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偏要給云兒尋一條平步青云的道路。
哪怕再難,也有這個做娘親的推一把呢!
明曦長公主離開后,躲在宸熙閣后院的宇文琝走了出來。
他微微沖著戎貴妃行了個禮,說道:“母妃,公主怎麼說?”
戎貴妃對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應該也聽進去了。明曦有下嫁之痛,大概也會理解兒的苦。”
宇文琝點了點頭,隨即鄭重的跪到了戎貴妃的前,一個頭磕到了地上,說道:“母妃,是兒臣連累您了。”
戎貴妃立即傾蹲了下去,一把將宇文琝抱住,淚珠兒已然斷了線。
悲凄的搖了搖頭,說道:“哪是我兒連累了母親,分明是母親連累了我兒。若非有戎家在,你怎麼會落到這個局面?外面傳來消息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失去一個兒子,我還有一個,若我同時失去兩個兒子,你可讓我后半生怎麼過?阿琝,你要答應母妃!如果還有下次,保住自己的命,萬萬不能再像上次一樣,不顧生死的去劫獄。萬一失敗了,本宮的兩個兒子就都沒了!”
提到這里,戎貴妃已是泣不聲。
母子深并非作假,原著中戎妃為救這個養子不惜中數十劍,但看到他逃離生天的那一刻,的臉上卻是笑著的。
宇文琝對這個母妃自然也是萬般敬,他將戎貴妃扶了起來,說道:“母妃放心!孩兒哪怕傾盡必生心,也誓要扭轉乾坤,不再讓戎家腹背敵。”
這句腹背敵,說到了戎妃的心坎兒上。
戎家世代忠君,正面迎敵的時候,皇上卻在想辦法給戎家使絆子捅刀子,做臣子的怎能不心寒?
戎貴妃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有任何需要母妃幫忙的,不用藏著掖著的。你大皇兄前幾日進宮時還夸你,說你有勇有謀,是能大事的。你皇兄從小不爭不搶,卻落得個了大昭獄的下場。母妃希你能善用自己這一武藝,護好自己,護好自己想護之人。”
宇文琝點頭,心思更是無比堅定。
卻見戎貴妃一笑,說道:“說起來,母妃昨夜朝皇上求了個恩典,準我出宮去見見我那小皇孫。這樣吧!你也不要告訴你那寶貝含兒了,本宮與你悄悄過去。我倒是想看看,能讓我琝兒朝思暮想的,會是多麼傾國傾城的人兒。”
宇文琝:……
這會不會有些不妥?
哦,不,妥的。
這種況別人應付不來,他這皮猴子大概不會有任何力。
于是一行人浩浩出宮,去了南郊的莊子。
陸含之昨夜宿醉,半夜醒了又和宇文琝聊了半天,實在困得要死,本不想起床。
他一條架在床架子上,頭枕雙臂,里叼著盆景上摘下來的綠葉,正在悠哉的抖。
房門響了一聲,陸含之嚷嚷道:“鸞,再給爺我端碗云吞面來!加香蔥加香菜!”
耳邊卻是傳來宇文琝的聲音,他一如往常的冷聲線說道:“母妃在此,想見見你。”
噗通……
第41章第 41 章
一陣陣凌的稀里嘩啦聲后, 陸含之拍打著上的花生殼從床上爬了起來, 轉頭便看到有幾個人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個是宇文琝, 還有一個便是一平民婦人裝扮的戎貴妃。
邊的侍從也是便,但從形上可以看得出, 后跟著的必然是個宦。
陸含之二話不說, 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一個頭磕了下去,大聲道:“臣給貴妃娘娘磕頭!”
這下完了,完了, 新婆婆的第一印象全毀了。
戎貴妃卻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轉頭吩咐后的宮:“爾雅, 你們先出去吧!”
為首的姑娘上前躬應道:“是, 娘娘。”
待眾侍從出去后,戎貴妃才上前來把陸含之扶了起來, 說道:“行那麼大的禮, 我可是要當不起了。”
陸含之向來甜, 尤其是討長輩的歡心。
一聽戎貴妃這麼說,立即說道:“母妃如果當不起, 那這世界上還有誰能當得起。”
戎貴妃仔細的看著陸含之, 面含笑, 十分滿意的道:“你這孩子倒是乖巧, 子和琝兒有著天壤之別。這倒是好, 琝兒太悶了, 你們兩個配對, 日子還能過得熱鬧些。”
陸含之也審視著戎貴妃,倒是被這位貴妃娘娘驚艷了一把。
書中描述,戎貴妃子溫婉,賢良淑德。
但陸含之卻覺得,戎貴妃的模樣溫婉里著一子颯爽之氣。
不愧是將軍府里出來的嫡,看著就讓人覺得干練灑。
可能是長期在宮里深度偽裝自己,不得已而裝一副順溫婉的模樣。
陸含之抬頭又看向宇文琝,眼神幾乎要噴火了。
狗宇文琝,你帶母妃過來不知道通知我一聲嗎?
