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這家伙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喜歡上在浴缸里做自己。我抓住訓了幾次,都沒用。”
上輩子榮絨出租房一共也就那麼丁點大的地方,蹲洗手間里洗個服,后背都會時不時到東西的那種,當然不可能有浴缸這種奢華的件。
薄荷估計從小到大,浴缸是個什麼也沒見過。
榮絨自然也就沒有貓竟然在浴缸里釋放自我的這種土豪煩惱。
也不是知道是他太寵了,還是小家伙徹底放飛自我了,剛開始的幾天還乖,讓吃貓糧吃貓糧,讓不許上床就不上床。
聽話的不行。
現在不行了,這兩天都到撒尿,標地盤。
關鍵是他每次教訓的聲音大了,他爸媽就會把薄荷給抱走了,說崽子還這麼小,能懂個什麼。
榮絨是充分會到了在育兒觀念上兩輩人的嚴重分歧。
榮崢一聽,心里就有數了。
估計是要麼是抓貓的時候摔著了,要麼就是把貓給抓到的時候摔了,而且很有可能不是腰怎麼了,是摔倒屁了。
要不然他剛剛建議請梁醫生上家里來一趟,不會拒絕連連。
榮崢看了眼睡在地上,還輕聲的打著呼嚕的小家伙,“貓怕水。你下次把你浴缸里水放起來。它跳個幾次,發現每次下去發現是的,自然也就不會再跳進浴缸里了。”
榮絨眼睛一亮,“貓怕水,我怎麼沒想到呢!今天晚上洗過澡之后,我就把浴缸給把水蓄上。我看它明天還敢不敢再跳進去!”
睡夢里,薄荷的小爪子抖了抖。
…
吃過晚飯,一家人坐在客廳里看綜藝。
榮絨剝著荔枝,把他明天要去常明市的事給說了。
客廳里詭異地安靜了幾秒。
“哈哈哈哈哈。”
電視里傳來藝人夸張的搞笑聲。
“惟善,把電視聲音關小一點。”
榮惟善立即拿過遙控,把聲音給調小了。
起的時候,還把睡在他邊上的薄荷給驚了。
小家伙茫然地睜著一雙琥鉑的眼睛。
榮惟善在它的小腦袋上了,它也就又眼睛一瞇,一瞇地睡著了。
榮母把自己才剛剛拿起,才剝了個口子的荔枝給放回了盤里。
看向榮絨,“你說你明天要去常明市?”
榮絨把剝了的荔枝放進里,點了點頭,“嗯。我參加了VERSA全球特聘調香師的網上招募,選了,方郵件通知我后天去參加初賽。我得提前一天到,要不然時間太趕了。這幾天薄荷可能得麻煩媽還有爸照顧一下了。”
榮絨沒把薄荷托付給它大伯。
因為榮崢……怕貓。
是的。
薄荷它大伯對貓倒是不過敏,可是怕貓。
不是怕到不敢靠近的那一種怕,而是絕對不會上手去的那一種怕。
據說是因為他小時候被貓撓過,他自己倒是沒留下什麼心理影,他哥卻是打那以后,就沒上手擼過貓。
也因此,在家里面,薄荷是最怕榮崢的。
因為只有榮崢不吃它撒、賣萌的那一套。
應嵐:“后天就要去參加比賽,明天要走,你到今天才跟我們說?”
榮絨楞了幾秒,不太確定問道:“……我應該,昨天就說?”
對于出門需要提前知會一聲這件事,對于榮絨而言,不太有這方面的經驗。
上一世他去常明市,也只是在出發的當天,跟吳姨知會了一聲,就一個人帶著行李,開車出門了。
吳姨自然會替他告訴他爸媽,還有他哥。
他在常明市足足待了半個月。
去逛了常明市大大小小的花市,也把城城郊的各種景點都玩了個遍。
爸媽原本就不怎麼管束他,就算他小半個月沒有回家,他爸媽也沒有打電話催過。
只有臨近開學的時候,他哥打來電話問他是不是學業也不要了。
是近乎質問的冷漠語氣。
可想而知,他們的那通電話愉快不到哪里去。
他本來計劃隔天就回去,接了那通電話之后,一直在常明市待到了開學前的前一天才回家。
隔天,就搬去了學校的宿舍。
他以為,對于他去常明市這件事,爸媽應該跟上輩子應該,不會放在心上,今天之所以會說,也是因為他去常明市的這幾天,薄荷得有人照顧。
但是……爸媽的反應好像跟他預想得有點……出?
