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手掌磨破,跟秦爽一樣不能上場,哭著被同學攙扶著去校醫那里包扎,這件事工作人員急忙匯報給導演和副導。
導演大發雷霆,副導則急忙沖出來看看還能有誰能頂替上。
當初面試時,其實他們看中了三個,最好的和次好的都了傷,那就只能找——
“薛瑤,薛瑤在嗎?”
副導喊了一聲,周圍的學生們就四查看,李函蕾開了口:“沒在。”
副導拿起手機,“算了,我給打個電話吧。”
當初送來的這些人都留下了手機號碼,就是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時,可以急聯系。
他電話撥打過去,對方倒是很快接聽了,副導詢問:“你在哪兒?秦爽和秦璐手都傷了,你來補上吧!”
薛瑤語氣假惺惺的開口:“我在上理競賽課呢,副導,我不太想演誒。”
副導:“…………”
不想演當初來面試干什麼?現在說不想演,不就是想談條件嗎?
這一套,副導見的太多了。
可偏偏現在只有能來救場,副導開了口:“原本談的片酬,給你增加一倍,怎麼樣?”
薛瑤:“才一倍呀?副導,你可能不太明白,我們都不缺錢花的,當然了,零花錢多一點,我也是無所謂的。”
“……那你怎麼樣才想呢?”
薛瑤笑道:“五倍,我就考慮一下。”
副導頓時噎住了。
白月只是個客串,總共出現的鏡頭也就幾個,因為在國際學校里找的人,都是豪門大小姐,所以原本的片酬已經很高了,增加五倍,那幾乎相當于男二二的片酬了。
但這部電視劇,他們走的是周播的方式,邊播邊放,這幾天必須拍完!不然耽誤周末的播放!
副導正在糾結時,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忽然過來,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手機被搶走。
副導一愣,就見一個面淡漠,卻極漂亮的生搶過了手機。
薛夕慢悠悠對著手機開了口:“給秦爽的匿名短信,是你發的吧?”
對方一頓,旋即薛瑤慌的開了口:“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這態度,已經給了明確的答案。
薛夕冷冷詢問:“你參與了嗎?”
薛瑤一時間不說話,顯然已經被炸懵了。
薛夕懂了,沒參與,又哪里來的照片?
可笑秦璐以為自己贏了。卻不知道蟑螂捕蟬,黃雀在后,薛瑤就是那只黃雀。
薛夕不想知道薛瑤和秦璐之間互相算計的細節,只知道,算計了小話癆,那就別想演這部戲!
副導反應過來:“噯,同學,你誰呀?把手機還……”
后面的話,卻在對上薛夕那霧蒙蒙的眸子后,卡在了嗓子里。
電話這邊長久的沉默,讓薛瑤慌了:“薛夕,我警告你,別多管閑事!”
“哦。”薛夕禮貌開口:“稍等。”
接著,捂住手機話筒對副導詢問:“你看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
這形象,完全就是書中對白月的描寫!!
有這樣的人,怎麼不早點找過來?副導瞪了場務一眼,旋即急忙對薛夕狂點頭:“可以,你本出演就可以!”
薛夕這才對手機緩緩開口道:
“你可以不用來了。”
“這個角,我接了。”
伴隨著這句話,薛夕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給了導演。
“…………”
全場寂靜。
誰也沒想到,薛夕一句話,就定了三個人爭搶的角。
秦爽站在旁邊,知道對于夕姐來說,演戲什麼的純屬浪費時間,夕姐現在出頭,都是為了!
淚眼汪汪的看著薛夕,到說不出話來,只能默默流眼淚。
薛夕看到的樣子,頓時滿頭問號:??
就是為了小話癆不要哭才接了這個角,可怎麼現在小話癆哭的更厲害了?這可咋整?
今天這麼鬧了一通,已經耽誤了拍攝時間,而且天黑了,拍不出黃昏時的線,再加上剛剛換人,副導還要給薛夕講講戲,所以干脆就又把今天的拍攝推遲到了明天。
李函蕾在人群中不可置信的喊道:“副導,不行,本不會彈鋼琴!”
副導道:“這個沒事,我們已經找了個手替,是周舟的學生。拍攝時,薛夕只要做個樣子就好。”
說完后,他看向薛夕:“薛夕同學,那我們現在……”
薛夕打斷了他的話:“昨天給小話癆講戲時,我已經聽了,如果今天不拍攝的話,那我回去做題了。”
副導:??這畫風怎麼不太對?
薛夕見他不說話,表示懂了,轉帶著同樣呆滯的秦爽離開了劇組,回到教室里繼續看書學習。
與此同時。
薛瑤躲在衛生間里,哭得特別可憐,正在打電話:“媽,太過分了!昨天明明說不拍戲的,就是在針對我!”
能算計到秦爽和秦璐,是劉依秋給薛瑤支了招。
現在出了事,劉依秋語氣也很冷:“怎麼到都有?不過你放心,本也不干凈,這個關頭,還不低調行事,真是自己找死!你等著!”
晚上放學時,薛夕出了校門,看到李叔的車后,正準備走過去,卻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幾個人湊到的面前:“請問是拿到華夏大學保送的薛夕同學嗎?”
薛夕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那些人就宛如變戲法似得,拿出了幾個話筒,直接往臉上懟:“我是電臺記者,請問華夏大學為什麼會給你拋出了橄欖枝?”
“薛夕同學,聽聞說華夏大學的知名教授點了名的要保送你,你跟他是什麼關系?他為什麼這麼看重你?”
“薛夕同學,薛家是否買通了教授?你的全國數學聯賽績是否存在作假嫌疑?”
薛夕擰起眉頭,想走,卻被記者圍堵著,正要手時,遠傳來了一道聲音:“呀?記者啊?你們采訪采訪我唄!”
伴隨著火苗一號的聲音,高彥辰帶領著烈焰會沖了過來,直接強勢把記者和薛夕隔離開來。
高彥辰看向薛夕:“夕姐,你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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