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也是那個詭醫專門針對夏孤寒的陷阱。
顧晉年看著夏孤寒,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不急。”夏孤寒又一次盤坐到地上,把在鬼市賺得冥幣都拿出來,指著小山似的冥幣,抬頭看著顧晉年笑得燦爛,“先幫我算算,看看我今天賺了多。”
顧晉年:“……”
第103章 不自
顧晉年微微一怔, 末了邊溢出低沉的笑,并且選擇和夏孤寒同樣的姿勢坐下,任由夏孤寒靠在自己的上, 然后開始點錢。
他點錢的速度飛快, 還能一邊點一邊和夏孤寒聊天。
“你怎麼會為鬼畫符?”顧晉年問。
一般的天師畫出來的符箓都是攻擊鬼的, 符箓能為鬼所用一直都是驅鬼一脈的不傳法。
夏孤寒不僅會這種法,甚至比現在驅鬼一脈的天師還要練。
“我也不知道, 估計是生而知之?”夏孤寒想了想, 突然否認了之前的說法, 有些莫名地說道:“大概有人教我的吧。”
說到“有人”的時候, 夏孤寒突然抬眸看了顧晉年一眼,驀地笑了一聲。
顧晉年似有所, 低頭了過去,便對上夏孤寒帶笑的桃花眼,他的視線微頓,也跟著笑了。
之后顧晉年繼續點錢。
食符的生意很火, 盡管只做了半個小時的生意,夏孤寒就賺了幾十萬的冥幣, 要換算人民幣的話,也有幾萬塊錢了。
這些冥幣并不是活人燒給死去親人的紙錢, 而是厲鬼中真真切切可以流通的錢幣。是誰創造出來的已經不可考了,但確實可以從鬼的手里買到東西。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冥幣和人間的錢是不流通的,不僅如此,冥幣在活人手里不出幾個小時就會消散。
顧晉年點好錢,正想遞給夏孤寒,夏孤寒卻大手一揮, “你幫我保管。
冥幣在他手里無法長久,還是給顧晉年的好。
顧晉年并未推辭,垂眸看著手中的冥幣,突然問道:“你很喜歡嗎?”
“當然,錢誰又不喜歡呢?”
顧晉年沉默了一會兒,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我好像有錢,我有很多錢。”
夏孤寒眼睛亮了起來,“在哪兒?”
顧晉年正想回答,一陣風驟起,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重重鬼影從小區里涌了出來,如水洶涌。
夏孤寒只能暫時放下對顧晉年財產的追問,懶洋洋地站了起來。
覺到顧晉年要手,他及時手按住顧晉年的手,“你還沒看出來嗎?”
“他們不僅針對我,還針對你。”
“我知道。”顧晉年從鬼市出來,到這里的靈氣被封印后,便知道那個詭醫的意圖。
鬼市也好,封印靈氣也罷,詭醫都在著顧晉年手。
夏孤寒在天師座談會了臉之后,有心人便能查到降州的案子有夏孤寒參與,近而猜測降州出現的鬼王和夏孤寒有關系。
于是便擺下了這兩道陷阱。
鬼市和封印靈氣都能制夏孤寒的靈氣,若是鬼王真的和夏孤寒有關系,自然會在夏孤寒深陷危險的時候,出手幫忙。到時候詭醫便可監測到鬼王的力量,確定夏孤寒和鬼王之間確實存在關系。
若是鬼王和夏孤寒無關,鬼市或者封印靈氣也夠夏孤寒喝上一壺了。
詭醫把一切都算計進去了,唯獨想不到夏孤寒竟然在鬼市做起了生意,不費多力氣就從鬼市出來了。
至于現在,他以為封印了靈氣,便可以讓夏孤寒失去依仗,卻不知道夏孤寒如果愿意,很快就能打破封印。
這個封印靈氣的陣法對于夏孤寒而言不過爾爾。
不過夏孤寒這個人太懶了,能口的絕對不手,最好能站著不就把麻煩解決了。
這些厲鬼并不詭醫驅使,詭醫只是用了一些手段將厲鬼聚集過來。厲鬼幾乎沒有了理智,它們極其容易被陣法中的某些氣場引。而現在,這片區域里就有陣法在指引它們對夏孤寒發起攻擊。
眼看著厲鬼就要到眼前,卻被一道無形的墻壁擋住了。又聽到夏孤寒突然開口問:“你們幫他做事,有工資嗎?”
