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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重生]》 67

他沉了片刻,吩咐道:“這些銀子先別還了,送去渭州,朱聞再備一批糧草。”

聽他說起北疆,朱烈暈乎的眼神清明了許多,他低聲音道:“王爺這是要手了……?”

歧瞥他一眼,搖搖頭,卻沒有多說:“如今只是猜測,有備無患。兵部的銀子你盡快去討要,別讓他們拖著。”

兩人正低聲談著,這邊葉云亭將賓客送得差不多,折返回來就見兩人湊在一起嘀咕,好奇道:“在說什麼呢?”

“在說王爺在看什麼。”他一過來,朱烈又想起了最開始的話題,他矮著,虛著眼笑道:“我現在知道了,王爺在瞧王妃啊!”他里嘀嘀咕咕,但聲音并不小:“怎麼在臥房里看不夠,在外面還要盯著看?”

葉云亭:“……”

他懷疑地打量著朱烈,在思索他是在說醉話,還是在配合李歧演他。

最后發現他是真醉了。說著說著,人就已經坐在了地上。

沒法跟個醉鬼計較,葉云亭只能當做沒聽見,道:“我下人將他送回去休息。”

“管他做甚?他皮糙厚,就是在這兒睡一宿也沒事。”李歧一把拉住他,挑了挑眉道:“大公子怎麼就急著走,我還沒看夠呢。”

葉云亭:“……”

這人能不能有幾分正經的時候?

他保持微笑,將自己的袖自李歧手中拽回來:“王爺只要不開口說話,我就不會著急走了。”

歧裝模作樣,一副委屈模樣:“可我若不說話,如何大公子知曉我的心意?”

他唏噓道:“大公子若是不聽,我在心里說便罷了。”說完就拿一雙眼,含脈脈地看著葉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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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云亭被看起了一皮疙瘩。

手面無表地抓著李歧的椅,將他轉了個面,敷衍道:“王爺自己先回屋吧,我將這邊的事安置好再回去。”說罷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歧回頭瞧著他,笑意深深。

看他還能挨到幾時。

*

葉云亭理完前院的事,回正院時天已近黃昏。

他披著滿晚霞歸來,就見李歧正在院中刀。那把嘯雪刀被他得極亮,一掌寬的刀上,映出一雙冷冽的眼。

上一次李歧拿出這把刀時,還是他們去迎接老王妃回府時。

葉云亭心中微,揮退了伺候的下人,同他說話:“最近又有變麼?”

嘯雪刀是李歧最常用的武,寒刀出鞘,必有大事發生、

“殷承汝的案子,定了。”將刀回鞘,李歧方才不不慢道。

五日前,王且曾來王府拜訪。彼時他已經找到了充足的證據證明殷承汝私自調兵確有其事。而李歧為其添了一把柴,將殷承汝與西煌商人易的信件送了上去。如今殷承汝罪證確鑿,辯無可辯,大理寺不日就要給殷承汝定罪。

私自調兵,還有通敵叛國之嫌。

死罪免無可免。

大理寺查案,刑部復核,再史臺最終裁定,三司定罪,便是李蹤也無力回天。

葉云亭很快想通了里關竅:“殷家那邊會這麼輕易認了?”

若殷承汝被斬,通敵叛國的罪名便是徹底釘死了。屆時就算李蹤不追究,于殷家而言,也是一大詬病。以殷家如今的權勢,不像是愿意甘心吃這個啞虧的。

“以殷嘯之的格,他不會認。”李歧緩緩道:“探子來報,說韓蟬手底下的人,近段時日,與殷家多有往來。”

殷嘯之年近六旬,在大都督的位置上坐了數十年,殺伐決斷,手段非凡。他這輩子栽得最大的跟斗,恐怕即使這一回。而且即將被問罪斬的是他的小兒子,他絕不會輕易認了。

加上近日與韓蟬頻繁往來,若李歧推斷的沒錯,他多半打算坐實了叛國一事。

葉云亭神微驚,聲音越發低了:“他真敢反?”

