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叢熹:……
“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我干什麼了?”
池謹軒卻又氣了一回,他抱著池映秋看向云叢熹,說道:“第二次了!你到底對一個孩子多大仇多大怨?不歡迎我們回來你直說,為什麼要把氣撒在一個孩子上?”
第7章
對面的云叢熹搖著頭說道:“我不是,我沒有,是他自己撲到樓梯上的,我本沒有推他。”
池謹軒冷笑一聲,說道:“對,他傻,他自己從樓梯上往下跳!”
云叢熹看向云叢霽,上前道:“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推他。”
如果是在之前,云叢霽肯定就無條件的相信自己這個從小寶貝著的弟弟了,可是他剛剛明明也看到了,的確是叢熹了手。
池謹軒說道:“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他才三歲,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
云叢霽無力的嘆了口氣,說道:“熹熹,道歉。”
云叢熹噎住了,說道:“讓我道歉?哥……我沒聽錯吧?”
云叢霽不好包庇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說道:“做錯了事就要勇于承認,大哥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雖然極不愿,云叢熹卻還是從齒里出了幾個字:“對不起!”
云從霽上前問池映秋:“寶寶,你愿意原諒小叔叔嗎?”
池映秋乖乖的點著頭,說道:“嗯嗯,我愿意,我知道小叔叔肯定不是故意的。寶寶也沒有傷,真的沒關系。”
云叢霽忍不住笑了笑,說道:“你這孩子還乖。”
一旁的云從霄開始懷疑人生,他自己都弄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推了池映秋了。
剛剛他的手,明明并沒有過去。
還是這小崽子太小了,自己不小心輕輕一揮手,就把他給推下去了?
這簡直是靈異事件!
好在大家都沒把這件事放到心上,也就這麼過去了。
只是云叢霽找他談了一次心,說讓他不要有心理力,雖然二哥回家了,他仍然是家里的小寶貝,爸媽和他也都會疼他。
云叢熹只覺得自己的臉上被上了綠茶兩個字,全家都覺得他在演大度,雖然的確是這樣的。
可是他真的……沒想過要推那崽子啊!
可能是因為那兩次下馬威,云叢熹倒是收斂了不。
除了每天吃飯時的茶言茶語,倒是沒再針對過池謹軒。
云仲坤夫婦每天早出晚歸,倒是云叢霽,帶著他買了不兒用品。
還給他請了教老師以及育兒師,開始教授一些蒙學知識。
這個上輩子對他和爸爸冷冷清清的男人,反倒是比印象中改觀了不。
雖然這個大伯表面上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對他們的照顧卻是無不細致都做到了。
池映秋很奇怪,上輩子云叢霽很以事業心為重。
一心一意把心思放到事業上,哪怕后期云家開始走下坡路。
到了池映秋出事那幾年,甚至約有破產的跡象。
云叢霽也靠著自己的事業,苦撐了很長一段的時間。
可是對于他們父子,卻是向來不管不問的。
這一世云叢霽的反應讓他有點奇怪,該不會又一個重生的吧?
重生這件事過于匪夷所思,池映秋不想瞎猜。
但是云叢霽卻是除了對自己和爸爸好了些之外,一切如常。
他的一些行為和上輩子也都能對上,并沒有什麼開掛的跡象。
于是回歸豪門后,池映秋的一周就這麼過去了。
周末是豪門圈子里的名媛貴婦們組局的時間,不商業線下活也會在周末舉行。
歐靜一大早就請了造型師來家里,一個妝擼了三個小時。
換上造型簡單的魚尾,又搭了條風格差不多的珍珠項鏈。
池映秋從樓上探頭探腦,云叢熹正在樓下狂吹彩虹屁。
“媽媽您今天真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的姐妹。”
歐靜每次聽到小兒子這麼夸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今天卻怎麼都提不起神。
歐靜嘆了口氣,問道:“昨天我給初家那個打電話,只說今天可能會晚點兒過來。說話的態度不咸不淡的,說什麼也是晚輩,也太沒禮貌了些。”
池映秋心道,你給人家強塞一個聯姻對象,人家對你禮貌了才怪了。
上輩子那人本就沒出現在派對上,反倒是就了池映秋的一個機會。
今天,池映秋會遇到他人生的貴人,也是除了爸爸最最對不起的人。
所以他的心有些起伏,便早早的便起床了。
看得出云仲坤對這次的活很看重,他特意讓人給池謹軒送了幾套禮服過來讓他試穿。
最后池謹軒只挑了兩套中規中矩的,好看是好看的,只是搭上他輕薄的近視眼鏡,看上去就是一個長的十分好看的年輕老師。
云仲坤不是很滿意,最后還是歐靜說:“給他搭塊兒表吧!”
云叢霽看了一眼,轉回了自己房間,回來拿了一塊玫瑰金的百達翡麗套在了池謹軒的手上。
此刻的池謹軒極度不自在,他覺得自己像是一件被心打扮的貨。
可是這個派對也的確是父母為了他可以更好的融上流社會才準備的,自己應該毫無怨言的接才是。
于是他開口道:“謝謝大哥。”
給池謹軒戴表的手一滯,云叢霽抬頭看向池謹軒。
腦中回憶著這個弟弟剛被從醫院帶回來時的模樣,小小一只,。
但是這個弟弟卻因為早產,腦袋不太靈。
三歲了還不會說話,反應也遲鈍。
他雖然不懂如何表達,卻也很這個弟弟。
直到有一天,媽媽帶他們去逛廟會。
那里有一個很會算命的大師,媽媽對那個大師深信不疑,所以經常帶他們過去。
結果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弟弟走丟了。
曾經一度,他生活在自責里,直到后來領養了云叢熹。
這個弟弟讓他覺得生活重新鮮亮了起來,于是把自己的全都傾注到了這個弟弟的上。
一轉眼,二十三歲的弟弟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十幾年來他一直在做著同一個夢。
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譴責他,你對不起你的弟弟,是你害死了他。
這讓他忍不住開始害怕這個弟弟,甚至想疏遠他。
想來卻是不應該的,雖然他不懂如何表達,但還是忍不住想彌補虧欠了他十幾年的。
池映秋抬起頭,看看池謹軒,又看看云叢霽,說道:“大伯和爸爸一模一樣哎~!”
然后他又轉向云叢熹,歪頭道:“但是小叔叔和他們長的一點都不像。”
云叢熹的心里又是咯噔一聲,他清了清嗓子,說道:“秋秋真可,親兄弟也有長的不一樣的啊!”
下午的派對準時開始,池映秋也穿了一件帥氣的小西裝。
歐靜反復的叮囑池謹軒:“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未婚生子的事,我們都是為你好,你知道這個圈子里有一點瑕疵多難生存。”
雖然池謹軒不喜歡聽這樣的話,但對方畢竟是親生母親,他只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歐靜的臉看上去不太好,昨晚又沒睡好。
自從池謹軒回來后,沒有一天睡好的。
忍不住又想到那年大師給的批言,說是的二兒子是個奪舍的煞星。
本來應該來這里投胎的不是他,卻被他搶奪了本該屬于親生兒子的榮華富貴。
本來還對池謹軒心懷愧疚的歐靜,最近看到他就忍不住躲避。
連帶著也開始厭惡池映秋,總覺得本來和和的家庭,因為他們父子的到來變得一團糟了。
連熹熹也不笑了,甚至開始用那種極端的方法來吸引家人的注意。
很心疼云叢熹,忍不住拉著他坐了同一輛車。
路上又是噓寒問暖,又是寬開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熹熹在邊的時候,的心里才會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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