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敲定好阮北拜師的事,秦固心大好,阮北見他眉眼含笑,問他遇見什麼好事了。
秦固就順便表了個功,把他跟師傅的通話容刪刪減減告訴阮北,說他師傅特別想收他為徒,激地差點就直接坐飛機過來接他走了,還是他好聲好氣把對方勸下。
阮北聽說自己竟然這麼重視,高興得不得了,兩眼彎月牙,赧道:“是師傅人好。”
秦固逗他:“師傅好,師兄不好嗎?來,聲師兄聽聽。”
阮北給了他一拳,讓師兄了一下來自師弟的熱。
下午照常上學,上完課,阮北跟秦固在食堂隨便吃了點兒填飽肚子,然后就去找那只學霸鬼。
阮北的眼雖然好用,但他本沒什麼道行,除非鬼到了他眼前,否則他看不見。
秦固不一樣,他雖然看不見,但他法力強,哪有鬼他稍微知一下就知道。
他說學霸鬼在男寢四號宿舍樓,正好就是林登科寢室所在的地方,看來他的室友說鬧鬼,不是開玩笑。
阮北借口去看同學,給同桌送了點兒水果,還有他的筆記,想來林同學現在最想要的就是這個。
秦固去找學霸鬼,阮北剛從林登科寢室出來,秦固就給他打電話說,鬼找到了。
第33章
阮北按照秦固的指示在走廊拐角找到他,看見他邊站了個跟他們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學生頭,相貌清秀,氣質有些呆,一眼看去,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好學生。
也不知道秦固怎麼跟他說的,可憐的學霸鬼戰戰兢兢,看著活像個被惡霸強迫的可憐小媳婦。
阮北有些不好意思,他該跟困困一起去的,這位學長好像被困困嚇到了。
下午課外活時間,宿舍樓人來人往,不是談話的好地方,秦固給阮北使了個眼,兩人并肩往外走。
阮北回頭看了一眼,學霸鬼老老實實跟在他們后面,一見他扭頭,嚇得一個哆嗦,眼神里滿是驚恐。
阮北尷尬地扭回去不再看他,搞不懂他這般怯弱的格,怎麼會有勇氣自殺。
快到夏日,白天越來越長,這會兒尚且天大亮,阮北靠近秦固,小聲問:“他這樣走出來沒問題嗎?”
秦固也學著他的樣子,低頭湊在阮北耳邊說:“沒問題,在這所學校,他比其他鬼都有優勢,如果是天,甚至白天也可以出來,只要不是在正午就行。”
當然,鬼嘛到底還是不能曬太,總會難一點兒。
熱氣吹拂在耳朵上,瞬間耳朵燒起來了,阮北熱燙的耳廓,眼神無措,不滿地嘟囔:“離這麼近做什麼。”
秦固一臉無辜:“我們不是說悄悄話嗎?”
阮北莫名不想跟他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就閉上不再說話。
兩人一鬼找了個堆放舊書桌的空教室,拉上窗簾,避免直讓學霸鬼不舒服,也是不想讓其他人看見他對著空氣說話。
好歹是請人家來當輔導老師的,該有的尊敬得有,阮北先客氣的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后又指了指秦固,說:“這是我朋友,秦固,你應該認識吧。”
學霸鬼下意識做了個推眼鏡的作,可能生前有戴眼鏡的習慣,大概率是個近視眼。
“認、認識,是天師大人。”他生地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顯然不是那種善于跟人打道的格。
“你別害怕,我們找你,其實是有點兒事想跟你商量。”阮北心中有些無語,他還是第一次跟鬼說你別害怕,實在是學霸鬼讓人怕不起來。
“您說,您說。”學霸鬼忙不迭道。
阮北將自己之前課程缺了一些,需要個老師給他講題的事告訴他,然后道:“就是在學校,一般是晚自習的時候,我有不會的題目想請你給我講一下。當然,不會讓你白講,你需要什麼可以告訴我,我燒給你。”
雖然困困說可以讓學霸鬼一直跟著他,但總不好一直栓著人家,鬼也該有鬼自由權吧。
況且,白天他大部分時間在上課,也沒必要讓他跟著。
學霸鬼連忙擺手:“不用……”
“你不愿意嗎?”阮北失道。
眼看著大魔王在好說話的小學弟背后出“你死了”的眼神,學霸鬼差點兒哭了,慌忙道:“不是,我是說不要報酬,我可以講題,我愿意講題!”
