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審理中。”白煦道,“這次的案件十分重大,牽涉面廣,夫人暫時呆在家中,等結案后再去學院不遲。”
“要多久?”林昕清楚自己是目標人,近段時間呆在家里最安全,但是好不容易上學了,不想錯過課程。
“快則一周,慢則半個月。”白煦微笑,“夫人要相信元帥的辦事能力。”
“是啊是啊,堂哥很厲害的!”李郁端起紅茶喝灌了兩口,眼尖地瞥見林昕左手上的婚戒,“哎,差點忘了!恭喜嫂子和堂哥新婚快樂呀!”
“謝謝。”林昕大方地應道。
“有喜糖嗎?”李郁厚臉皮的討要。
林昕求助地看向白煦。
“早備好了。”白煦笑瞇瞇地說。
李郁如愿地拿到了喜糖,滋滋地收進空間戒指里,吃完一盤梅琳做的小餅干,喝了一壺茶,功擼到小布的肚皮,心滿意足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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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曜果然忙得腳不沾地,周末兩天連家都沒回,林昕閑著也是閑著,便給自己找些事做。他上午幫白管家一起照料花園里的異植,下午練習白管家教的古武,晚上兩三個小時上機甲世界訓練,為機甲比賽做準備,日子過得相當充實。
同時,他時刻關注網上的風向。
這兩天,超博熱搜一個過一個,兩個男人的意外死亡,引得差點暴。
一個是星創星選秀節目排行前十的人氣偶像,亞力克·米爾。
一個是著名籃球明星施志承。
他們的死訊經警方報道后,震驚了全網。
尤其他們的死因被定為車禍,引發大量質疑。
本不知他們的偶像出現在玄武帝國的首都星,更不知道兩人竟然認識,還在同一場車禍中去世,而且報道中毫沒有提及車禍細節,要求警方公布監控視頻。
這個訴求被警方否決。
某些極端在警方超博下糾纏不休,結果全部被強地封號了。
除此之外,一家名為瑞達地產的公司遭到調查,經警方剝繭,查到背后的主公司,凱越斯娛樂浮出水面,旗下多名明星被警方連夜帶走,其中一位是最近人氣正旺的影視新神蘇韻詩。
消息一出,星際網差點癱瘓。
然而這還沒完,玄武帝國軍方某位員因生活作風不正,到紀委的嚴厲調查。
一些關注軍事的網民看到方公布的照片,剎時認出他是誰。
宗鋒,玄武帝國的上將。
別說網友驚呆了,連林昕看到都詫異了。
蘇韻詩,那位在李彥懷里一副弱不驚風的主角。
宗鋒,戰斗系宗元的上將父親。
這兩個毫無相干人,竟然與伊臨河道寄生事件也有關聯?
“蘇韻詩和亞力克一樣,都是凱越斯娛樂旗下的明星,經查,兩人私下往來切,亞力克是寄生,蘇韻詩也逃不開嫌疑。至于宗鋒,他涉嫌私賣軍械,被調查無可厚非。”
花園溫室里,白煦提著水壺邊澆花邊給林昕解。
“所以……那顆納米追蹤出自宗鋒?”林昕拿著除草的小鏟子,微微擰眉。軍審那晚他知道了自己的頭發上曾被人暗中粘了顆納米追蹤。他哥發現后,才不放心地給他戴了一條裝著驅使的墜鏈。
由于哥哥的謹慎,救了他一命。
“納米追蹤只是其中一件小什。”白煦道,“宗鋒背后的謀。”
林昕開始擔心了。“哥哥會遇到麻煩嗎?”
