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懂劉老先生掩耳盜鈴卻因為當事人行事過于放肆被迫獲得了比較可疑的新線索的痛苦——這件事大概可能也許,有那麼一點可能發生了。
當事人過了好幾日快活日子。
這日,皇帝寢宮。
蕭昀下了朝去書房和朝臣商議諸國納貢的事了,狀元郎和前幾日一樣,留在蕭昀寢宮替他整理書架桌案。
自從狀元郎留宿皇宮后,這種本來是尹賢幾個公公干的事,都由狀元郎來干了。
皇帝傾向于干能發揮他才智的事,尤其喜歡解決困難問題,最除了他誰也干不了的事,曾經說過,既然有些事別人也能干,那非要他干干嘛,所以細枝末節或者假手旁人不會威脅到他自的事,他從不吝嗇將權力分給旁人。
所以像整理這種并無多大技含量的事,就悄無聲息落到了最有條理、心思最縝的狀元郎頭上。
尹賢端著茶進來,見他又在替陛下忙活著,從早上起幾乎一會兒都沒停,心道皇后也沒這麼賢惠的,笑道:“要是煩了便歇歇,這種事我們來就好了。”
謝才卿溫和一笑:“不煩的。”
“怎麼會不煩?”尹賢詫異道。
謝才卿不好意思說:“我會覺得把糟糟的收拾整齊了特別舒服放松,一種說不出來的覺。”
“……”尹賢心說那狀元郎可能找不到比陛下更的人了,盯著案上錯落得跟下鍋面條似的奏折和書架上收拾完整齊得跟坡似的書,心頗為復雜。
難不還真佳偶天、天公作?
難怪陛下近來春風得意。
謝才卿將桌上的奏折攏起,摞摞齊,蕭昀火急火燎趕回來,門還沒進就要喊謝才卿,一眼瞧見他安安靜靜在忙,忽然改了主意,并未吱聲,懶洋洋地倚在門邊,眼也不眨地盯著他瞧,心下直嘆。
以后就是千挑萬選立了皇后,人也不見得有這麼賢惠貌、秉純良還才華出眾的。
謝才卿要是個姑娘,哪有那麼多麻煩事。
他立,他心甘愿地立,立刻,馬上。
因為這就是萬一激褪卻了,他也不可能膩煩討厭謝才卿,和他呆在一起不說話各干各的都很舒服,謝才卿要是個姑娘,他和他相敬如賓、和諧共是絕對沒問題的。
更何況旁人是乍看新奇,剝開無味,一旦了解了就煩了想踹了,謝才卿卻不一樣。
明明無數次擁有他,卻總覺得好像隔著一層霧在看山,朦朦朧朧,奧妙難明。
以至于哪怕距離到近無可近,謝才卿都崩潰直哭,仰頭窩在他懷里了,他依然模糊地、直覺地、本能地覺得,那層霧依然在。
蕭昀換了個姿勢,抱臂瞧著,心下有些煩躁。
下半頻繁得到滿足,上半終于占據優勢了,他卻沒能完全理智地分析這事兒。
玩玩?不像。
?那不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會誰。
喜歡?
這個詞沒有未來,不清不楚的。
不知為何想要更多,但明明沒什麼更進一步的空間了。
謝才卿也不排斥他了,甚至對他還算上心,雖然上不說,但肯定是有點習慣依賴他的。
蕭昀嘆了口氣,盯著謝才卿,略一皺眉。
謝才卿上有若有若無的氣質,會在謝才卿承歡、睡這種脆弱或獨的時候,自然地乍現一下,讓他到一晃而過的警惕。
就好比現在。
眼前謝才卿正翻看著奏折,似乎在為之后替他念做準備,不經意流出的卻不像是一個峻州來的書生見到奏折該有的敬畏自,而是一種嫻于心的淡然,一種不過如此的稀松平常,甚至是高高在上。
細微的像是錯覺的知。
蕭昀蹙眉,心莫名跳得很快,眼底不知不覺漆黑了下來。
像是豺狼見了一只白小狐貍,食者間與生俱來的敵意。
蕭昀猛地清醒過來。
明明是只食草的小白兔。
他之前都那樣驗過了。
蕭昀暗笑,心道自己多疑。
要真是他圖什麼啊?要殺他早下手了,能等到現在?
