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想歪的兩個人急忙道：“阿姨好！”

紅果果更是用他那口才逗得陳山雪笑出聲，聊沒多久，陳山雪去書房拿東西，郁臻正好打通訊過來，宿莫就跟紅果果說了聲退出了語音。

他沒在客廳里接通訊，而是走到離書房位置較遠的窗邊。

今夜窗外沒雪，遠燈通明。

通訊那邊的郁臻似乎在走路，聲音有點不穩：“來晚了，家里人有點多，剛出時間。”

“哥。”宿莫道：“新年快樂。”

郁家老宅非常熱鬧，郁臻特意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屋外沒有雪，今晚的月亮也特別亮。他笑道：“還沒零點，留著零點后說。”

宿莫道：“那零點我再說。”

……

“郁臻跟我說你今年不過來。”郁母站在門外，看著懸浮車開進老宅院子，“怎麼又回來了？”

江聿道：“這不為給你們驚喜嗎？有吃的嗎？我一路了。”

郁父道：“準備你喝的桃花酒，從藍星特意送來的。”

“還是姐夫好，郁臻呢？上他喝幾杯。”江聿四張，沒看到郁臻。

郁母道：“剛拿著腦出去了，我經過的時候好像跟人打通訊。”

郁父正想說應該是工作上的問題，就忽然聽到江聿說道：“哦，給男朋友打電話吧？我還以為他那小男朋友來家里過年呢。”

郁父：“？”

江聿兀自說著，忽然注意到姐姐跟姐夫奇怪的目，他愣了下，遲疑問道：“怎麼？他沒說啊？”

第178章

“叔叔阿姨呢？”郁臻問。

“爸爸在書房里，媽媽剛剛也過去了。”

宿莫道：“你們那邊聽起來很熱鬧。”

“家里人多，過年也有親戚來拜訪。”郁臻道：“年后有沒有想去的地方玩？主城區這邊新開了一個線下借閱點，環境還不錯，年后我帶你看看？”

與郁臻的聊天時間總是過得非常快，兩人聊天的時間眨眼就過，時間漸漸地走到零點。

“新年快樂。”郁臻道。

宿莫聽著通訊電話另一邊的聲音，心里好像有什麼重石落下，“哥，新年快樂。”

今日除夕夜，燈火通明的城市似乎比往年多了點不一樣的變化，宿莫主打開了窗戶，著迎面吹來的冷風，使得頭腦變得更加清醒了些許，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以往他對未來的期盼太簡單了。

他現在忽然想到，如果可以，他想過得更好一些，更幸福一些。

腦里彈出來一個新的消息，宿莫打開一看，看到郁臻給他發了個紅包。

“紅包？”宿莫疑。

郁臻道：“給男朋友的歲錢。”

宿莫收了紅包，也給郁臻發了一個。

郁臻笑道：“也給我歲？”

宿莫不忘在紅包底下發了個表，又道：“這是給男朋友的新年紅包。”

屋那邊傳來靜，宿莫聽到陳山雪的聲音，兩人輕聲告別。

“跟朋友在打聊天嗎？”陳山雪走過來，“寶寶，新年快樂。”

宿莫拿著腦的掌心似乎有點意，他不知道陳山雪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只是聽到的聲音時有種奇怪的慌張，明明先前只有樂樂在家的時候，他跟郁臻通訊從來不會這樣，可現在換了久別重逢的父母，這種覺在這幾日忽然就變得清晰起來。

偶爾陳山雪提起郁臻的時候，宿莫總會不由自主地在意媽媽對郁臻的看法。

他忽然明白郁臻那天為什麼會說那句話了……確實需要時間。

陳山雪笑笑：“是很好的朋友嗎？”

“嗯。”宿莫不解地看向。

陳山雪指著客廳：“媽媽剛剛在那邊坐著，看你聊天很開心。”

