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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剩下的事便勞煩郁大人了。”
秦睢同郁淮安一起從書房出來,彼此也算相談甚歡,秦睢還在書房卸了易容。
郁淮安對秦睢也改觀不,甚至難得自省。
他之前遠離京城,所聽大都是傳言,回京之后對陛下又太過嚴厲,想是因此才使得陛下的不悅,惹得矛盾激化。
“陛下言重了。”郁淮安捋了捋胡子,笑問道:“不知陛下現居何?不如留下用個午膳?”
“固所愿也,不敢請爾。”秦睢當即點頭,又道:“不若今晚朕就同硯安在此住下,也省得奔波。”
郁淮安正有此意,當即點頭道:“寒舍鄙,幸而陛下不嫌棄。”
倆人說話出來并沒有避著人,郁府的下人看見秦睢一個陌生人跟著出來,覺得不對,但也沒多想。
畢竟是郁淮安親自領出來的人。
“布飯吧。”郁淮安吩咐管家,隨即又道:“跟積文說,不要讓婦人孩子上桌。”
郁淮安崇尚節儉,在家時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沒有誰單獨吃小廚房的規矩。
“等等。”他話音剛落,秦睢卻出聲阻攔。
他眸中閃過一抹芒,低聲對郁淮安道:“不用,今日沒有君臣,郁大人既是硯安的祖父,那也是我的祖父,一家人吃飯不用如此拘束。”
“再說,如今我們行事蔽,稍有差錯難免會惹人懷疑,郁大人只把我們當普通親戚就好。”
他這話純屬胡扯,倆人既然已經在郁府面,就沒指著能瞞住多人,這也是秦睢當初打算從正門進來的原因。
郁淮安卻真信了,點點頭,又把管家過來吩咐。
倆人剛說完,就看見郁寧從不遠走過來,他還是那服,臉卻洗過了,一群人看見他像看見了鬼,一路走過來也沒人敢攔。
“陛下,祖父。”郁寧抬頭沖兩人笑了一下,與平常一般無二,一旁的秦睢卻是眉峰微挑。
“正說起你呢,走吧。”郁淮安沒瞧出什麼不對,帶著兩人就去了正廳。
三人來的時候郁積文和沈氏一家已經在飯桌前等著了,看見他們進來,連忙起。
郁積文之前宮宴時是見過秦睢的,此刻驟然看見他那張臉,嚇得結,“陛、陛……”
“積文!”
他說著就要跪下來,聲音卻被一旁的郁淮安打斷,收到對方警告的目,他連忙住。
然而一旁的沈氏看見郁寧那張臉卻也嚇得不輕,幾乎是前腳郁積文剛閉上,后腳就驚呼出聲:“你怎麼會回來!”
他不是遭遇刺殺死了嗎?!
聲音極大,周圍人都朝看過來,表各異。
郁寧也不驚訝,冷笑一聲,反問:“怎麼?母親是覺得我回不來嗎?”
“還是說,我沒死,母親很失?”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本來可以多寫點,可我太了中途跑去吃了份夜宵orz發十個小紅包吧!
第45章 打臉
郁寧這番話一出,連郁淮安都不可置信地過來。
他這個孫子一向守禮乖巧,怎麼會公然給沈氏臉?
“硯安!做什麼這樣咄咄人?”郁淮安老臉沉下來:“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沈氏好歹是你的母親,說話怎得這樣無禮?”
“郁大人稍安勿躁。”他還要再說些什麼,秦睢抬手止住了他,只道:“不如聽聽硯安怎麼說。”
他這一開口,郁淮安才覺出自己的錯。
郁寧如今已然是皇后了,旁還坐著秦睢,他為臣,怎麼能這樣斥責皇后?
