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都說燕從西摳門貪財,姜糖一邊吃,一邊給燕從西起了個別名:燕•夏克•阿貢•葛朗臺•潑留希金•從西。
《囚道》世界第一吝嗇鬼。
他記得原文中寫過千巧樓的音咒從哪兒來的。別人都說,他盤下這麼大一座千巧樓,還請第一符師來畫整整六層樓無數扇門窗,肯定花了大價錢,所以飯菜酒水收費貴一些也能接。
其實燕從西一分錢沒花。
千巧樓是江長遠白送給他的,第一符師是他住人把柄抓來做苦力的,收費高純粹是想多賺點,十足的商。
姜糖一邊吃著食一邊想著能記住的那些,為數不多的原文劇,耳朵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傅靈均和葉正聞說話。
“不知葉某應當如何稱呼道友?”
“林聲。”
“啊,是林道友啊。我也著實不好意思,大白不懂事,我替它賠禮道歉,還請林道友不要放在心上。”
然后是相行悶悶的聲音:“小白,害怕。上次,也是。”
葉正聞尷尬地了鼻子,而后忽然聲音又明快可起來:“道友的寵小白?我家的大白,說來還很緣分呢!我已經教訓過大白了,道友放心,大白絕對不會再做出出格的事!”
姜糖別了別。
不,大人給他起的名字傻狗,要說有緣也是葉正聞和相行有緣。大塊頭呆葉正聞傻,屬十分類似。
然后他聽見了傅靈均應和的一聲“嗯”,聽起來格外漫不經心。
他忍不住扭過頭看傅靈均,發現傅靈均也正在看他。
“噫嗚嗚。”真慘,大佬現在有那種強行營業的覺了,整個人都沒啥神。
然后他的面前委委屈屈湊過來一個碩大的老虎腦殼。
大老虎沒敢湊太近,碩大一只蹲在了離桌子還有一米遠的地方。可是它個頭大脖子長,腦殼一就過來,距離姜糖只有不到二十公分。
“嗷嗚……”它輕聲地訴說著自己的慕之,“如果不能馬上和我pei的話,那、那我們能不能從談開始呀?”
姜糖:???看來還是沒有被葉正聞揍夠。
他本不想搭理大老虎,直接在桌上轉了個方向,用屁對準那只腦殼有包的大老虎,繼續吃起了食。
“林兄,看你年歲不大,應當也是來參加天驕之戰的?”葉正聞還在努力和傅靈均說話,并且自來的將林道友三個字換了林兄。
傅靈均的視線落在了桌尾那只白團子上:“嗯。”
小團子背對著銀霜虎,此刻正專心致志吃著盤子里的。
他能看見生靈魂魄的,便能知曉那大老虎此刻抱著如何熱烈的緒。那樣熱切的緒,傅靈均如何猜不到銀霜虎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靠過來。
“哎呀,那這屆天驕之戰可熱鬧了。據我所知,安遠府的淮蔭和書府的齊從玉也要來呢。也不知他們都到哪兒了,沒兩天就要開始,怎麼還不見人……”
大老虎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顆閃閃發的妖靈核——也有可能是他吃了低階妖后剩下的,然后放在桌子上,用頭靠近姜糖:“給你這個,吃了會很舒服的。”
姜糖約約覺屁后面有個腦殼在拱,很無奈地回頭看了一眼。好家伙,那麼大一顆靈核他怕是吃不下去。
“噫嗚嗚。”不要不要。
“嗷嗚……”那你喜歡什麼?
“噫噫嗚嗚。”不喜歡不喜歡!別靠過來!
大老虎沒有收回靈核,但把腦殼收回去了。
“嗷嗚嗚……”下次再見的話,我給你抓妖吃好不好啊?
傅靈均看著桌尾的靜,舌頭抵在后槽牙上,如玉的手指挲著手中的白瓷杯:“淮蔭和齊從玉,可是道圣淮守心和齊元朗家的小輩?”
“對啊!”葉正聞笑嘻嘻地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從小就聽說過他們了,一直沒見著人。聽說齊從玉天資極好,很得齊尊者的喜。只不過這回除了齊從玉,書府還有位齊夜的也會來,不知怎的,只有名沒有字,這麼連名帶姓的傳來傳去,不禮貌的。”
姜糖忍不住腹誹,這位致力于把周圍都鬧得飛狗跳的葉公子還知道啥不禮貌。不過聽了這麼久對話,他終于把當年五位封印傅靈均的道圣和邊小輩捋清楚了。
燕從西和江長遠邊的葉正聞,盛若霖家的盛意雪,淮守心家的淮蔭和齊元朗家的齊從玉。
一共也才四個,按照劇線肯定都會來。
盛意雪是藥修,自然不會參加道修小輩的天驕之戰。可是會跟著宋晉遙來,再不濟,傅靈均已經讓宋言利用份去靠近了,到時候肯定一網打盡的。
一桌子人和狗勾心懷鬼胎,看上去卻很和諧。
傅靈均一邊和葉正聞說話一邊看著桌尾,桌上唯有姜糖在認真的吃東西。等傅靈均和葉正聞聊完了,他終于回到了傅靈均的懷里,跟著大佬一起回了客棧。
一踏進客棧門,傅靈均就向樓伙計要了一桶洗澡水。
姜糖還以為又能看人出浴,誰曾想,出浴的不是人,是他自己。
白白的團子被丟進了熱水里,瞬間水了一圈。只不過姜糖最近吃胖了,所以整只還算瓷實,不是虛胖。
“噫嗚嗚!”干嘛呀?突然就來洗他!
嗆了兩口水的姜糖嗷嗚一口咬住傅靈均的手指,將口水糊了他一手。
傅靈均掌下著絨絨的團子,腦海中卻又不自覺回想起那日掌下細膩的起來。而后他兩只手得更加用力,恨不得將那銀霜虎上的氣味全部洗干凈才好。
他不喜歡小團子上沾染上那些臭味。
細細的啃咬不斷從手指和手背傳來,他只一遍一遍抓著姜糖洗澡,里里外外洗得香噴噴的,才從水里將團子撈了出來,裹上干燥的毯子干。
“以后,不許和銀霜虎來往。”男人修長的指尖帶著水,輕輕抵在白團子的鼻子上。
“噫嗚嗚。”他也不喜歡那只胚大老虎!是那只大老虎非要蹭過來的!
然后他了鼻子。
傅靈均的指腹還潤潤的在他的鼻子上,小團子覺得有些,出舌頭努力向上了,到了那手指。
麻麻的意從指腹傳來。
甜的、親昵的靠近,像今日在千巧樓多喝的幾杯酒,帶著迷醉的微醺。
傅靈均倏地收回了手。
過了半晌,他抱著半干的小白狗坐在了床上,指尖傾瀉出淡金的芒。
姜糖霎時被一極其溫暖的力量包圍了。溫暖不止停留在,還鉆進了靈魂,一瞬間潤的發變的干燥而蓬松,而后被安過的靈魂十分安寧祥和,睡意瞬間上涌,團子烏溜溜的大眼睛半瞇不瞇的,十分困倦的模樣。
“噫嗚嗚。”今天就留他睡在床上好不好。昨天他睡的很不好,地板好硌人的,一點都不舒服。
小團子太困了,輕輕在傅靈均掌心里蹭了蹭,哼唧了兩聲便睡了過去。
他其實在哪里都睡的很好,無論是在床下的簡易狗窩里,還是床上大人的邊。只是,能在大人邊睡肯定更好。
傅靈均上有一清冽的淡香,他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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