他也沒做出過任何有害寧國的事。
送上門給自己?有這樣的細?這等好事,三年前他召謝才卿進京,人怎麼不早點送上門?
人分明是自己追的,一開始本不要他。
蕭昀將這個念頭甩出腦子,想著他和謝才卿眼下雖是不清不楚的,但以后不管怎麼著,反正他是皇帝,只要他想,謝才卿又不可能離開他,瞬間舒坦了,笑著往里走。
謝才卿一目十行地看著奏折,眼神專注沉靜。
一本看完,他隨手拿起下一本,剛掃了一眼,心跳一停,手指不自覺松了。
“吧嗒”一聲,奏折掉在了地上。
蕭昀隨意瞥了那本奏折一眼,笑說:“怎麼了?見到朕這麼高興?”
謝才卿渾繃,盯著那本奏折,細微神和儀態上的變化眨眼恢復如常,不聲地蹲下撿起那本奏折:“陛下。”
蕭昀笑說:“心肝兒念吧。”
這意思便是他念奏折了。
謝才卿拿著那份奏折的手發,若無其事地將奏折打開,就要念,蕭昀忽然彎腰,二話不說把人從后抱起,謝才卿立即合上奏折,心提到了嗓子眼。
“陛下,不是念奏折麼?”謝才卿怒地掙扎著。
“是念奏折啊,”蕭昀煞有其事地說,“坐上念又不耽誤。”
謝才卿心一提。
蕭昀喜歡從后面抱他,他會看到奏折上的容。
“微臣不要——”
“不要念奏折?”蕭昀謔道,“那好啊,坐上就行了,奏折朕自己看。”
“陛下!”
懷中人紅著臉,蕭昀制住他的手,狀元郎似乎知道自己抗拒一點兒用都沒,過了幾秒,輕聲說:“從后面抱好不好?”
蕭昀一怔。
他還要求姿勢了?
不對,不是這意思。
不從后面抱還能怎麼抱?
從前面抱?不難麼?
“為什麼?”蕭昀在后蹭了蹭他發紅的耳朵,低聲問。
謝才卿不回答,只臉更紅了,祈求道:“好不好?”
蕭昀心下大奇,這有什麼區別?
他仔細咂了下,醍醐灌頂。
背著抱是在前并著的,正著抱得更不說,還臉對臉,最主要的是是分開的。
心肝兒臉皮薄,肯定不好意思。
蕭昀一樂,咂了下,正著抱也不是不行。
反正謝才卿不讓的他都要試一試。
蕭昀樂此不疲地蹭著他的小耳朵,懶散一笑:“朕原先是要正著抱那樣兒的,狀元郎非要朕從后面抱……”
狀元郎一愣,憤難當:“微臣不要……”
“不要什麼?”蕭昀湊上去。
狀元郎別過臉:“別……別在這兒,待會兒太監們進來會看見的……”
“哦,”蕭昀說,“不讓朕弄啊,那朕也不是不通達理的人,朕疼你,那你也得通達理點兒,讓朕正著抱抱,朕還沒這麼抱過呢,你答應朕,朕就——”
“微臣答應!”
他話都沒說完,小白兔就傻乎乎地答應了,蕭昀得逞一笑,心下樂開了花,眨眼又道貌岸然起來,頗為惋惜憾道:“那行。”
蕭昀如愿以償地把謝才卿正著抱到了上。
這姿勢,二人都是長手長的,太師椅本來就不大,顯得擁得很,蕭昀卻樂得自在,還摟著謝才卿拋了下往下抖抖,把謝才卿兜地離自己更近。
謝才卿的不僅長,韌還極好,膝蓋被椅邊頂著,都沒不舒服,他的前著自己的膛,腦袋卡在他的脖頸一側。
蕭昀舒舒服服地環人,謝才卿的長發就在他手邊,他聞著謝才卿發上的淡淡沉水香,莫名其妙開始謝才卿的頭發,越越起勁兒,忍不住就了,謝才卿的頭發翹起了一點邊,絨絨的,霎時了點清雅,多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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