厲鬼們微微一愣,等看到夏孤寒手中的冥幣后,便徹底不了。
它們雖然沒有理智,但也知道錢是個好東西,能讓它們活得更好,可以讓它們去鬼市好好一番。
幾乎所有厲鬼的眼睛都盯著夏孤寒手上的冥幣。
“你們誰幫我找出布下這個封印法陣的人,我就給誰一千塊,”他微微挑眉,“怎麼樣?總比你們做白工好吧?”
有廉價的勞力自然要好好利用,這樣就不需要夏孤寒自己手了。
懶人計劃通√
厲鬼們微微思索了一會兒,打白工和有機會賺一千塊錢,哪個更劃算?它們就算沒有理智也能想得明白。
遂答應了。
有了金錢的,厲鬼們紛紛散去。
夏孤寒拍了拍手上的冥幣,看向顧晉年,笑道:“這就是有錢能使鬼推……”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晉年突然扣住夏孤寒的下,吻了上去。
親了很久,顧晉年才放開他。
“只要我不愿意,他們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獲知我的存在。”顧晉年注視著夏孤寒,沒頭沒尾地說道。
“我知道。”
夏孤寒自然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不想讓顧晉年手。
詭醫他們想知道鬼王的行蹤,肯定對鬼王有所圖謀。夏孤寒也知道他們或許不是顧晉年的對手,可是……
事事都有萬一。
就算有千萬之一的可能,夏孤寒都不愿意。
顧晉年正是明白夏孤寒的心思,剛剛才會吻了夏孤寒。
純屬不自。
兩人之間自有脈脈溫流轉,突然一只厲鬼過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氣氛。
厲鬼對此一無所知,它的眼里只有那一千塊錢的冥幣,“大人,找到設置陣法的人了。”
“哦,”夏孤寒挑了挑眉,眼中閃過晦暗之,一會兒之后才說道:“我雇你們幫我做事,事之后每鬼兩百塊。”
厲鬼自然應允。
***
戲曲聲咿咿呀呀的在客廳里響徹,老人坐在沙發上隨著唱戲的聲音搖頭晃腦,手指有節奏地在大上輕輕點著。
魏天欽坐在不遠,他能看得出來老人的心不錯,但魏天欽自己卻有些急躁。
他敏銳地察覺到老人對他的偏已經消失,看他的眼神里不再有癡迷,今晚更甚,已經和看別人無異了。也就是說,他在老人眼里,已經變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就像其他人一樣,隨時可以放棄。
這個認知讓魏天欽變得無比老實,一整天都坐在客廳里,老人說什麼他做什麼,更加盡力去模仿那副畫上的人。
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無論他做什麼都是徒勞,老人已經厭棄了他。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認,他越是模仿,老人看他的眼神便越是厭惡。
魏天欽忐忑地坐著,他不知道老人之后要做什麼,時不時地看向老人,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大師……”
魏天欽終于忍不住了,然而他才剛開口,客廳的燈突然暗了下來。
魏天欽的心臟驟然一,“大師!大師!”
邊說邊拿出手機照明。
然而所有的線都被黑暗吞噬,手機是亮了,但沒幾秒又了黑暗之中。
魏天欽更害怕了。
然而無論他怎麼喚,都無法得到老人的回應,老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不,老人并沒有消失,他只是陷了他為夏孤寒設下的困境之中。
燈消失的那一瞬間,老人立馬察覺到周圍的變化,然而還沒等他做出準備,周圍的靈氣就像被水泵走了一般。
不好!
老人心里一凝,前一秒還愜意十足的表消失殆盡,轉瞬化作滿臉凝重之。
寒的氣息如附骨之疽一般向他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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