靜靜,于是沒經過任靜靜的同意就把任靜靜的聯系方式給了紀勤。
任靜靜懶得應付,聽到對方打電話過來的目的后,直接掛斷電話。
同一時間,敲門聲響起。
任靜靜以為是下屬,揚聲道:“進來!”
一二三知到門外的人,地到興。
小老板來了!
果然,下一秒辦公室的門推開,夏孤寒走了進來。
看到夏孤寒,任靜靜除了剛開始的驚訝之外,更多的是忐忑,在害怕夏孤寒把三只小娃娃帶走。
不過在把小娃娃還給夏孤寒之前,任靜靜有個問題必須要弄明白,充滿戒備地看著夏孤寒,板著一張臉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
夏孤寒指了指辦公桌上的寵包,“它們告訴我的。”
“你在寵包里裝了定位系統?”任靜靜顯然理解錯了夏孤寒的意思,聲音瞬間沉了下來,手不由得握住手機,面上卻異常冷靜地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任靜靜自認為自己的戒備心很強,如果是其他東西,不可如此毫無防備地接收,并且還一直帶在邊。
寵包里的兩個娃娃讓任靜靜倍親切,有它們在邊,就覺得自己的孩子從未離開過。所以就算懷疑夏孤寒將寵包給別有目的,還是毫不猶豫地接過寵包。
心里甚至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如果夏孤寒愿意以兩個娃娃做籌碼和進行換,愿意把自己的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家全都給夏孤寒。
所以這會兒任靜靜期待著夏孤寒向提出條件。
夏孤寒似乎看了任靜靜的想法,不急于回答的問題,而是氣定神閑地走了過來,遞給任靜靜一張名片。
任靜靜一頭霧水地接過名片,莫名地看了夏孤寒一眼,又低頭打量名片。
自從創業開始至今任靜靜接過形形的名片,有字燙金極盡奢華的、有彩鮮艷花里胡哨的……卻沒有一張像現在手里這張名片這樣簡潔而詭異的。
名片是白的,一面全部空白,另一面印了幾行字——夏氏香火店老板:夏孤寒。
看完名片,任靜靜還是不明白夏孤寒到底來做什麼,但看著香火店三個字發愣。
好一會兒之后,任靜靜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充滿希冀地看向夏孤寒,“夏老板,它們……”
任靜靜無比想知道答案,可是開口的時候卻猶豫了。承認害怕了,如果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呢?
“如你所想。”夏孤寒找了個位置坐下,手解開寵包的拉鏈,又在包上輕輕敲了敲,“不用裝了,出來吧。”
任靜靜的視線跟著夏孤寒的手指移,最后落在寵包上,眸閃,熾熱得仿佛要把寵包燒出一個窟窿。
大一大二這會兒反倒害了,把頭埋在一起,不敢去看任靜靜。
倒是大三最先從寵包里爬出來,跳到夏孤寒的懷里,沖著寵包的方向故意揚聲說道:“小老板,哥哥姐姐害了呢!”
激將法對大一大二確實有用。
害?它們怎麼可能害?
于是姐弟倆相繼從寵包里跳出來,大一叉著腰朝著大三齜牙咧,“誰害了?”
大二同樣嚷嚷道:“你說誰害了?”
大三立馬認慫,把頭埋進夏孤寒的臂彎里,裝作自己不存在。
大一大二心氣順了,正想得意一番,一雙手突然了過來,將它們摟進懷里。
獨特的馨香和傳了過來,大一大二看了彼此一眼,兩張相似的臉像是上了蒸汽,咻得通紅。
大三在夏孤寒上蹦了蹦,嘚瑟道:“看,這不就害了!”