怎麼突然就嚇這樣了,阮北心有所,下意識扭頭,秦固出溫笑容:“怎麼了?”
阮北:“……沒什麼。”
唉,可能鬼就是天然畏懼天師吧,尤其是面前這個膽小鬼。
“報酬還是要給的,我請家教,也給錢了,沒道理請你就不給了,你要是沒什麼想要的,我給你燒點兒紙錢,可以嗎?”
學霸鬼瞄著秦固,試探道:“要不然,給我燒點試卷吧。”
“卷子?”阮北啞然失笑,還真是學霸鬼,死了都不忘做題。
“可以嗎?”學霸鬼小聲問。
“當然可以,你想要什麼卷子?直接燒給你就行嗎?需不需要去紙扎店重新買?”就怕紙扎店的虛有其表,里面沒有容。
“直接燒就可以!我想要這幾年新出的卷子,數學理化學哪種都行……”
可能是因為阮北一直和聲和氣,學霸鬼膽子終于稍微大了點,小小提了個要求,一邊提還一邊盯著秦固。
秦固沒搭理他,眼神始終落在阮北上,學霸鬼的這點兒要求確實不算過分。
阮北暗忖,看來真是個純理科學霸。
之后阮北又跟他商量了一下時間安排之類的,學霸鬼約莫是太無聊了,別的鬼好歹還能跟鬼流,他倒好,被關在學校里,無聊的給學生批改卷子。
他非常主說他今晚就可以上崗,一臉躍躍試,很積極的模樣。
至于約定好的報酬,他也沒有急著討要,只說讓阮北有時間再燒,不必著急,十分替人著想,總之確實好子。
恰好阮北這幾天也攢了不不會的題目,本來打算周末約一下家教老師,現在正好試試學霸鬼的補習水平。
若是不行,周末恐怕還得繼續上補習課,若是講的好,那位老師就可以不要了。
阮北都想好了,學霸鬼好歹也是學長,麻煩人家一場,哪怕他講的不好,試卷什麼的還是給燒過去,孤孤單單一個鬼,怪可憐的。
談好后,兩人一鬼準備回去,一打開門,兩個學生弓著腰一溜煙跑了。
阮北愣住,不明所以探頭看了看,一臉懵問秦固:“什麼況?”
秦固側過臉:“我也不知道。”
他好歹是修行之人,眼力耳力都比一般人強,那兩個學生說經常有小跑到這個教室私會,他們見窗簾拉著,以為又逮住一對,專門來聽的。
他看了眼依舊茫然的阮北,默默嘆了口氣,要真是私會倒好了,偏偏還有只鬼。
學霸鬼有個跟格不太相符的名字,王不凡,跟林登科一樣,一聽就知道父母寄予厚。
不像阮北,他的名字是跟著兄長順下來的,大伯父大伯母商量大堂哥阮東名字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頭在唱“東方紅,太升”,大伯母就一拍大,阮東方吧。
后來因為發現附近有個小姑娘也東方,為了不岔了,就改了阮東。
到二堂哥阮南和姐姐阮西,兩個孩子預產期差不多,阮南只比阮西大五天,兩家都為取名發愁,干脆順著阮東,把西南安排上了。
不過二伯母說,孩子阮南不好聽,主為兒子爭取到阮南的名字。
長大懂事后,阮南無數次要求改名,三令五申大家不許他全名。
高中的時候他曾經他追求一個孩子,孩喊了一聲“阮南哥”,阮南的初就此破滅。
到了阮北,順理章湊齊東南西北。
雖然他們家小孩名字兒起的簡單,聽起來不太走心,但阮北知道,父母的不是假的。
他也喜歡自己的名字,一聽就知道跟哥哥姐姐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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