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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陷落》 311

蘭波也放下了魔方,張四周,注意到了魔方彈出來的位置——

地面上有個正方形隙,剛剛魔方就是從這里被彈出來的。在對面五米是兩個魔方展示臺,他們就是把上一個魔方放在展示臺上后,被發了不及格的績單。

蘭波用尖長指尖扣了扣那塊隙,但它和地面的材質一樣堅,紋

“倒霉蛋。”蘭波朝厄里斯揚了揚下,“過來。”

蘭波長尾尖,將地上的魔方卷起來,拋給厄里斯,命令道:“把它放上去。”他用尾尖指了指對面的展示臺。

“才拼了一半就?”厄里斯才不管這些,吊兒郎當走過去,把魔方拍在了展示臺上。

展示臺亮起紅燈,估計又要吐出一張不及格的績單。

照例,在顯示不及格的同時,系統又自彈出了一個新魔方。

蘭波全伏在地面上,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塊小的方形隙,魔方從這方小口彈出的一瞬間,蘭波一把抓住了地面上掀起來的小方蓋。

兩只長著蹼的手迅速鱗化,變了布滿鱗片如同龍爪的強勁利刃,蘭波雙手扣住那個小口,背鰭豎起尖刺,魚尾霎時變兇猛紅

嘶拉一聲巨響,整個鋪地板用的厚重金屬被蘭波活活撕開了一道裂出了里面的彈機關和走勢集的電纜。

蘭波像壁虎一樣從扯開的鋼鐵地面隙中爬了進去。

“好耶,這是我喜歡的。”厄里斯見狀也跳了進去。

——

白楚年和人偶師還在想方設法破壞玻璃鋼板,只聽通訊中蘭波低沉的一聲:“你們靠邊站一點。”

接著通訊中只剩下嘈雜的玻璃炸裂聲,和蘭波冷靜的呼吸聲。

從盡頭開始,玻璃鋼板就像薄紙一般被一張張捅破,隔著數道半明玻璃鋼板,白楚年約看見了盡頭出現了一團影子,影子在迅速突破玻璃鋼板,突然,眼前的整片玻璃炸碎了,飛濺的玻璃碎片猶如濺的海浪,簇擁著從中間飛躍而出的藍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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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壁上的數顯績開始向上飆升,穿力測試績單掉落出來:“得分:100,評價SSS,本項檢測績合格。”

背后的火焰即將舐到白楚年的脊背,蘭波一口叼起白楚年的后脖領,像叼小貓崽一樣把他從火口拖了出去,化作一道藍閃電向走廊盡頭蜿蜒沖過去。

“蘭波!前面空心地板塌了,有!”

在走廊盡頭出現了一段漆黑的斷層,蘭波臨時松口,白楚年翻落地縱一躍,雙手貓掛在對面凸起的邊緣,雙臂繃向上一,靈活爬上對面的平臺,蘭波也跳了過來,在黑暗的空中劃出一道藍弧線,雙手掛在白楚年探出的雙手上,被拽了上去。

厄里斯隨其后,他抓著人偶師向前奔跑,到達斷層時向上用力一躍,他開始下墜時,人偶師抬手發J1能力棋子替,與厄里斯換位置,取代厄里斯落到平臺對面,厄里斯再一次起跳,人偶師放出一人偶提線,把厄里斯拽了過來。

蘭波落地時撲倒了白楚年,一起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周邊又失去了照明,變得一片黑暗,白楚年躺在地上氣,睜開眼睛時,約有什麼東西從臉頰邊路過,那種微熱、、骯臟的從他臉頰上蹭了過去,一下子就讓他回憶起了年時的經歷。

老鼠。

他瞪大眼睛,那一瞬間的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后背的汗炸了起來,頭皮發麻。

卻在下一刻被抱住了,蘭波纏在他上,讓他把臉埋到自己頸窩里,放出一淡淡的安信息素,低聲音用僅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在他耳邊說:“不怕。”

然后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白獅耳朵,飛機耳在頭上,非常張的樣子。

第235章

越過寬約十二米的塌方地面,已經遠離了檢測區的燈,他們重歸黑暗。

在昏暗的線下,人偶師依舊看清了白楚年此時的狀態,他躺在地上,雖然雙手環住蘭波做出保護的姿態,但耳部擬態在神震下不控制地出現,獅耳在頭上,瞳孔渙散,微張著急促氣,這是應激的表現。