…
榮絨那麼一問,反倒應嵐沉默了。
這陣子,他們一家人都過得很高興。
害怕自己一旦說出了什麼話,惹得絨絨不開心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又會回到從前。
榮惟善跟妻子有著一樣的顧慮。
畢竟,他們先前有過太多次的爭吵。
他也有點顧忌,擔心他們的說教會把小兒子又一次將從他們邊給推開。
榮崢卻沒有他爸媽這些顧慮。
他打破一室的沉默。
“你一個在校生,要一個人出遠門去參加比賽,你覺得不需要提前幾天跟家里知會一聲?”
大概是覺得大兒子的語氣過于嚴厲了,榮惟善打圓場,“呃……其實,要是換平時,你是要出去比賽,或者還是出去玩,我們肯定不會反對的。不過你這次腳了傷。我跟你媽,還有你哥,也是擔心你。”
榮絨垂下眼瞼。
他從來不知道,上輩子爸媽對他的放任里,藏了這麼多的小心翼翼。
怕過多的干涉會惹得他不高興,就連關心他都得照顧他的緒。
榮絨笑了笑,“嗯,我知道。爸媽,抱歉呀,這次讓你們擔心了。下次出門,我一定提前跟你們說。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榮絨坐到母親的邊,挽著的肩膀,將腦袋輕輕靠在母親的上。
應嵐嘆了口氣,了他的腦袋,“媽沒有生氣,媽就是擔心你。你上的傷還沒好,一個人出門在外,太不方便了。要不然這樣,我跟你你爸陪你一塊去?
你去比賽,我跟你爸就待在酒店里等你。等你比完賽了,我們再一起回來,你覺得怎麼樣?”
榮絨求助地看向他哥。
VERSA調香師的選拔非常嚴苛,他們會對參賽選手做各種比賽前的觀察跟調研,會從方方面面去判斷,參賽者究竟有沒有為VERSA調香師的資格。
其他的先不說,要是主辦方得知,他連參加比賽都帶著爸媽,第一印象就足夠糟糕頂了。
誰會聘用一個沒有斷的娃為公司的調香師?
榮崢:“常明市距離符城開車至要三個小時,爸前段時間才剛出院,不合適坐那麼長時間的車。”
應嵐眉心微蹙,“可是讓絨絨就這麼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他上還有傷,媽實在不放心。”
榮崢倒是覺得沒什麼。
吃點苦,對男孩子而言算不了什麼。
“你明天準備幾點出發?”
“我買的七點多的車票,應該六點多就要出發吧。”
“車?你這種況,還打算坐車?絨絨啊,你是不是不知道車暑期能有多?而且你長這麼大也沒坐過車……”
“喵~~~”
榮惟善忽然揚高的音量,把睡在他邊上的小薄荷給吵醒了。
小家伙從沙發上躍下,小短輕盈地邁了幾步,鉆進它的貓窩里,卷起尾,繼續睡。
“我坐過。高三那年暑假就坐過了。”
他一個人,買了張車票,去了一個濱海城市,玩了好幾天的沖浪。
榮惟善張了張,“啊”了一聲。
這就,有點尷尬了。
應嵐在榮絨的手背上拍了拍,“抱歉,是我跟你爸過去總是忙手頭上的工作,對你太疏忽了。你要是想去,就去吧。不過,明天得讓你哥送你去車站。到了之后,安頓好,就要給我跟你爸打電話報平安。
參加完比賽,你要是不想馬上回家,想在那里玩一趟再回,也行。
薑瑭醒來時快餓死了。 他聽到不遠處草木被踩倒的聲音後,用儘全力翻滾出去,擋住了一個人的去路。 黑衣,負劍,滿身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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