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眾人都還算安份,除了大伯母鬧過一次回娘家,整個云家還算過的平和。
其實大伯母為什麼回娘家,云老爺子也是知道的。
想讓老大和老爺子說給幾個重孫分權的事兒,既然二房的池映秋有了,他們云松和云柏也得有。
云伯乾知道這事兒可行不大,一直沒答應。
大伯母在院子里一看到池映秋就來氣,干脆回娘家呆了一段時間。
奈何回了娘家也不消停,上次給自家侄相親的事沒能,結果自家侄恨上了自己。
說明知道初寒霖有喜歡的人,還把自己介紹給他,簡直就是給自己的臉上抹黑。
大伯母氣不過,住了沒三天又回來了,再也沒提權的事。
云老爺子茲當這事兒是沒發生過,裝聾作啞是他一慣的事風格。
如果事事較真,這麼一大家子的人,還怎麼過日子了?
除非是在遇到重大事件的時候,他才會出手。
他的底線是家庭不能破裂,如果家庭散了,搞的妻離子散,那是絕絕對對不行的。
有一件事他一直沒有說過,就是二十年前云仲坤外遇的事。
當時那個人是真的非常囂張,歐靜本就不是對手。
年輕時的歐靜是十分溫小意的,畢竟出平民階層,父母都不是什麼有大眼見的人。
尤其是歐靜的媽媽,告訴要忍讓,不知道有多人削尖了腦袋要往云家跑。
讓不要在福中不知福,男人在外面一點是正常的,更何況還是有錢的男人。
本來小輩的事他不該手,可是那個人卻明目張膽的跑來宮正室了。
當初云仲坤娶歐靜,看中的也是的學識和容貌。
歐靜年輕的時候非常漂亮,正經傳大學畢業,在電視臺當主持。
云簡并不看中門第,他本就是草出,所以對于這門親事,他還是很滿意的。
哪怕后來歐靜的娘家作過幾次妖,他也都沒放到心上。
所以那個人找上門來的時候,他悄悄的給了那個人一筆錢,打發走了。
當時他說的很直接,只說家里只認歐靜這一個兒媳,除非愿意一輩子當外室,或者拿著這筆錢重新生活。
人選擇了后者。
有時候他這個一家之主,起到的大概就是這個作用吧!
至表面上看上去,仍然是其樂融融的。
恰逢新年,大年三十這頓團圓飯云家這一大家子是必須要湊到一起吃的。
云老就像一座山,鎮著下面這些各懷心事的小輩們。
如果云老沒了,哪怕是云老不管事了,云家怕是也要四分五裂。
年夜飯從一大早就開始準備,池映秋也算是重新見識了老爺子主事時這頓團圓飯的儀式。
上一世他初來乍到,第一次的年夜飯過的也不太好。
只是如今他的境完全不同了,不但在云家站住了腳,還有權在,沒有人再敢把他怎麼樣。
池映秋一大早起來就樂呵呵的換上了一套西式小洋裝,白皙的皮,微卷的發梢,混兒特有的瞳,以及紅齒白的俏模樣。
在氣質這方面,我們寶寶一直都壟斷的死死的。
第77章 (一樁舊事)
這會兒電視上正播著池映秋和顧西堯主演的《風劍山莊》, 正好演到小風間竹家破人亡那一幕。
云老爺子看的聚會神,一邊看還一邊夸:“這是我們秋秋演的,怎麼樣?秋秋演的還不錯吧?小小年紀就有這個天賦, 這可是文曲星啊!”
跟他挨著的長子云伯乾跟著附和著:“是啊是啊!哈哈小小年紀了不起。”
心里卻滿是不屑一顧,不就是個戲子麼,有什麼了不起。
云老爺子說道:“明年云松云柏也要讀小學了吧?嗯,附近這個臨江一小就不錯,讓他們讀這個吧!”
云伯乾不是很愿的說道:“爸,這個……公立的學校, 都是應試教育, 怕是不太適合云松和云柏。”
云老爺子說道:“怎麼就不適合了?從前他們上兒園, 給他們上什麼國際兒園我也就忍了。現如今讀小學了, 就該走我們自己國家的教育路線。整天說應試教育不好, 還不是培養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再說了, 只有應試教育才是最公平的。不論你是平民,還是富人,都有同等上學的機會。只有你努力不努力, 沒有你有錢沒有錢!就這麼定了!”
云伯乾一句話也不敢說, 畢竟老父親的威嚴尚在, 他們這些當小輩的只能聽著。
年三十, 晚上小輩們會過來吃團圓飯,初一還要來拜年。
這會兒大伯父和大伯母已經早早的過來了,雖然不用他們幫著做飯,在老爺子面前表現表現也是盡盡孝心。
歐靜也帶著云叢熹過來了, 云叢熹乖巧的和老爺子打招呼。
老爺子點了點頭, 朝歐靜后看了看,問道:“老二怎麼沒過來?”
歐靜也有些尷尬, 便說道:“他……公司有事在忙吧!”
老爺子臉上帶了些許不悅,說道:“二十八就全面休假了,現在還能有什麼事忙?我看,他的心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知子莫若父,老爺子對自己的兩個兒子還算是了解的。
他就很納悶,這倆狼心狗肺的玩意兒到底是隨誰。
他和太太對都很忠貞,從未像這倆似的。
一個好,一個還喜歡玩走心。
思來想去,大概是有點隨大舅哥,當年大舅哥也是個花花公子。
云老爺子說道:“給老二打電話!”
歐靜應了一聲,便去院子里打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云仲坤才接起了電話,十分不耐煩的說道:“什麼事?忙著呢!沒事別催我!”
歐靜皺眉道:“你對我兇什麼兇?爸催你回來,有意見你跟爸說去!”
云仲坤沉默了幾秒,又問道:“爸還說什麼了?”
歐靜氣道:“爸說你一天到晚不著家,也不知道心野到哪里去了。如果你連過年都不回家,以后就永遠也別回來了!”
那邊的云仲坤終于有了點好語氣:“你替我頂一頂,我馬上就回去。就說我有個老朋友從國外回來了,我在這邊陪著他呢。”
歐靜問道:“哦?是哪個他?是他還是?”
云仲坤不耐煩道:“什麼他他他的,你趕快去吧!家里有你,不就是這個作用嗎?”
這些年來歐靜真的夠他對自己的頤指氣使了,自從二十年前他的心不在自己上以后,他對自己便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小意溫存。
歐靜也不生氣,只說道:“行,我會替你說的,但爸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了。”
說著歐靜便掛斷了電話,不再和他說什麼。
那一端云仲坤也立即開始匆忙穿服往回趕,不再沉迷溫鄉。
后的人擁住他,說道:“真舍不得你走。”
云仲坤回頭親了親人漂亮的臉蛋,說道:“放心,那邊忙完我就過來陪你,我現在心里都是你,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
這邊池映秋也穿著小西裝,踩著小皮靴進了老爺子的院子。
剛好在門邊,聽到了歐靜在和云仲坤打電話。
他回憶著上一世的事,好像云仲坤在外面一直不干不凈的。
歐靜也管不住他,只能由著他。
有一次歐靜喝醉崩潰的時候,也曾給他念叨過那些往事。
說什麼只要云仲坤不把那人帶回家,只要還是云家的二夫人,的地位就還是穩的。
畢竟有三個兒子,誰能搶得走的地位?
后來池映秋跟著小混混鬼混的那段時間,就不太回云家了。
那段時間歐靜的狀態就特別差,恰逢老爺子決定不再管事,把權分了分,便去養老了。
畢竟那個時候他真的力不從心了,九十歲的人了,實在管不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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