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緩歸謙虛道:“多虧了小樓和老譚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我也沒辦法順利渡劫。”
樓岳難以置信的看了看樓小樓:“小樓幫忙了?!你可別忽悠我。”
葉緩歸對天發誓:“小樓不止幫忙了,他還救了我呢!要沒有小樓,我就被人暗算了!真的!”
謝懷仁襲葉緩歸那一次,要不是樓小樓反應及時祭出了天工樓的防結界,葉緩歸還真懸了。
聽說樓小樓幫了忙,樓岳的面明顯的好轉了。葉緩歸趁熱打鐵:“小樓可厲害了,我們在跡中得了很多好東西。小樓他特別孝順,得到的好東西都給您留著呢!小樓對不對?”
樓小樓趕表忠心:“對對對,給爺爺的榴蓮還在我儲袋里呢!”
哪里有什麼寶貝,樓小樓得到的最寶貝的東西就是榴蓮了,他的儲袋里面現在裝滿了榴蓮和各種榴蓮餅榴蓮糕。他現在就希樓岳看到榴蓮之后不會火氣更大。
樓岳角上揚了幾下,他瞪了一眼樓小樓聲音明顯和緩了:“還不爬起來!跪著像什麼樣!”
樓小樓嘀嘀咕咕委委屈屈:“還不是您讓我跪的……”
樓岳聲音一高:“你說什麼?!”
樓小樓立刻慫了:“沒,沒什麼。”
樓岳招呼葉緩歸:“快別站著了,小葉子走了一路都累了吧?走,快進去喝茶休息休息。”
葉緩歸連忙行禮:“謝謝爺爺。”
上次來天工樓在蟻城的駐地匆匆忙忙的,葉緩歸來不及細看,只住了一晚就得離開了。這一次他們會在蟻城呆一段時間,等天一開刑塔審問了盛懷義他們才會走。
樓小樓麻溜的爬起來:“爺爺,海魚運過來了嗎?我答應了小葉子他們請他們吃海魚宴的。”
樓岳沒好氣的說道:“吃吃吃,你整天就知道吃!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不省心的玩意!”
罵歸罵,樓岳對樓小樓的也不是假的,從樓小樓離開蟻城的那一天開始,樓岳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大部隊進了鴻蒙跡之后斷了消息,樓岳每天都焦躁得什麼事都做不了,生怕他的寶貝孫子有個什麼意外。
如今孫子回來了,樓岳打過了罵過了,心里也踏實了。
至于樓小樓要的海魚,他早就準備好了。天工樓不靠海,但是宗門治地最南方靠海。樓小樓沒見過大海,卻吃過不海魚。每個月樓岳都會讓人帶來了最的海產,樓小樓跑到了蟻城,樓岳就讓人把東西送到了這里。
儲袋一打開,葉緩歸和樓小樓兩震驚的‘哇——’了出來。
只見儲袋中裝著一條條用冰鎮住的海魚,大大小小紅紅綠綠,足有幾十種!這里面最大的魚比人還要大,最小的只有人的手指頭那麼長!
樓小樓期待的看著葉緩歸:“小葉子,你手藝好,這些魚讓你來做,你一定能做出很味的味道來!”
葉緩歸卻不好意思了:“這……這里的很多魚別說吃了,我見都是第一次見。”
樓小樓想了想:“也是哦,要讓小葉子做出味的東西來,一定得先讓你嘗嘗這些魚的味道。”
葉緩歸道:“聽說質量好的海魚適合生吃,不過青木宗那邊不靠海,我還沒吃過生魚片。”
樓小樓樂了:“這好辦啊!爺爺,張伯在嗎?”
