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迭看著逃過一劫的前桌沒有毫自省,慢悠悠地坐下,然后在屜里悄悄地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Nice,兄弟。
周迭垂下眼,勾出笑容。
英語老師掃了一圈,半笑不笑:“那第一題選什麼,那位看著窗外發呆的高同學來回答一下。”
高梓寧突然被點,站起來時卷子都拿反了,手忙腳地擺正之后:“額,這個,Thephrase……”
后面那個單詞念了半天沒吐出后半截,瘋狂地跟前后左右使眼做作,偏偏沒一個人搭理他。
英語老師被他逗笑了:“剛把人緣最好的點了,這下點了只小倒霉蛋,坐下好好聽課,別開小差了。”
下課之后,高梓寧氣急敗壞地賴在周迭座位上。
“不行,周哥你太不公平了!你這□□的偏心!”
江云邊呵了聲,回頭看著被他攪得不得安生的周迭,站起來一把撐在桌面上:“兄弟,偏心我,你有意見?”
“你聽到老師喊我啥沒?小倒霉蛋!”高梓寧非要跟江云邊掙個高低,“這外號給你,你樂意嗎!”
“這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嗎?”江云邊拱火第一名,“你倒是問問周迭啊。”
高梓寧回頭,周迭支著下,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嗯,就偏心了,怎麼了?”
江云邊笑著跟聲:“聽到沒,就偏心,怎麼了!”
觀賞全程的許湛在前桌搖了搖頭:“江汪汪,你知道有個詞狗仗人勢嗎?”
路過的班長點頭:“你恃寵而驕的樣子,真的很狗。”
江云邊笑著罵:“滾。”
周五,徐昭若把校運會的照片整理好給他傳了過來。
[收集那麼多照片真的煞費苦心。]
周迭給發了個紅包,之后把照片發給溫玥。
總說自己很多朋友,這下才有證據。
溫玥看了一下午,傍晚才給他發消息,說是想念江云邊了,讓他周末帶過來吃頓飯。
周迭還沒來得及跟江云邊提這件事,這人就在宿舍里找服。
“你要出去?”他看著江云邊撿出來的兩套便裝問道。
“嗯,周末去兼職,去別人家住。”江云邊看了眼日歷,易期差不多要到了,順帶把阻隔劑也帶上。
他知道自己易期快到了。
也不怕住在別人家里時陷特殊時期?
莫名地,周迭想起了那天在醫院里聞到的信息素。
他說:“江云邊,你去哪兼職?”
“嗯?”江云邊一時之間說不出來,翻出地圖把地點指給他看,“這家,半個月前新開的。下次你有空帶你去玩,那兒的尾酒味道還不錯。”
還喝酒。
周迭呵了聲,轉時擋住了,江云邊聽見他沒什麼地說:“那就今天吧。”
江云邊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了真,跟周迭一起公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搞不懂:“你是不是那種想到一出是一出的格?”
周迭握著扶手,看著窗外來往的車流:“想曠課需要理由?”
江云邊:……哦,都忘了這人是個上課睡覺還能考滿分的。
不想晚自習,曠一晚上出去玩太正常不過了。
到了清吧,江云邊要去員工通道,周迭坐到了角落的位置。
這個時候還是飯點,前面還有一家人出來吃完飯,餐廳里有點熱鬧過頭。
周迭帶上了耳機,把手機里十字星的歌調了出來。
自從跟江云邊一個宿舍之后,他都沒什麼時間聽歌了。
周迭其實也很難形容自己為什麼會對十字星的聲音那麼執著。
但當初剛回到周家,一個人在宿舍里宿難以睡時,就是這把嗓音陪著他。
明明不是很有技巧,也沒有其他花里胡哨的展現方式,一把吉他一把嗓子,總能陪他到天亮。
坐了一會兒,周迭忽然后知后覺,江云邊好像這個駐唱樂隊的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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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江云邊的聲音是好聽的, 但是周迭從沒聽過他唱歌。
這人說話時尾音總有點輕佻的上揚,且并不是那種輕浮的調子,是年人獨有的傲。
他唱歌的時候會是怎麼樣呢?
周迭回過神時, 指尖已經關掉了屏幕上的音樂, 他垂眼笑了下,看向舞臺。
但江云邊還沒出場,手機又震了一下。
是周夫人發來的消息。
[小迭, 你在學校嗎?]
周迭眉間稍蹙,給回復:[怎麼了?]
[剛剛昭若媽媽給我打電話,說兒失聯了。]
周迭迅速站了起來, 從周夫人口中了解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徐昭若跟家里約好了七點回去,但是現在過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人, 電話聯系不上, 而校方的監控里看到的五點就已經離開。
江云邊還在后臺換服,外面就聽到主唱喊他的名字。
“云邊兒, 你手機一直在響。”
江云邊放下了還沒整理的領, 出來看到周迭的電話。
他接通:“怎麼了?”
“徐昭若失聯了,我回去一趟。”
江云邊聽出他微的聲音, 瞬間明白了事態急:“好, 需要幫忙嗎?”
“不用, 找到了我跟你說。”
“好。”掛斷電話,江云邊莫名覺得手心有點麻,一不好的預涌現。
主唱看著他,有點擔心:“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江云邊蹙著眉看著手機,沒有說話。
鍵盤手跟吉他換好服,兩個人正在閑聊:“臥槽,真的假的?”
“我騙你干嘛?就在前天, 寧高那邊有個變態beta,帶著違催化劑專門逮學生下手,廣撒網那種。”
“就是在一群學生里開催化劑?然后遇到Omega就導進特殊時期?”
“對,寧高那邊聽說有個學生遇害了,家長鬧到校方了。”
主唱蹙著眉,也湊到一塊:“那變態抓到沒?”
“沒,警方查著呢,你說這人要是AO還好抓,畢竟有份查證,可偏偏是他媽Beta……”
事發突然,像是什麼危險預警,江云邊沒有猶豫瞬間就把自己所知的信息發給周迭。
周迭回了個好,讓他不要想太多,專心兼職。
江云邊上臺之后,不可控制地在想這件事,蔓延的可怕后果跟當年的事織在一起,他幾乎沒有出好臉。
中場休息時,主唱攔住了他。
“你怎麼回事?”主唱撥開他的額發,看著他低垂的眼睛,“臺下的姑娘都說你是不是生病了,臉那麼難看。”
江云邊蹙著眉躲開了他的手,第一時間是去手機給周迭發信息。
[人找到了沒?]
等了五分鐘還沒有回音,他看著手機越發焦慮。
江云邊咳嗽了一聲,本能地撥通了妹妹的電話。
未接通的三十秒里,他到自己心跳的驟然加速,還有那隨之而來將他籠罩的惶恐跟無措。
“喂……”
直到江云以含糊的嗓音傳來,一切緒才驟然消退。
“怎麼了哥?我剛剛在睡覺。”江云以打了個呵欠,顯然有好夢被擾的意思。
“沒事。”江云邊聲音溫地道歉,哄:“打錯了,你好好休息,晚安。”
電話掛斷時,周迭的回復也來了。
[找到了,現在在警察局。人沒事。]
人沒事。
江云邊的心安了大半,后半段的工作結束之后他才打電話問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