宗家和李家一樣,祖上隨開國皇帝從藍星遷徙到虛日星,代代軍籍,戰功顯赫,正因如此,宗元才會飛揚跋扈,目中無人。
“麻煩自然不小,但元帥背后是皇帝陛下,只要陛下想查,無人能阻止。”白煦微笑。
林昕皺的眉頭舒展幾分。“白爺爺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一樣呆在家里,他只能看新聞猜測,白爺爺卻了若指掌。
白煦解下異植藍晶纏繞在他手腕上的細藤,繼續為下一株異植澆水。
“昨天晚上我和元帥通過電話,了解了一些細節。”
“哦。”林昕蹲下,挖掉多余的草,頭上的小呆耷拉。
他哥三天沒回家,也三天沒和他聯系。
因為怕耽擱哥哥的工作,他一直乖乖地在家等著,忍住撥打電話的沖。然而,作為一個新婚的Omega,沒有Alpha倍伴,夜里難以眠,小布再萌可,也無法代替他哥。
挖掉一株頑強的雜草,繼續挖第二株。
藍晶似乎到他低落的緒,出一細藤,了年腦袋。
林昕抬頭,細藤。“我沒事。”
白煦放下澆水壺,著心低落的年,溫和地安:“元帥不是不想聯系你,實在是太忙了。軍中出現宗鋒這樣的敗類,事關重大,但背后利益過于復雜,有幾個老家伙冥頑不靈,仍想護著他,所以元帥只能委托我,給那幾個老家伙做做思想工作。”
他雖然退休了,在軍中仍有威,尤其那幾個老家伙曾是他的部下,有他出馬,他們不敢不賣面子。
“對不起……”林昕有點愧。
白煦一臉慈祥。“夫人想念元帥,人之常。”
林昕鏟子,抬起一雙堅定的眼睛。“白爺爺,我們去訓練場吧!”
只有加強訓練,才能盡快提升實力。
白煦贊賞地道:“好,不過得先吃午飯。”
林昕點點頭,準備離開溫室,剛走兩步,一條藤纏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走。
“怎麼了?”他疑地著這株三階異植。
這幾天來溫室的次數多了,藍晶好像很活躍,每天盛開藍的小花,新的藤條茂盛,快掛滿整片墻了。
白煦神力化為,滲進藍晶的藤條里,半晌,他嚴肅地問:“你喜歡夫人,想當他的驅使異植?”
藍晶的葉子剎時發出“颯颯”聲。
林昕驚訝。
趴在神源里休養的白獬頓時抬頭,到危機,銀的瞳豎了起來。
林昕到白獬的抗拒,終于明白白爺爺的驅使為什麼會相互吞噬。
“以我現在的實力,只能供養一頭驅使。”林昕解開藤條,委婉地拒絕。白獬為他的驅使幾個月了,到現在只恢復了一半,召喚出來仍是形。
藍晶被拒,傷了,葉子無打采,花朵全部合閉。
林昕第一次看到會表緒的異植。
白煦無地打擊它:“想為驅使異植,等為五階異植再說。”
藍晶所有藤條都卷了起來,傷心地自閉了。
林昕眨了眨眼睛,仿佛聽到了植的“嚶嚶嚶”聲?
*
吃過午飯,休息了半個多小時,林昕和白煦一起去訓練場。
經過三四天的訓練,林昕到自己的格斗有所進,至能和白爺爺打對二十分鐘了。
下午三點半,結束訓練,他換了騎馬服,戴著黑的馬帽,騎著雪在城堡附近轉悠。
雪和凱是夫妻,兩匹馬幾乎形影不離,林昕騎著雪,凱便跑著小步子跟在后頭。
林昕任由它跟著,兩馬一人沿著清澈的河流來回跑了一圈,最后站在木質橋上,眺草原,遠,依昔可見群的牛羊。
晚風拂面,流水潺潺,草原蔥郁,令人心曠神怡。
“滴滴——”
識別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寧靜。
林昕點開通話鍵。“白爺爺,有事嗎?”
“夫人,元帥回來了。”
“我馬上過去。”
林昕一喜,拉著韁繩,催雪回城堡。
雪真正跑起來的速度很快,十分鐘不到就回到了城堡前面的院子,林昕拉住韁繩,利落地跳下馬,快步地往城堡大門走去。
一進門,他愣了下。
濃郁的冷杉信息素彌蔓在空氣里,充滿了攻擊、排斥,整個大廳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