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頭了半天,才在屜里到了的手機。
指紋解鎖。
屏幕上干干凈凈的,沒有未接來電,沒有未讀短信。
又看了眼時間,心想,他可能還沒下班吧,等忙完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再睡會兒吧,睡到他回來。
這麼想著,池歡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次睡得就沒有那麼踏實了醒醒睡睡的,模糊中都覺得很不舒服,不僅鼻子被堵住了,還斷斷續續的做了一些怪陸離的噩夢。
先是夢見了爸爸的死。
勞倫斯一臉猙獰的舉著刀,當著的面把匕首刺進了池鞍的口上。
不停留的留。
覺得很恐怖,很害怕,尖著救護車。
然后救護車到了,把池鞍抬上了擔架。
夢境的地點切換,轉變。
站在手臺旁邊,看著一群醫生圍著池鞍。
然后突然,主刀醫生抬頭看著,出詭異至極的笑。
那是——
拉里,他微胖的臉先是笑容可掬,徒然一變,變得冷狠扭曲,舉著手刀在池鞍的膛上,這還不夠,他又拔出來,不斷的重復這個作……
手臺上的池鞍變得模糊。
可一雙死魚般的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
讓人恐懼到心底的最深。
很害怕,轉頭就跑。
夢境又切換到了街上
在人洶涌的人群中漫無目的的奔跑。
拼命的跑拼命的跑,邊跑邊辨別著每一張陌生的臉,好像是在找誰。
直到一張俊冷漠的臉躍的視線。
心頭一喜,邊用力的招手邊朝他跑了過去。
但他轉了,只留一個背影給。
只好拼命的追,可他明明只是用走的,而在努力的跑,卻怎麼都追不上他的腳步。
“墨時謙……”
“你等等我……”
場景再度轉換,來到一個陌生的,森的,死寂的公寓。
打開一張只是隨手帶上的門,懵懂的往里面走。
逐漸的聽到了聲音。
那是……
男人的聲織著人的一。
這聲音讓難,并且由衷的厭惡。
又來到了一扇門前。
這扇門沒有關上,半開著,站在門口正對著可以看到房間里那張大床上的場景。
一對赤果的男正在翻云覆雨。
床上的人像是知到了的存在一般,抬頭朝看了過來,然后出十足妖嬈而挑釁的笑,然后突然發現……
那男人是一直在找的。
“墨時謙……墨時謙……不要……不要……”
臥室里的燈突然開了,線刺痛了睡夢中人的眼睛,一下就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并且激得坐了起來。
“歡歡,歡歡,你怎麼了……”
冷汗淋漓。
池歡呆滯了半響,瞳眸的焦距才勉強的恢復,看清楚坐在床邊的人是寧悠然。
張了張,有些艱難的發出聲音,“悠然。”
寧悠然松了一口氣,著后怕的看著,“歡歡,你做什麼噩夢了,好嚇人啊。”
原本在廚房熬湯,突然就聽到池歡的尖,嚇得差點連火都忘記關了。
“我……”思維遲緩,像是還陷在夢中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做噩夢了。”
寧悠然擔憂的看著,“歡歡,你沒事吧,臉看上去也不怎麼好。”
池歡這會兒終于恢復了點的意識,搖搖頭,“沒事……悠然,你幫我倒杯水吧。”
寧悠然點點頭,起出門給倒了杯溫水送到床邊遞給,“歡歡,喝水。”
池歡接過來喝了大半杯,嚨里才算是舒服了點,也完全醒了過來。
把杯子放下床頭,這才問道,“悠然……你怎麼會在我家?”
“墨時謙給我打電話,問我今晚有沒有時間,說他晚上有事不能過來,讓我來陪你,順便買份晚餐帶給你吃……我看時間還早,就在附近買了點菜,自己做。”
那男人還說歡歡心不好,讓陪聊天。
當然,這個就沒有轉告了。
池歡怔怔的問道,“墨時謙打電話跟你說……他今晚沒時間,讓你來陪我?”
“是的啊,”當時沒多想,只想著晚上沒有安排,于是就爽快的答應了,直到這時才察覺到什麼異樣,小心翼翼的問道,“歡歡……你跟他吵架了嗎?”
吵架?
池歡想起昨晚的事,又想起剛才的噩夢,心頭仿佛被了一塊石頭,又復雜到百集。
勉強的笑,“沒有……他應該是真的有事吧。”
寧悠然湊近了觀察的臉,“可是歡歡,你好像臉不太好。”
“我……”池歡抬手了自己有些發燙的臉,“我好像冒了,不太舒服。”
“我看看。”?寧悠然說著手了的額頭,又探了探的臉蛋,“好燙,歡歡,你好像發燒了。”
池歡曲起膝蓋,腦袋靠在上面,喃喃的道,“我頭暈,想繼續睡。”
“可你睡了一天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吃吧。”
?“我吃不下。”
“那這樣吧,你再睡會兒,我去給你買點冒藥,然后熬點能開胃的粥,你不吃東西的話病肯定會更嚴重的。”
池歡點點頭,又重新躺了回去。
寧悠然替蓋上被子,然后輕輕的帶上門走了出去。
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翻出手機,走到廚房撥通電話。
電話剛撥出去,很快就被接通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好聽,“醒了嗎?”
“歡歡發燒了。”
那邊語氣一變,“發燒?”
“嗯,剛剛才醒來,好像還做了噩夢,臉跟神都不太好,也沒胃口吃東西……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靜默了幾秒,男人才淡淡的道,“不管是什麼,你多喂吃點東西,我待會兒會安排醫生去的公寓吊點滴。”
“歡歡發燒了,你不過來嗎?”
“嗯,”墨時謙的聲音很慢,“我今天不開,麻煩你幫我好好照顧。”
寧悠然撇撇,“你能過來就過來吧……歡歡做夢都在你的名字呢,孩子這種時候最需要男朋友的陪了。”
“我有時間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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