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名字是《朝圣》。
說出來就太卑微了啊,但是在飽欺凌的年時期,蘇簡安確實是拯救我的神明。
我忽然有一種沖,想把那副畫送給蘇簡安,當做遲來的分手禮。
但是這樣顯得既矯又自取其辱,本來他就很看不起我了。
要不然還是扔了?
正拿不定主意,單挽就問我:“對了,向希哥,我還沒去過你的畫廊呢,你不帶我去看看嗎?”
“都快關門大吉了,還看什麼看?”
“為什麼要關門啊?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我用手指按在他上,堵住了他的碎碎念:“什麼問題都沒有,我就是不想畫畫了。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不想畫畫,是因為我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不用安我,這是客觀事實,我一點都不難過。總之還是趁早轉行的好,實在不行我去當演員拍戲,看看能不能混個十八線。”
“當演員不行,娛樂圈很的,要是有人潛規則你怎麼辦?”他一張,舌頭就抵在了我的指尖,單挽乖乖地把我的手指含進了里,被我及時出來了。然后拿紙巾了好幾遍。
“那只給你潛,好不好?”
單挽再次把我按在了沙發上,不知饜足地掉我的子,又讓我吃他的大寶貝了。
做完之后,我覺得自己還有點力氣,就帶單挽去了我家。
好幾天沒回家,家里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人氣。只有茶幾的花瓶里有幾支枯死的玫瑰,單挽盯著看了很久,才酸溜溜地說:“玫瑰……向希哥,這是你自己買的,還是別人送的啊?”
我確實不記得自己買過玫瑰,但也沒人給我送過花。
知道我門鎖碼的只有蘇簡安和褚澤,褚澤那種鋼鐵直男肯定不可能做出這種浪漫的事,蘇簡安嘛,就更不可能了。
真是鬧鬼了。
“鬼知道誰送的。”我腦子里回憶了無數個癡漢跟蹤狂的案例,起了一皮疙瘩,立刻把那些枯死的玫瑰給扔進了垃圾桶。
單挽不死心,以為我在騙他,蹲在垃圾桶旁邊繼續研究:“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送的?向希哥,你是不是本沒告訴別人你有男朋友的事?所以你的那些追求者才會繼續追你?你這樣是不對的啊,你必須要早點說清楚……”
“行了,別瞎想了,我整天宅在家里,圈子小得可憐,本就沒有追求者。”
“總有幾個朋友吧,也許就是你朋友暗你,你不知道而已!”
“那你想怎麼辦?”
“你在朋友圈發我的照片好不好?配個文案,就寫我是你男朋友。讓那些喜歡你的人都自覺一點,不要再給你送花了。”
我覺得單挽這麼稚,其實還可的,破天荒地縱容了他一次。
于是掏出手機,臨時給他拍了張照片,一邊嘆單挽這種絕世貌隨手一拍就可以秒殺許多男明星的修圖,一邊配了文案:男朋友讓發的。
我把手機給他看:“這樣總行了吧。”
單挽撇了撇,“還不行,我要再加一句話。”
他打字,我看見他加了一句:他不想讓別人給我送花。
文案就變了:男朋友讓發的,他不想讓別人給我送花。
乍一看十分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不知道的人,估計會以為我是神經病。
我無語道:“都好幾年了我才收到這麼一束花,你這麼一寫搞得我跟萬人迷一樣,好像天都有男人地給我送花。別人看了不覺得我自作多嗎?”
單挽可地哼了一聲,然后發了朋友圈,出甜甜的酒窩對我笑。
算了,隨他吧。
但是很快我就整個人都不好了,蘇簡安竟然給我點贊了。
他為什麼給我點贊啊?是覺得單挽的這張照片特別可嗎?
接著更驚悚的事發生了,褚澤給我評論了:“呵。”
單挽看他怪氣,當然不高興,跑到我的朋友圈下面回他:“?”
褚澤回:“……”
單挽:“褚澤哥,你不祝我們99嗎?”