“都是仆婦的錯。”倆人剛說完,一旁的沈氏卻是拉著兩個孩子直接跪拜在地,哭的凄慘:“是我沒有約束好兩個兒,讓他們在娘娘的舊屋里來,還、還砸毀了不東西……”
“什麼?”郁淮安瞪大了眼:“那屋子不是鎖了嗎?我還以為是你怕人才上了鎖的。”
“是、是這樣的……”沈氏噎著抹淚:“可瑄兒從我這了鑰匙,帶著姝兒一起進去了。”
郁瑄,郁姝正是沈氏同郁積文生的一對兒,郁瑄今年十二,郁姝今年八歲。
“母親倒是巧言善辯,三言兩語就把將我亡母的書燒,毀我屋里家擺設的罪給扯過去了。”郁寧聞言不冷笑。
拿兩個孩子出來作遮擋,沈氏倒是推了個一干二凈,哪怕自己真的暴怒要嚴懲,看在郁淮安的面子上也不會怎麼重罰兩個小孩子。
“你真是糊涂啊。”郁淮安氣的指著沈氏罵。
“都是仆婦的錯,實在是這兩個孩子頑劣不堪,才闖下了這滔天禍事……還請皇后寬恕,我以后一定嚴加約束兩個孩子……你們快給哥哥磕頭道歉。”沈氏說著就又哭出來了:“皇后的亡母是我的親表姐,我怎麼可能會對不敬……”
“——砰!”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茶盞摔碎的巨響,飛濺的碎片險些割到沈氏的臉,愕然抬頭,卻被郁寧此刻的表嚇了一跳。
郁寧聲音靜而冷,寒芒掃過沈氏連同后的郁積文:“你也配提我母親?我母親去世不過半年,你便勾搭上我父親,做了這郁府的主母,過往諸事,您都忘了嗎?”
“我沒有……我沒有……”沈氏呆了一下,反應過來被郁寧當眾揭了短,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不僅如此,的兩個孩子也跟著一起哭,一邊哭一邊磕頭看著好不可憐。
“硯安……”一旁的郁積文看著心疼,下意識想找郁寧求,看見他旁秦睢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又生生憋回去了。
“治不嚴,你還好意思開口!”郁淮安瞪了眼兒子,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郁寧:“硯安,此事你來理吧。”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往大了說,沈氏縱容兩個兒破壞皇后未出閣時的房間,.皇家威嚴,萬死不辭;往小了說,這只是兩個孩子胡來,他們又是一家人,自然不好從重罰。
郁寧淡漠著一張臉,目掃過一旁憋著話的郁積文,最后凝了一塊堅冰。
每次都是這樣!
從小到大他沈氏欺負,弟弟欺負,哪怕證據確鑿,只要沈氏往人前一哭,就全是他的錯了。
郁積文永遠都是擺著一張不耐煩的臉,沉聲教訓:“你是哥哥,讓著弟弟妹妹們,點委屈也不是大事。”
思緒正陷過往回憶難以自拔,郁寧桌下的手卻突然被人握住。
“郁寧。”伴隨耳邊傳來悉的聲音,郁寧驀地回神,轉頭看向旁的秦睢。
“想說什麼便說。”秦睢微微一笑,眸中卻閃著冷:“左右在你家,不會讓你了委屈。”
他一開口,沈氏的目不也朝這邊看過來,眸中閃過一抹驚慌。
剛剛就注意到郁寧邊這人了。只是坊間傳聞未必可信,當時還對這人份有所猜疑,現在看兩人如此親近,那這人的份也八九不離十了。
現在想來竟真是陛下!
“來人。”沈氏心中正是驚疑不定,只聽郁寧冷不丁一聲呼喝,就嚇得子癱下去。
沈氏抬頭,待看清郁寧如今的模樣,心中愈發害怕。
死也沒想到,當初那個母親早死只能任磋磨欺凌的小孩,如今已經有了上位者的氣勢,了只能仰的存在。
眼看著管家領了兩個人過來,郁寧才又開口:“沈氏縱子無禮,毀壞我亡母,罰三十板,足三年,另派宮中嬤嬤教養孩子年。”
“不!不行!”沈氏聞言立刻慌了,撲過去跪在腳邊求饒。
從沒想過要將兩個孩子到別人手里教導,更沒想到如今的郁寧竟然連郁淮安的面子也不給。竟要當眾打板子給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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