大一大二顧不上大三的嘚瑟,已經紅著臉沉浸在母親的溫中。
倒是顧晉年給了大三一個腦瓜崩,把大三彈得摔了一個屁墩。大三抬頭哀怨地看了顧晉年一眼,敢怒不敢言。
夏孤寒在它的頭上了一把,把它放到辦公桌上,然后就靠在椅子上放空自己,不再出聲。
***
如果以前有人告訴任靜靜,有兩個玩娃娃是的孩子,任靜靜一定會斥責那個人胡說八道。但是現在,手里就抱著兩個娃娃,并且堅定地認為,它們就是曾經失去的兩個孩子。
盡管它們面容詭異,亦不能稱之為人。
可脈相連的親卻無法磨滅,像是從靈魂里潛滋暗長,滿滿脹脹地將包圍。
任靜靜抱著大一和大二,一時之間竟是忘記了言語,眼睛里醞釀著淚水,終究沒有流下來。并不想在大一大二面前哭。
許久之后,任靜靜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看向夏孤寒,想問問為什麼,最后還是吞下了關于大一大二的所有疑,轉而問道:“夏老板,您今天為什麼來找我?”
夏孤寒聞言回過神,手在任靜靜的面前抹過,而后攤開手。
白皙修長的手掌上憑空出現一枚符箓,符箓四周已經變黑,而且黑還有朝著符箓中心蔓延的趨勢。
不用夏孤寒解釋,大一大二就爭相說道:“這是上次我們見了你之后,放在你上的護符哦。”
大二:“符變黑說明有人想要害你,符箓為你擋了一劫。”
私底下媽媽得勤快,可真到了任靜靜面前,姐弟倆慫得連一聲媽媽都不敢,但邀功的姿態卻不見減。
兩個小娃娃皆在任靜靜懷里著膛,仰著小小的頭顱,仿佛在說:“媽媽快看!我們可厲害了!”
任靜靜的重點也不對,完全不關心是誰要殺害自己,低頭親親大一又親親大二,由衷稱贊道:“真棒!謝謝你們保護了我!”
大一大二不好意思地扭扭,臉看起來更紅了,卻出同款嘚瑟的表:“嘿嘿嘿!”
第149章 風水寶地
任靜靜和大一大二膩歪了好一會兒, 才稍顯歉意地看向夏孤寒,“夏老板,實在不好意思。”
不是想忽略夏孤寒的存在, 只是猛地被兩個孩子回到邊的驚喜擊中, 讓失了態, 滿心滿眼都是兩個孩子,一時之間顧不上其他。
夏孤寒表示理解。
任靜靜抱著大一大二, 對夏孤寒提出邀請, “如果夏老板不介意的話, 我想請你去我家一趟。”
大概覺得這個說法有些冒失, 任靜靜補充道:“我擔心害我的人不僅僅是沖我來的,還有可能會對我的家人手, 希夏老板可以幫我看看我的家人有沒有出事。”
任靜靜表和語氣都很誠懇,對家人的擔心怎麼也藏不住。
夏孤寒點了點頭,“可以。”
夏孤寒本就有去任靜靜家看看的打算,任靜靜的父親是任學博的弟弟, 雖然早早就離開任家獨自打拼,但終歸還有一些聯系。夏孤寒希可以通過任靜靜這條線找到有關案子的線索。
也就是說, 夏孤寒懷疑任靜靜遇害的事和任學博一家有關。
“夏老板,請稍等一下。”任靜靜朝夏孤寒激地點點頭, 暫時放下大一大二,把手上的工作做完。
自從幾年前失去孩子又和賀離婚之后,任靜靜就同父兄住在一起。母親去世得早,是父親任學禮將和哥哥任靖煊養長大的。任靜靜從小就很聽父親的話,當初要嫁給賀是唯一一次對父親的叛逆。
事實證明,任學禮的眼是正確的,賀確實是一個禽不如的人渣。
任靜靜收起紛的緒, 和夏孤寒來到地下停車場。
這會兒差不多的公司都下班了,整個停車場安靜極了,日燈發出嗡嗡的電流聲。寂靜中,任靜靜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顯得特別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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