褚澤:“99”
我覺得褚澤打出這兩個數字肯定憋得要傷,于是連忙回他:“謝謝,謝謝,太隆重了。”
聽說后來很多人拿我朋友圈關于這段對話的截圖去取笑褚澤,說他包了個白眼狼,為他跟別人打架就算了,還祝白眼狼和別人99,真是青青草原領頭羊。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第36章
單挽功宣誓主權,哼著小曲坐在我的床上刷朋友圈。
我瞥了一眼他屁底下的床,心想,要不要讓他起來?他要是知道我跟蘇簡安和褚澤在這張床上做過,難道不會氣哭嗎——當然,床單被罩肯定是換過的,可是總是有點別扭。
“挽挽,出來出來,我給你煮牛喝。”
單挽乖乖地出來了,我在廚房找了個小鍋出來,給他煮了杯牛,他在旁邊看著:“向希哥,你自己怎麼不喝啊?”
“這都是小孩喝的。”
“我不是小孩,我就比你小兩歲而已啊。”
“乖,你看起來比較。”
“向希哥看起來才呢,小小的很可。”
我覺得他在涵我什麼:“你說我哪小?”
單挽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我:“哪都小。”
鍋里的咕嘟咕嘟地冒泡,我盯著那很快開的泡泡,心想,,我真的被涵了,他仗著自己大,竟然敢歧視我小。
我關了火,單挽突然問我:“對了,向希哥,剛剛看到你臥室旁邊還有一個房間……”
我倒牛的手抖了一下,牛灑到了純黑的流理臺上,黑白分明,在視網烙下鮮明的彩。單挽拿抹布去,我面無表地問他:“你沒里面的東西吧。”
“沒有啊,我本就沒進去。”單挽不能理解我為什麼忽然態度變得冷,他抿,像是莫名其妙遭到了訓斥的小孩子,按著抹布的手指也僵起來。片刻后,把牛抹干凈了,打開水龍頭清洗抹布,垂著頭沒說話。
我放下心來,看他有些委屈的樣子,有些歉意:“對不起,只是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我怕你在里面翻。所以一時沒控制住緒。”
“什麼東西那麼重要啊。”單挽嘟囔著:“那我不進那個房間總行了吧,你跟我說一下不就行了,竟然為了這件事兇我。”
雖然單挽保證了,我心里還是很慌,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都心煩意,像是有什麼寶貴的東西即將失去。
我想了想,決定把那個房間永遠鎖起來。
那幅《朝圣》,誰都不可以看。
晚上出去吃飯的時候,單挽接到了褚澤打的電話:“挽挽,你的小朋友回來了,在QUEEN跟我們一起玩,你過來嗎?”
單挽有一個習慣,就是吃飯的時候接電話,一定是把手機開免提放在旁邊,然后手里拿著筷子繼續吃。我就坐在他旁邊,當然聽得一清二楚。
心里忽然有些憋悶,一酸意在口翻滾著、煮沸了。
還沒意識到自己為什麼生氣,就比心快,先開了腔:“單挽,你可以啊。有男朋友還不夠,原來還有個小朋友。”
單挽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褚澤就道:“向希也在?那一起過來吧。”
單挽道:“向希哥,你聽我說……”
“好啊。”我打斷了單挽的話,那邊褚澤聽到我的回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已經掛了電話。我拿狹長的眼尾掃著單挽,帶著三分冷嘲,他被我看得心慌,連忙解釋道:“不是褚澤哥說的那樣!他們說的小朋友是嘉蘭,兒園過家家的時候我當新郎當新娘,都是鬧著玩的,才一直到現在!是開玩笑的!他們還老開我和簡安哥的玩笑呢,都不是真的!”
本來他的解釋我都信了,畢竟就單挽這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傻樣,腳踏兩條船的事他做不來。可聽他提到蘇簡安,我忽然又懷疑起來,無風不起浪,兒園的事能一直開玩笑到現在?必定是其中一方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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