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趴在圍墻上癟,“王爺不讓我進去,張伯,我好無聊啊,我想幫你曬書。”
張伯看一眼院門口,門口的侍衛是容遠手下,只聽容遠的話,他說也不好使。
“你等等。”張伯想了想,對林宴說了一聲,了個下人跑出去,過了會兒,扛著個梯.子過來。
穩穩放到林宴面前的墻下,張伯抬頭朝林宴道:“坐到梯.子上,小心別摔了。”
林宴從善如流,小心翼翼坐到梯.子上。
“給王妃端盤點心拿壺茶來。”張伯吩咐下人。
下人端了點心和茶來,爬到梯.子上遞給林宴。林宴一邊吃一邊問張伯:“張伯,我什麼時候還能再進宮啊?”
張伯彎腰攤開一本書,好奇地問:“王妃怎麼想起進宮了?”
林宴咬了一口梅花餅,含糊道:“唔,皇宮又大又好看,想再進去看看。”
張伯笑起來,“端午皇上會在宮里設宴,到時候你就能和王爺進去了。”
端午?林宴歪歪頭,不太懂端午是什麼,就聽張伯繼續說道:“還有上十天就到了,到時候讓王爺帶你在宮里逛逛。”
上十天!林宴心安了,他馬上就能進宮找果子了!
容遠走到門口,就聽到院子里傳來說話聲。聲音很悉,是林宴的。
誰讓他進院子的?他抬頭看向門口的侍衛,侍衛無奈開口:“王妃沒進去,他爬的圍墻,張伯給他拿了梯.子來,他坐在梯.子上。”
又爬墻?容遠揚眉,轉朝聲音傳來的圍墻走。
走到圍墻下幾步遠站定,容遠抬頭,就看見林宴坐在梯.子上,一手拿著點心咬兩口,然后彎腰放下,再端起茶喝一口,看起來下面還有專門的下人在伺候。
“下來。”還會,他開口出聲。
林宴正和張伯說的開心,聽到他的聲音一僵,轉低頭看到他,咕嘟咽下里的點心。
容遠抬眸看他,重復,“下來。”
“……王爺回來了?”院子里傳出張伯的問話。
林宴哭喪著臉轉點了點頭,然后把剛剛吃過點心的手指在上了,慢吞吞從梯.子上起,爬到了圍墻上,蹲在那里喪兮兮看著容遠。
“下來。”容遠沉著聲音,又重復了一遍。
林宴只好抓著藤蔓搭的梯.子往下爬。容遠皺眉看著面前扭在一起的藤蔓,有些疑,以前這墻上的藤蔓,是長這樣子的嗎?
圍墻足足有兩三米,藤蔓晃晃不太穩。林宴下到一半,一腳踩空,向后倒去。
第17章
還以為自己會摔到地上,沒想到后背撞進一個悉的膛,被一條結實修長的手臂攬住了腰。
林宴剛回過神,就被放開了。
這會兒功夫,張伯也從院子里跑了出來。看到容遠,他輕咳了一聲,“咳,王爺。”
“以后不許再爬墻。”容遠扔下一句話,就進去了院子。
林宴沮喪回去了院子,張嬤嬤和秋云正在和幾個小丫鬟忙著在院子里曬裳被子。林宴一個人進了房間,正有些無聊的撐著下,窗戶突然傳來“篤篤篤”的敲擊聲。
林宴過去打開窗戶,小黃雀撲扇著翅膀沖了進來。
“你回來了!”林宴看見他很高興,趕關上窗戶,又跑去關嚴實門,才坐回榻上,從小黃雀上取下小布包。
“呼,累死我了。”小黃雀站到林宴的茶杯上,低頭猛喝水。
“不?”林宴碎了點心,撒在托盤里讓他吃,著急的問:“找到玄云參沒?”
小黃雀喝完水,鳥在羽上了,才道:“沒有。小人參問過了他的老祖宗,說當初爭地盤,他們的老老祖宗把其他人參都趕跑了,咱們龍淵山里只有他們這一族的人參。”
林宴失不已,難道他娘真的沒救了嗎?
