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
我并不信這個床上床下判若兩人的瘋子的話,冷淡地反問:“怎麼控制?”
“就是……如果你現在不想要孩子,我就等到你愿意。如果你喜歡娛樂圈,我就給你買個劇本拍戲。反正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他委委屈屈地講了一堆,然后滿懷希冀地小聲道,“藥快上完了。書昀你出門前……能不能……能不能對我笑一下?”
第14章 撒
……笑一下?
對一個親手摧毀了我的尊嚴與未來,一小時前還強暴了我的家伙笑一下?
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我竭力克制住自己再他一掌的沖,深吸一口氣沒說話。
嚴爍忐忑地等了會兒,見我沒反應,小心翼翼地上來親我的后頸,語氣也更了些:“書昀,可以嗎?”
這混賬家伙人前人后床上床下的反差確實很大。但無論他表現得怎樣,骨子里的執拗和瘋狂不會改變一一毫。
深知這一點的我嫌棄地把他推開,起靠坐在床頭:“不能。”
嚴爍怔住,眼眶慢慢紅了一圈。
我并不希這家伙再度發瘋,想了想決定不把話說死:“我不喜歡笑。如果叔叔阿姨在放下心離開前一直沒發現異樣,我……考慮一下。”
嚴爍了鼻子,緒低落地說了句好。他長而濃的睫輕著垂得很低,整個人都顯得無打采的。
饒是我知道他的惡劣本,也不被對方現在的可憐模樣迷了一瞬。
畢竟好看的人撒,總是有先天優勢。
如果他沒那麼容易發瘋,我大概率會把一塊兒長大的他當弟弟看待。
“不想對我笑的話,那……抱抱我可以嗎?”這人小聲道,“我真的知道錯了……”
鬼使神差的,我了他的腦袋。
他的黑發起初略有點扎手,但多幾下就了,乖乖著我的掌心,就跟黏人的狗崽子一樣甩不。
嚴爍昂起頭,眼神亮得驚人:“書昀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沒有。”驚覺失態的我猛地收回手,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類似安的作,“我去換服。”
不等對方說第二句話,我就重新裹好浴巾,故作鎮靜地離開了嚴爍的臥室。
只是我看起來面無表,實則已經懊惱得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一耳。
對一個反復無常的變態心?
就因為他破天荒撒了個?
我簡直……
蠢得離譜。
*
我今天不想再跟嚴爍獨。
但由于嚴阿姨還在苦惱地據口紅號挑選適合的長,遲遲不能下定決心,所以嚴爍他爸無奈之下,只得讓我倆先過去。
而這就導致……
我又得跟嚴爍待在一起,并且沒有長輩來約束那瘋子的行為。
得知消息后,那家伙一路哼著歌沖下旋轉樓梯,又趕在司機下車前親自替我拉開后座車門,黑眸亮閃閃的,滿臉都寫著求表揚三個字。
倘若這人后再多一條拼命搖晃著的尾,我就真以為自己養了條狗了。
不就了下腦袋,至于麼?
我黑著臉坐進車,然后一聲不吭地選擇閉目養神。
我現在的確不太舒服。
清晰的異始終殘留在部,而每次細微的呼吸又都會牽扯到,總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被男人按在下肆意貫穿的狀態。
又疼又脹,難得只想逃。
我忍地皺了下眉,將自己更深地陷進皮質座椅里。
本以為又要被全方位地擾一通,孰料那家伙關門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吩咐司機把車載音樂從原先的那首重金屬搖滾樂換溫舒緩的小提琴月曲。
我的確有些驚訝,睜開眼看他:“你不是最喜歡這支樂隊?”
……喜歡到每回課間聽這樂隊的曲子時都會塞給我一個耳機強迫我跟著一起聽,不管我是不是在寫習題,還非拽著我陪他去了次國外看現場,震得我回來后耳朵疼了小半周,差點去醫院做檢查。
嚴爍無辜地眨眨眼:“可是……讓書昀你好好休息更重要。”
白天讓我休息算哪門子的,晚上別來煩我才是關鍵。
我面無表:“多謝。”
“等一下,書昀你記得我喜歡什麼!”他眼睛一亮,“你在意我!”
我頭疼地了眉心,覺得自己就不該主打開話匣子。
今天有點累,長不了(躺平
來個小劇場—————
嚴狗(超兇):嗷!
書昀:(迫不得已假裝溫順,好度-99)
嚴狗(委屈):嚶……
書昀:(嫌棄,好度+0.01)
第15章 巧合
這座城市的天氣總是變幻莫測。
出發前還是艷高照,等到了地方,就又被淅淅瀝瀝的朦朧細雨阻在了花園洋房敞開著的鐵藝大門外。
我抬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心隨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幕而更抑了幾分。
車門向后側打開,清新的青草味混雜著約花香迎面而來。著正裝的清俊侍者已然撐著傘候在門外,禮貌地向我出戴著白手套的手——
“不必。”
嚴爍說道。
在外人面前總能維持住優雅世家公子形象的這人按著我的肩,然后懶洋洋地按下車門收納孔下方的專屬按鈕。
純銀握把的纖長雨傘從夾層中彈出,準確無誤地落他的手中。
“給書昀撐傘這件事,我來做就可以了。”他略顯傲慢地昂著頭,不經意般轉幾下傘柄,出本就十分醒目的雙R標志,“低于十萬的傘……不配撐在書昀頭上。”
……果然有病。
我看了自我覺總是過于良好的這家伙一眼,毫不猶豫地將手搭上侍者的掌心,出去站進對方撐開的傘幕下:“麻煩帶我去一下盥洗室。”
嚴爍:“?!”
我回頭看他一眼:“包廂在幾樓,我很快就回來。你先點菜。”
還懵著的這人下意識報了個二,然后才反應過來,三步并作兩步地冒著小雨沖到我邊。
嚴爍牢牢抓住我的手臂,語氣相當生:“那書昀你先告訴我,喜歡吃什麼?”
認識這麼多年,連我的口味都不知道。
我看著還理直氣壯的那家伙,并沒覺得失落,只是有點無奈與疲憊。
對上嚴爍總是有這種覺。
他就像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永遠任妄為的小孩。可偏偏又沒有小孩子慣有的三分鐘熱度,看上了什麼就執著得可怕,無論怎樣都要弄到手。
擺不甩不掉逃不走,煩人得。
如果跟他發火或好言相勸,只會徒然地浪費自己的時間。
于是我冷聲道:“……隨便。”
嚴爍被我漠然的眼神看得漸漸委屈,耷拉著腦袋嗯了聲,然后站在雨里看著我走遠。
*
暫時擺了惱人的瘋狗,我的心都好了不。
這家開在獨棟別墅里的私房菜評價不錯,除去很難預約且價格過高外幾乎沒有缺點。
而我曾經和父母來過不次,算得上常客,所以我很清楚這里的構造。
二樓和三樓各設有一間包廂,且僅有一間,均是通過不同方位的室外樓梯進,彼此之間不會互相打擾,私極好。
包廂沒有設置盥洗室,而是統一安置在一樓花園旁的蔽拐角。這里的走廊幽深曲折錯綜復雜,如果嚴爍點完菜想來找我,恐怕也得費些功夫。
我向侍者道了聲謝,然后咬著下看向走廊盡頭一藍一的指示牌。
這是個困擾我很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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