只是去書房走了一趟，等回來的時候宿莫已經沒在跟群里的朋友聊天，而是走到另一邊的位置打通訊。當時沒打擾，等忙完自己的事回來的時候，注意到宿莫臉上未盡的笑意。

有些事是可以通過表向來判斷的，尤其是這幾日的相，知道這些年來孩子長了斂懂事的模樣。

可當細心觀察的時候，也能發現這份斂里藏不住的鋒芒跟任，只是這些太細微了，還需要他們花更長的時間去跟孩子相，讓孩子放下所有的戒備與膽怯，重新接納他們。預計這個時間非常長，只是沒想到今晚意外地看到這一幕。

打電話的時候，宿莫沒有笑聲，但在的眼里，那臉上都是未盡的笑意。

不知道通訊另一邊的人說了什麼，但知道兒子很開心，是那種毫無防備的開心。

“是喜歡的人嗎？”陳山雪忽然道。

宿莫被這一問，有種失措，但他立刻道：“是。”

“那是好事。”陳山雪拉著他的手，笑笑：“兒子，新年快樂。”

宿莫將要說出口，卻聽到另一邊傳來的聲音。

“一眨眼都到這個點了。”宿知行從書房出來，“新年快樂兒子，過來看看，我跟你媽媽給你準備了新年禮……”

零點過后是更熱鬧的，郁家這邊也是。

郁臻在打通訊的時候就注意到若有若無的目，仔細看總能看到父母一次兩次的假裝路過，等他掛掉電話后被江聿拉去喝酒，酒桌上聽到父母旁敲側擊，他就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了。

“是有喜歡的人了。”郁臻開誠布公，“在往，是個男生。”

此話一出，郁家父母臉上各帶彩。

郁家有蒼穹集團，產業遍布全星盟，可以說是家大業大，他們對孩子的要求并不高，也不會干涉孩子的生活，郁臻的對象是男孩孩，他們都不介意。

可自家兒子是個什麼脾，他們這些年也清楚，年輕時玩莽撞，小小年紀就敢跟江聿走南闖北，長大后沉穩可靠，接手集團工作從不浮躁。

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自己，工作時可以心無旁騖，私下生活的時候可以完全放開只打游戲、旅游或者朋友小聚。看似無謂無求，實則非常通，懂得勞逸結合，懂得生活，活得通，也從來不用他們過多擔心。

他的個人生活可以補足他的需求，所以他的生活幾乎為0。

所以當現在郁臻說自己有男朋友的時候，父母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這……”郁母言又止：“你這什麼時候往上的？工作遇到的？還是朋友？前段時間聽說你經常去首都大學，是留任在那邊老同學？”都已經開始回想與郁臻往切的朋友，一時半會真想不出確切人選。

郁臻道：“打游戲認識的。”

旁側的江聿聽到這，直接嗆了一口酒，“等等？你小子網？！”

郁父震驚到說不出話，他對自己兒子很放心，可當聽到自己兒子的是網來的，他在震驚中又帶著幾分茫然。

“不算網。”郁臻道：“現實生活有集，對方年紀比我小幾歲，是首都大學的學生。”

郁父：“往多久了？你舅要沒說，你是不是沒打算跟我們說。”

“幾個月了。”郁臻簡言道：“也沒多久，本來就該告訴你們的，但是因為B2145那件事耽擱了。”

江聿給郁臻倒了杯酒，“我想過你單，但沒想到你會通過打游戲網……你小子整天都給我驚喜是嗎？”

“別搗。”郁母拍了江聿一手，好奇地看著郁臻：“給媽說說，你舅說你要帶人回來過年，怎麼不帶回來？”

郁臻微頓，宿莫的父母已經回來，他跟宿莫往的事無論如何也會通過對方父母，這需要時間，而且他也沒完全準備好。只是當自家母親問及對象是個怎樣的人時，他帶著笑意地回復——

“他是個很優秀的人。”

-*

宿莫收到了父母的新年禮，里面包括了爸爸自己手工做的拼圖，打磨的能源石，媽媽編制的手套、圍巾等等……那些禮應該是準備了有些年份，滿滿當當的一箱，是他們這些年在外漂泊的時候數著日子時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