張伯是樓岳專門請來給樓小樓做飯的廚子,他最擅長做海魚,尤其是生切海魚。一般況下張伯是不會離開天工樓的,但是這次況特殊,只要主需要,張伯可以橫半個修真界只為了給樓小樓切生魚片。
張伯是個相貌憨厚材壯實的中年男人,他頭上扎著一張白頭巾,上裹著白圍。一人多長的大魚,他一人就提著魚鰭和魚鰓將它摁在了案板上了。
大魚長著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它大大的腦袋后面跟著錐形的軀,一眼看去都是。它的背鰭偏暗,尾像是一張剪刀,小魚鰭的部分卻呈現黃。
看張伯分割大魚是一種,只見他手握長刀沿著魚頭后方流暢的劃了一刀,再摳著魚鰓將魚翻了個劃上一刀。大大的魚腦袋就和軀說了再見。
藍白的魚皮下出了厚實的魚,這魚的和葉緩歸平時見到的不一樣。葉緩歸也算吃過不河魚,可是他從沒見過哪種河魚的像牛一樣暗紅。
之前葉緩歸說這魚長得任人宰割的樣子是有理由的,這魚除了腦袋和臟就是。張伯取下魚腦袋之后,在反手一刀化開了魚腹。魚腹中的臟裹著一層厚厚的油脂,由此可見這魚有多。
去掉臟和魚鰭之后,這魚就像是一棒。張伯沿著魚側面劃拉了幾下,魚側面的就沿著分割線變了上下兩部分。
張伯切的地方很巧,正好卡在了魚背和魚腹中間。看張伯分割魚是一種,他的作行云流水,沒有任何一刀是多余的。巨大的魚就在他的刀下變了兩片,等他將魚翻個再劃上一刀,整條魚就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是,頭是頭,骨頭歸骨頭,沒有任何一塊地方浪費。
當魚被平放在案板上時,葉緩歸就看出這些的不同了。魚背上的更紅,像是牛,而魚腹上的則越來越淡。那是因為越往下,魚越。到肚皮下方的時候,魚的已經了白看起來特別好看。
將大魚的骨頭拿到一邊之后,張伯就開始分割大片的魚了。
這時候張伯才有空介紹這種魚來:“葉掌門,這魚吞拿魚,也金槍魚。這條吞拿是藍鰭的,口味比其他的吞拿魚好。您看我分割下來的,每個部分都有自己的專有名字。”
葉緩歸站起來兩眼亮晶晶的:“哇~”
張伯指著魚背上的紅:“這些赤,比較深,吃起來口有點點氣微微帶一點點酸,回味很棒哦~”
他又指著魚肚子上脂肪明顯多一些的魚:“這些大腹,細分的話還能分更加細的幾個部位……”
樓小樓幽幽的說道:“張伯,您能不能先讓小葉子一邊嘗一邊說?而且……”樓小樓深吸一口氣:“分得再多又能咋地?它就是一條魚罷了!快切快切!讓小葉子每個部位都嘗嘗!”
張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憨憨的笑了:“主、葉掌門,不好意思啊,一時技,沒控制得住。”
葉緩歸理解道:“我懂的。”
張伯從魚肚子上切了一條下來,他細細的將魚肚上的筋去掉之后,魚呈現出漂亮的白。的魚中夾雜著一條條白的油脂,細膩的魚間油脂分布均勻,看著就賞心悅目。
張伯將魚片了薄如蟬翼的片兒,然后一片一片的碼了花朵的模樣。魚本就好看,經過張伯一擺弄,葉緩歸都看呆了:“好致!”
沒想到看著獷的張伯做起魚生來真有一手。
他將魚花放在了紫蘇葉子上,隨后取出了一個小碟子在里面倒了一點醬油:“這是天工樓那片做的醬油,和其他地方的不同,這種醬油有些甜。吃大腹的時候蘸上這個醬油味道會更好,哦!還有這個!”
說著他從儲袋中掏出了一掌長的長得丑的植,葉緩歸一見到那東西雙眼就一亮:“我知道這個!這個是山葵!”
張伯豎起了大拇指:“葉掌門好眼力,這確實是山葵,只有在的地方才長得好。將它磨泥,混在醬油中,味道會更好。修真界產山葵的地方不多,這山葵還是我從中原王家那邊討來的。”
樓小樓扁著眼睛:“啊?這麼稀罕呢?我怎麼不知道?”
張伯樂呵呵的:“那是因為主你從沒注意過啊!”
219.海魚刺宴(下)
山葵并不壯,洗凈之后,它的上坑坑洼洼。張伯削去不太規整的外皮出了山葵青的里,他取出一個研磨用的碗將山葵摁在碗中了起來,沒一會兒碗底就出現了一些細碎的山葵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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