而附近有可能對他造應激沖擊的東西就只有——人偶師環視四周,昏暗環境中目之所及的只有角落中一閃而過的黑影,一只實驗研究用白鼠。從醫學院畢業之前人偶師每天都會與它們打道。

見他那副失了魂的狼狽相,人偶師卻笑不出來,他觀察到蘭波白楚年時練平常的作和表,這看上去像多年前就養的習慣。

蘭波對其他人漠不關心,跪坐在地上,把小白攏進懷里,白楚年埋頭抱了他一會兒,便迅速收拾起神,表現得若無其事,抬手把蘭波的發攏起來,咬下手腕上的藍塑料小魚皮筋給他在腦后扎一個揪。

“我沒事,就是摔到了,有點懵。”白楚年的臉和蘭波的臉頰挨得很近,偶爾蹭在一起。

“是嗎。我撿到了一些東西,來看看。”腳步聲挨到了他們近停下,人偶師微俯下,手里拿了一個金屬質的什麼東西,一松手,那東西掉落下來,掉在白楚年腳邊當啷響了一聲。

白楚年聞聲轉頭過來看,這一看便立即瞳孔驟,像到劇烈驚嚇的貓一樣炸起從地上彈飛了。

蘭波被他的突然反應嚇到,回頭看了一眼地上掉落在地的東西,是把比普通型號大上不的醫用鉗子,準確地說是一把猛拔甲

時期留下的影會形持續時間相當長的條件反。”人偶師平淡敘述道,“稍微測試一下,實驗的親人程度是否與年期到的傷害反比,看來并非如此,似乎格要更依賴后天養而不是先天基因。”

“滾開。”蘭波抬起眼皮凌厲地掃了人偶師一眼,撿起地上的醫用鉗子,攥在手中,一電流從掌心涌現,鋼鐵通電泛紅融化,鐵水流淌到地上冒起滾燙的煙,慢慢凝固在地上。

“你沒事吧?”他匆匆爬到白楚年邊,輕輕拍他的后背。蘭波壽命太久,在世上活了近三百年,許多痛苦恐懼對他而言已經見怪不怪,可小白不一樣,他剛出生還是一張白紙的時候就被狠狠地皺扯爛了。

“沒事啊。”白楚年雙手撐著房間中央的桌沿,低著頭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煞白的臉也恢復了正常。

蘭波輕輕他的耳朵,在他耳邊念著神的句子。

厄里斯不合時宜地笑起來,搭著白楚年的肩膀大聲嘲笑:“大哥,你好弱。”

“厄里斯。”人偶師了他一聲,戴著半掌手套的右手一揚,一枚穿著帶線的合針掉落在厄里斯腳邊,厄里斯嚇了一跳,夸張地像電一樣跳開。

同時,腔核心中異樣的節奏使他怔怔扶住心口,似乎里面的仿真機械核心在劇烈地搏

“同理心。”人偶師低聲訓誡。

“Gotit,gotit~”厄里斯訕訕收起嘲諷的表,無聊地溜達回人偶師邊,雙手拽著子背帶四看看周圍的擺設。

這個房間里彌漫著一快要散沒了的消毒水味,以及一幾乎掩蓋消毒水味的惡臭。

白楚年握了握蘭波的手示意自己沒事,打開手電筒一寸一寸照亮房間中的擺設。

辦公桌左邊地上放著一個黃的垃圾桶,里面裝有醫療垃圾,人偶師的合針和醫用鉗就是從這里面拿出來的。

人偶師正站在辦公桌前閱讀屜里留下的文件。

“這里是能力檢測通過的實驗檢的地方。”人偶師放下長了霉點的文件,把裝著聽診溫計等雜屜推了回去。

黑暗的角落中,老鼠在吱吱地,白楚年謹慎地把手電筒的束移了過去,看見房間最深靠右有道門,不過用力推了推,門沒

白楚年轉過頭,發現墻上裂了一條

“墻裂開了。”白楚年著與老鼠最遠的一面墻走到角落,指尖在裂索,“像是隔壁打電鉆把墻撐裂了。”不過裂太小,打燈也看不見里面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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