歧神玩味:“敢不敢都要背個叛國的污名,殷家背水一戰也不足為奇。”更何況這中間還有個韓蟬在挑撥。

北昭延續數百年,傳到宗皇帝手中時,已經在走下坡路。到了顯宗皇帝,驕奢逸,不理政務,更是徒增耗。到了李蹤手里,雖然有李歧這定海神針鎮著,卻也逐漸顯了外強中干之勢。

這幾年西煌愈發兇悍,南越不斷崛起,東夷小作不斷。群狼環視之下,北昭軍耗巨大,幾臨近邊關的都督府都實力大增,日漸有了前朝藩鎮與諸侯國之勢,手握兵權的大都督,更是與諸侯王無異。

歷朝歷代,主弱則臣強。

李蹤年輕,在李歧的輔佐下,政績和手段都有,卻還不足以制這些老臣。原先還能靠著李歧穩住這幫人,但如今兩人關系劍拔弩張,不和已經擺在了明面之上,這些老臣的心思也就活絡起來。

之所以無人敢輕舉妄,不過是因為誰也不想第一個背上臣賊子的罵名罷了。

而殷家,如今卻正一步步被上“梁山”。

葉云亭眉心輕攏,若是殷家當真反了,那今生走向,便與上一世截然不同。他一時說不清好或者不好,只是覺得擔憂。

“王爺如何?”

“我想帶大公子去北疆看看。”李歧仰頭朝他笑,眼神里有似水,也有逐鹿爭霸的豪氣:“我不會主打破這短暫的太平,但若世紛爭必不可免,那這偌大北昭,必有我一席之地。”

他朝葉云亭出手:“大公子可愿與我同往?”

葉云亭垂眸凝著他出的手,遲疑片刻,到底握了上去:“我還未見過北疆的草原與烈馬。”

“我帶你去看。”李歧笑:“必不會你失。”

葉云亭被他攥著手,著他掌心源源不斷傳來的溫度,心跳也不由跟著快了起來。李歧的目里帶著未曾掩飾的愫,心中激的豪退去,葉云亭不自在地別開眼睛,回了手。

手掌還殘留著被包裹的溫熱,他眼神游移,下意識開始尋找話題:“若是殷家要反,那葉妄豈不是……”

白日里葉妄才說了準備去殷家軍中歷練。

葉云亭這時才明白了,為何李歧當時會忽然出言勸阻。

“殷夫人是外嫁,殷家便是反了,應也不至于牽連齊國公府。只是葉妄若此時去了云容,便不好說了。”李歧搖頭道:“只是恐怕你去說,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齊、殷兩家是姻親,這些年來來往甚。葉妄若要去軍中歷練,于于理,去殷家都是最合適的。

葉云亭抿抿,想起葉妄猶帶稚氣的臉來,嘆了口氣,道:“總要試試。”

若是從前兄弟兩人關系平平也罷了,如今雖不至于將十幾年的缺憾與誼都補全,但他也確實將葉妄當做了小弟。既然是弟弟,他總要盡力回護。

……

與李歧一番懇談之后,葉云亭便一直在思索著尋個機會提醒葉妄,只是還沒等他付諸行,倒是先收到了齊國公府的帖子。

帖子還是管家送來的,只不過這回恭敬了許多:“老爺夫人說二公子即將從軍,歸期未定,特命我來請王妃回府小聚,權當給二公子送行。”

葉云亭接過帖子,與李歧對視一眼:“葉妄何時離京?”

管家道:“五日之后。”

五日之后,便是二十三。

葉云亭收下帖子,道:“我知道了,我會回去。”

第49章 沖喜第49天 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是你大哥

葉云亭提前兩日去了齊國公府。

歧原本不放心想要跟去, 但他想了想,此行是為了葉妄,若李歧也跟去, 難保不會再起沖突,如此非但不能打消葉妄去云容的念頭,恐怕還會他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因此最后他是在李歧怨念的目里, 獨自坐上了馬車。

車夫駕著馬車噠噠離開,李歧扭頭問五更:“我看起來像是會無理取鬧的人嗎?”葉云亭竟以這種理由不要他跟去, 分明就是想借機甩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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