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話,有時候并不是單純看演技。"袁醫生微笑著,"導演選角還會考慮其他原因,比如演員和角的契合度。"
江臨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
他這段時間去劇組看了很多次,也大概知道一些劇,就是一個狗瑪麗蘇的偶像劇,男主是個霸道總裁,男二是溫的富二代。
而秦舟的外形和格,和男二更契合一些。
江臨點了點頭,又忍不住抱怨著:"他們劇組好窮。"
秦舟的劇組實在是太窮了,更室都特別窄,演員換服都要排隊,一些配角的話都沒有更室,只能找個地方用簾子擋一擋。
而且劇組的那些服裝道又很寒酸,明明男二是富二代,可劇組給秦舟租來的服都特別廉價,西裝皺的,連手表都是假得不行的山寨貨。
他一看到秦舟穿那些廉價服什麼的,就有些難,特地把自己的手表借給了秦舟,還把自己的跑車也借給劇組拍。
當時有段劇是主要暫住男二家里,導演不知道從哪找了個室拍攝地,只不過他實在是不了那個室裝修,像個暴發戶一樣,土得不行。
偏偏他在這邊沒有房產,就干脆自己掏錢,在本地重新租了個高檔一點的別墅讓導演過去拍。
不過他在花錢的時候,也是有點小私心——
他只把東西借給秦舟拍,就連租別墅,也是因為要拍的劇是男二家里,才自己掏錢租場地。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看到秦舟委屈,想給秦舟最好的。
*
江臨在診所待了很久,和袁醫生聊了很多他在劇組追星的事。
一直到傍晚,江臨才離開。
已經是下班時間,袁醫生收拾好東西,不過并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在辦公室里坐著。
直到晚上時,賀煬過來了。
袁醫生主開口道:"賀先生,今天是愚人節。"
"嗯。"賀煬坐在椅子上,指尖搭在扶手上輕輕敲著。
袁醫生問:"有什麼想說的嗎?都可以和我說說。"
"沒有。"賀煬還是和原來一樣。
"賀先生不想說的話也沒關系,那這次換我來說說吧。"袁醫生笑著,"今天江先生也過來找我了。"
"江先生很開心,已經找到了新的興趣好。"袁醫生推了推眼鏡,問道:"追星也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方法,賀先生要不要也考慮追星?"
賀煬淡淡道:"無聊。"
袁醫生繼續說道:"江先生已經走了出來,他現在的生活也過得很好。"
"可是賀先生,您呢?"
"人不可能總是活在過去,您守著回憶也沒有意義。"
賀煬聽到后,臉上的神還是不冷不淡的。
過了許久,賀煬才出聲道:"他沒死。"
袁醫生嘆息一聲,只好道:"賀先生,您最近還是能看到他嗎?"
"嗯。"賀煬應了一聲。
走在路上能看到許承宴的影,回到家里也能聽到許承宴的聲音。
就好像,許承宴從來都沒離開過一樣。
"賀先生。"袁醫生勸著,"兩年了,您該放下了。"
賀煬沒說話,就只是低頭,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袁醫生注意到賀煬的視線,殘忍道:"就算您戴上了那枚戒指,他也不會回來。"
賀煬依舊沒開口,安安靜靜的坐著。
袁醫生習慣了賀煬這個冷淡子,于是不再打擾。
賀煬在診所里坐了一會,便起離開。
賀煬坐上車,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朝周叔道:"去酒吧。"
周叔開車,將賀煬送到酒吧。
賀煬來到包廂,里面已經來了不人。
沙發上的富二代主讓出位置,讓賀煬坐在中間。
旁邊也有人過來討好賀煬,主開酒。
包廂里的氣氛很熱鬧,富二代依舊是討論著各種男人人,還有一些桃八卦什麼的。
賀煬神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喝著酒,喝得半醉時,朝旁的人問道:"宴宴來了沒?"
而那人已經十分練的回應道:"宴宴有點事,說讓周叔過來接!"
賀煬應了一聲,繼續喝酒。
而其他人也都很默契的不去提許承宴的事,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直到賀煬離開后,包廂里其他人這才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都兩年了,賀怎麼還喊著那個名字……"
"不是說小人嗎……可是人都已經沒了啊……"
一群富二代心里滿是疑,可卻不敢問,更不敢當著賀煬的面提這個名字。
畢竟上一個敢當面提這個名字的人,還是池逸。
可池逸現在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在國都找不到這個人,不知道去了哪,沒了任何蹤影。
就連池家的生意也到了不影響,其他人就更是不敢主提了。
許承宴三個字,已經了某種忌。
"是小人啊……"另一人回憶著,"當時賀自己說的,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只不過有人卻一頭栽進去,出不來了。
第38章 要不要和修竹試試
清明節那天,賀煬去了一趟墓園。
不過賀煬依舊是坐在車上沒有下去,安安靜靜看著墓園里來來往往的人。
而賀煬手心里,還握著那塊木牌。
【愿先生歲歲平安】
賀煬低下頭,指腹挲著字跡稍稍有些出神,像是在回憶什麼。
賀煬在墓園外面,從中午一直坐到傍晚,這才朝周叔道:"酒吧。"
周叔也已經習慣了,每次賀煬都只是在墓園外面看了一眼,不會進去。
周叔送到酒吧,賀煬也還是和平常一樣來到包廂。
只不過這次賀煬進來時,看到包廂里除了那群喜歡瘋玩的富二代公子哥之外,還有沈修竹。
沈修竹平時很會來酒吧,就只有偶爾會過來聚聚。
賀煬走過去,問:"怎麼過來了?"
"他們說你這幾天一直喝酒。"沈修竹瞇起眼笑著,"就讓我過來勸勸。"
賀煬沒有回話,從桌上開了一瓶酒,來到沙發邊。
沈修竹勸著:"還是喝一點,對不好。"
旁邊一人看到了,也壯著膽子湊過來,勸著:"賀,宴宴的事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該走出來了。"
"是啊,賀好是還是珍惜邊的人吧。"
突然有人出聲道:"賀要不要和修竹試試?"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跟著勸了起來。
"修竹也好的啊,賀不是和修竹認識久了嗎?"
"宴宴已經不在了,可是修竹還在啊!"
"當初要不是修竹出國了,賀和修竹也早該在一起了吧……"
賀煬低頭看著杯子里的酒,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修竹在旁邊瞇著眼,直到其他人把話都說完后,這才笑著說道:"好了,還是別開玩笑了。"
其他人也不好再提,連忙換了個話題。
而賀煬自始至終都沒什麼反應,靠在沙發上喝著酒,對邊所有事都不怎麼在意。
等到聚會結束之后,賀煬起,朝旁的人道:"我送你回去。"
江岸小區離酒吧不是很遠,賀煬送沈修竹到了公寓樓下。
不過就在賀煬準備轉離開時,突然被喊住了。
"賀煬。"
賀煬回過頭,向沈修竹。
沈修竹站在臺階上,緩緩道:"兩年了,我還是希你能走出來。"
"要是他在天上看到了,也肯定不會希你這樣。"沈修竹的聲音很輕,一步一步朝男人走過來,"你還有我們。"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陪在你邊。"沈修竹手,輕輕抱住眼前的男人。
賀煬還站在原地,到懷里的溫度,垂下眼眸,稍稍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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