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見蘇簡安的眼神那麼冷,像結了冰一樣。
單岐打斷了單挽的話;“你喝醉了,別說了,跟我回去。”
單挽煩躁地嘟囔著:“說了讓你別管我!我不回去,我就在這里等向希哥。”
我看蘇簡安神不太對勁,就沒敢出聲,又往旁邊躲了躲。單岐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跟他的視線又撞到了一起。
我連忙低下了頭。
單挽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和單岐,真的上過床嗎?
天吶,我忘記的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先是單挽,又是褚澤,現在又來了一個單岐,我難道是因為被蘇簡安甩了,為了報復他,才勾搭上了這麼多男人嗎?
“向希,過來。”
單岐忽然我的名字,我渾一激靈,下意識往前站了站。
這樣一來,單挽就看到了我,他的眼睛頓時亮了,局促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希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湊上來抱住了我的腰,在我頸窩里不停蹭著,像只大型犬一樣。
我剛想把他推開,蘇簡安就先握著單挽的肩膀,把他從我上了下來:“挽挽,別鬧了,還是先跟單岐哥回去吧。”
單挽因為喝醉了,反應還有些遲鈍,半晌才辨認出按著他的人是蘇簡安,立刻掙扎起來:“你滾,你別我。”
蘇簡安平時是很溫的一個人,從來沒做過強迫別人的事,可他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分明單挽已經說了不讓他,可他還是強地按著單挽的肩膀,把他按在了沙發上坐著。單挽喝醉后,手腳都發,力氣自然不敵他,被他制著,掙扎了幾下都沒掙開,就顯出了幾分茫然的可憐相。
我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心,上前抱住了蘇簡安的手臂,讓他松開單挽:“簡安,你別欺負他。”
蘇簡安側頭看著我,有一瞬間,我竟然從他眼睛里看到了傷的神。
我忽然有些心虛。
單挽像是沒有骨頭的蛇,蘇簡安按著他肩膀的手剛拿開,他就抱著我的腰,纏在了我上,睜著似醉非醉的一雙眼睛看我:“向希哥,我要上廁所,你陪我去吧。”
富麗堂皇的洗手間里,單挽進了其中一個隔間,我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臉,然后對著鏡子,看自己的眼睛。
憧憧的影子從我瞳孔里晃過,虛幻如同孤魂野鬼。
“為什麼會心啊?”我喃喃自語著。
明明我罵單挽也罵了兩次,當時都沒怎麼心過,但為什麼,剛才蘇簡安不過是把撒酒瘋的單挽按在沙發上坐著,暫時限制他的自由,我卻一點都看不得。
這樣蘇簡安會生氣的吧,他明明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向希哥。”
我正想著事,單挽的聲音就地從隔間里傳了出來。
“什麼事?”
他把隔間門從里面推開,我看見了他拉開的鏈,還有那個從里掏出來的東西。
我的眼皮跳了一下。
,怎麼這麼大?
這不科學吧,單挽明明長著這麼的一張臉。
“你給我看這干什麼?我又不是沒有。”
“不是,我尿不出來。”
單挽又黑又亮的眸子看著我,我有些無奈:“那你我有什麼用?”
“你一。”單挽引著我的手,圈住了那個大寶貝:“它最聽你的話了,你一,它就會乖乖的。”
大寶貝一點也不乖。
單挽剛把我的手放上去,它就了,劍拔弩張地著,看著十分駭人。
我有些,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和單挽做過,這東西真的進去,我肯定會裂的吧。
“別鬧了,自己快點解決,我在外面等你。”
我回了手,把隔間門虛掩著,在洗手池前洗了手,有個打著釘的年輕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我看了一眼,也沒在意,到了門口去等單挽。
等了幾分鐘之后,單挽還沒出來,我不耐煩地進去找他,剛走到他的那個隔間,就聽見里面傳來了一聲息。
我心頭一凜,連忙拉開隔間門,就看見剛才進去的那個年輕男人,正把單挽在隔板上,手從他的襯衫下擺了進去,胡地著他的,也在了他的耳后和脖頸,狂熱地親吻著。而單挽確實是醉了,迷迷糊糊的還沒反應過來。
年輕男人抬頭瞥了我一眼,笑了一下,銀的釘閃著:“怎麼,你也想來?等我過這個小人了,再來你吧。”
怒火頓時在我的膛炸開,渾的都沸騰了起來。
等我恢復神智的時候,我已經把那個人揪了出來,正騎在他的上,朝他的臉上一拳一拳地打。但他個子比我高,也比我強壯,剛才一時沒反應過來,被我揍了幾拳,自然惱怒,立刻翻起來,跟我扭打在一起。
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力氣,平時我是打不過這樣格的男的,但這次大概是因為太氣憤了,我很快又重新騎在了那個男人上,朝他還在流的鼻子上又打了一拳,那個人立刻發出一聲凄厲的嚎。
我揪著他的領,咬著牙問:“你憑什麼我的人?”
“媽的,老子就了又怎麼著?你給老子等著,看我以后弄不死你。”
我扇了他一掌:“道歉!”
“道你媽的歉!”
又是一掌:“道歉!”
很快有人圍了過來,把我跟他分開,我還死死地瞪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太奇怪了。
單挽把拉著我的人推開了,然后抱住了我,聲音還有些抖:“向希哥。”
我的腦袋疼得像要裂開了,但在這種混的場景下,卻還是記起了一些模糊的畫面。
散發著泥土腥味的雨天,漫天銀亮的雨,在小小的房間里,我和單挽在床上擁抱著、親吻著,然后一起到達了頂峰。微冷的空氣,還有像火一樣滾燙的,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覆蓋了記憶所有的。
我真的和單挽上過床。
猶豫了片刻,我還是回抱住了單挽,輕聲安他:“別怕,沒事了。”
我扶著單挽走出洗手間,他把半個子都在了我上,且紅潤的,時不時湊上來想要親我。“向希哥,你疼不疼啊?我幫你傷口,可以消毒的。”
“胡說。”我用手指抵著他的腦袋:“別了,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嗎?”
單挽只抿笑著,出淺淺的梨渦。
“向希哥,你對我真好,你還會幫我趕走欺負我的壞人。”
“我還沒說你呢,長得一副容易被欺負的樣子,以后就不要來酒吧,還喝得醉這樣。”
“好。”單挽地答應了:“向希哥,你跟我回去吧,我這幾天真的好想你啊,特別特別想,但是我覺你很討厭我,每次去找你都要鼓起勇氣。”
“你只要別再說那種莫名其妙的話,我就不會討厭你了。”
我乜斜著眼睛,分神看了單挽一眼,不得不說,他實在很可,只要他不像前幾天那樣咄咄人地讓我跟他在一起,我也做不到去討厭他。
單挽攀著我的手臂:“好,我都答應你,我不說莫名其妙的話了,那你可以跟我回家嗎?”
我沒有及時回答他的話,因為我看到了還在卡座里的蘇簡安和單岐,他們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氣氛僵滯,似乎剛經歷過一場談判。隔得這麼遠,都能嗅到那硝煙味。
蘇簡安坐在那里,側影看起來有些蕭索。
我看著他,想起之前無數次看他的場景,久久不能回神。
單挽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眼神忽然暗了下來:“不對,我都忘了,你已經有家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你真的很喜歡他嗎?”
“行了,別說這些七八糟的了,趕跟你哥回家吧。”
“那我以后還可以找你嗎?”單挽沉默了很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用一雙醉眼盯著我:“只當朋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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