也罷,丑媳婦早晚也得見公婆。
更何況,陸含之并不丑。
果然,戎貴妃坐下后直夸道:“聽說含之在京里還有個第一人的稱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想不到我琝兒有這樣的本事,竟然能得到京城第一人的芳心。”
陸含之想捂臉,他這個京城第一人的水分不要太大。
原主是京城第一人,除了他天生傾國傾城的容貌外,品和言談舉止也有著很大的關系。
小郎君從小就會有教養嬤嬤的指導,怎樣走路,怎樣說話,如何待人接,都有著一套標準。
陸含之則不一樣,他隨心隨意,想干嘛就干嘛,從來不拘束。
原主雖然任,在家里也很隨意,在外面卻經營得一副好名聲。
陸含之自愧不如,只好清了清嗓子,說道:“大概是外面的人謬贊了。”
戎貴妃并不是一個會看重這些的人,從小生于將軍府,對于這些閨閣禮儀最是討厭。
若不是嫁進了太子府,大概更愿意過無拘無束的生活吧!
戎貴妃握著陸含之的手,說道:“我那小皇孫呢?可否讓我看看?”
陸含之立即道:“當然當然,琴瑟?快把小爺抱過來。”
其實他也兩天沒見著阿蟬了,這兩天阿蟬都是他的丫鬟琴瑟和鸞在帶。
他將用油紙包了,告訴兩個丫鬟怎麼喂養。
而且阿蟬四個月了,可以給他煮些米粥之類的東西喂了。
就是阿蟬饞,一定要吃豆,喝甜甜的才肯好好吃飯。
四個月的阿蟬已經能頂上別人家一歲寶寶的重量,胖嘟嘟的小臉兒煞是可。
卻因為五廓極好看而顯得并不挫,反而萌度表。
他現在已經可以把小子得很好了,翻,蠕,吃丫丫,無所不能。
陸含之上前從鸞懷里接過陸翎曦,又把他的手手從他里揪了出來,表兇兇的道:“嗯?不許再吃手手了啊!”
戎貴妃笑,上前接過陸含之手上的孩子,說道:“從前太子府也有一位良侍,可惜命不好,難產而亡。說起來,那孩子如果還活著,比阿玨還要大一歲。后來皇上傷心過度,便沒再納過良侍。郎君產子,最是不易。阿琝可千萬要好好疼含之,不能讓他了委屈。”
阿蟬一到戎貴妃的手上便咯咯笑了兩聲,手去夠戎貴妃頭上的搔頭。
戎貴妃驚訝道:“這孩子還真是個貴人命,上手便抓玉,怕是將來前途無量!”
古人就是信這些,說孩子抓什麼,都是有講究的。
所以后來才有了抓周這一說,抓到的東西便預示著孩子這一生的運勢。
陸含之只覺得有趣,小孩子哪懂什麼,隨手一抓就能決定命運的嗎?
只是戎貴妃又說道:“我看這孩子,肖阿琝還多一些。這濃眉目,不怒自威啊!倒是子像含之,笑,笑的孩子討人喜歡,這是極好的。”
聽戎貴妃把這孩子夸上了天,陸含之有點尷尬。
一個娃娃,能瞧出這麼多門道兒來?
最后戎貴妃又掏出一個小玉如意,掛到了阿蟬的服上,說道:“這輩子如心如意,祖母便能安心啦!”
看得出戎貴妃非常喜歡阿蟬這孩子,陸含之忽然又想到了二哥和楚王的孩子。
想必,貴妃娘娘還不知道楚王有孕了吧?
不知道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會是什麼反應。
和陸含之在房間里呆了大半晌,戎貴妃才起離開。
走得時候仍是依依不舍,左右叮囑道:“我聽琝兒說,你來這莊子是為著做生意。年輕人想發展一番事業是好的,但也要注意,萬萬不可勞。有空了,便進宮去坐坐。我在深宮不由己,你是我的兒媳,每月和安王一樣,有三次宮探視的機會。”
陸含之驚了,在深宮還真是不由己。
就連當兒子的去探母妃,竟然都限次數。
陸含之連連點頭:“您放心吧母妃,兒臣一定每月宮探視您三次。陪伴也是小輩對長輩的孝順,兒臣做不了別的,也只能多陪陪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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