“不過,”小黃雀趕補充道,“小人參拔了好多他老祖宗的胡須給我,讓我帶回來。他的老祖宗可有五百歲了,大家都是人參,應該對你娘有點用吧?”
聊勝于無,總比沒有強。林宴從他上取下小布包,低頭倒出了滿滿一小捧人參須,小心翼翼收起來,準備送去給沈氏。
“小黃雀,我查到果子下落了。”收好人參須,林宴跟小黃雀說起遇到涂二和蜘蛛,還有宮里那個妖怪的事。
“皇宮里那個妖怪,都會化形了,為什麼還要你的果子?”小黃雀也是和林宴一樣的疑問,“難道你的果子還有其他用?”
“……不知道啊。”林宴郁悶撓頭,他自己的果子,有什麼其他用,他怎麼不知道。
一人一鳥都想不通,只好作罷,等著端午進宮找到那個妖怪再說。
用過午飯,林宴帶著人參須就去了郊外的莊子。到時,沈氏剛醒,正在喝藥。
“宴兒。”看到林宴來了,沈氏拿起帕子了角,蒼白的臉上浮起笑意。
“娘!”林宴坐到床邊,見沈氏的氣比之前好了一些,略放心了一些問:“娘,你住在這里習慣嗎?”
“習慣。”沈氏笑著點點頭,問他,“你在王府住的習慣嗎?沒有惹王爺生氣吧?”
“沒呢。”林宴笑瞇瞇搖頭,語氣中帶著親昵的抱怨,“張伯對我好的,就是王爺,都不怎麼搭理我。”
“不搭理你就不搭理,你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沈氏拍拍他的手,頓了頓,有些遲疑道,“你現在……不抗拒王爺了?”
林宴眨眨眼睛,腦海中殘留有一點原主不愿意嫁給恩人的記憶,他搖搖頭,說道:“不了。娘,其實我以前見過王爺,他還救過我。只是我當時不知道他就是王爺。”
“是嗎?”沈氏驚訝道,“什麼時候的事?娘怎麼不知道?”
林宴通過殘留的記憶,胡謅道:“就以前小時候,八歲的時候吧,我一個人跑出去沒告訴您。”
沈氏想起來,林宴八歲的時候是一個人跑出去過一次,當時他年紀小,還不懂為什麼爹和祖母都偏心林瑤和林宣。有一次他覺得委屈,跑出府沒帶下人。
沈氏徹底打消了疑慮,笑容欣,原來如此,是白擔心了,家宴兒和王爺原來還有這樣的緣分。
“碧月姐姐呢?”林宴在沈氏邊沒看到碧月,問道。
沈氏道:“在廚房給我熬參湯。”
莊子下人,昨天負責廚房的丫鬟有事告了假,熬參湯的活兒就落到了碧月上。
“我去廚房看看。”想起自己帶來的人參須,林宴跟沈氏說了一聲,就往廚房跑。
廚房,碧月正把切好的參片放進鍋里,一個小丫鬟在灶旁負責燒火。林宴進去道:“碧月姐姐。”
“爺,你怎麼到廚房來了?”碧月攪了一下參湯,連忙道,“快出去,廚房有煙。”
“碧月姐姐,這是王爺給我的。”林宴從懷里拿出用手帕包著的人參須,叮囑道,“這是五百年的野山參,以后每次給娘熬參湯的時候加幾。”
雖然只是須,但小人參的這位老祖宗都了,須也應該比一般的人參有用吧。
“好。”碧月一聽是五百年的野山參,連忙小心從林宴手里接過。外頭賣的都是些幾十年的人參,像品相好的幾百年的人參,很有賣,而且價格驚人。
“別省,盡管給我娘用,快用完了告訴我,還有的。”林宴想起來,連忙道。
“知道了爺,上次王爺讓人送來的兩百年人參才只用了一點,不會那麼快用完的。”碧月笑道。
“那你一起摻著用。”林宴放心了,轉出去了廚房。
在莊子待了一整天,吃了晚飯,林宴才回王府。
到王府門口的時候天已晚,王府門口已經停著另一輛馬車。
林宴跳下馬車,就見容遠從另一輛馬車里鉆出來,上次見過的顧之明朝他拱手:“王爺,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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