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他一眼,輕輕一哼,沒回話,只是道,“你不是比我心細,檢查下這房間和浴室有沒有缺什麼,我去。”
說罷就朝門口走去了。
當人不喜歡另一個人,跟自己和打道相比,更討厭讓自己的男人跟接。
池歡打開門,正準備開口。
卻在聲音要沖出嚨時,發現門口站著的人不是貝。
是莫西故。
門開,他低眸看著,眼神有幾秒鐘的對視。
還是池歡先反應過來,錯開了視線,“你找我們有事?”
莫西故單手兜,注視著猶帶薄紅的臉蛋,好一會兒才徐徐的淡聲道,“沒什麼事,只是想來問問你們,要不要下去,貝說,我們四個剛好可以湊一桌玩牌……現在還早,好像也沒什麼其他的事可以做。”
剛吃完晚飯沒多長時間,也就七點多不到八點。
“貝讓你來的嗎?”
“嗯,”莫西故微微聳肩,淡淡道,“說你們好像不喜歡。”
池歡,“……”
“那好吧,我們下去。”
雖然是不太喜歡的人家,但也是別人家,這麼早就待在房間里終歸是不好的。
何況,就跟墨時謙兩個人,沒什麼事做的話,估計一不小心就槍走火的滾上床了……
對跟他滾上床不排斥,但不想在這兒滾。
玩牌也好,打發時間。
池歡去浴室里檢查了個大概的男人。
墨時謙也沒意見,牽著跟在莫西故的后,下去了。
…………
他們四個雖然年紀略有參差,但都是年輕一輩。
拉里先生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后,跟著拉里夫人一塊兒上樓了。
這牌打得其實也無聊的。
之前蕭就說,常駐拉斯維加斯的唐越澤賭牌都不是墨時謙的對手,所以不跟他玩,池歡約知道他玩牌很厲害。
結果整個打牌的過程就是——
墨時謙贏了貝的錢,喂給。
墨時謙贏了莫西故的錢,喂給。
他負責贏錢,然后負責被贏錢。
貝輸得直跺腳,連抱怨帶撒,都沒什麼卵用。
莫西故倒是從始至終都沒表態,輸也輸的從容,不過堂堂莫氏東家,輸點錢也沒什麼。
池歡莫名其妙的賬一大波錢……
墨時謙就是那個神奇的搬運工……
一連坐了好幾個小時,傭人連茶都給他們換了幾批。
一直到快十一點,貝又輸了一局狠的,把牌一扔,一臉氣惱的道,“不玩了不玩了,你們兩個簡直欺負人,贏錢還狗。”
池歡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了個懶腰,“十一點了,是該回去睡覺了。”
莫西故在打牌的過程中,早就眼尖的看到池歡和墨時謙右手的手腕上戴的是同一款的腕表。
表麼。
他也起了,上噙著淡笑,“那散了吧。”
于是各自回了房間。
二樓上三樓的時候,池歡朝牽著自己的男人道,“你贏錢就贏錢,為什麼要全部喂給我……”
他這種贏了錢還要把錢喂給的做法,簡直就帶著一種毫不收斂的猖狂。
男人低頭看一眼,淡淡的道,“贏錢沒意思,喂給你比較有意思,否則我坐不下去,跟你們打,無聊的很。”
池歡,“……”
輕輕一哼,“看你多不會說話,你應該說跟他們倆個打無聊,跟我怎麼能無聊。”?墨時謙睨一眼,上掀起笑弧,“沒有莫西故,我連喂錢給你都沒興趣。”
池歡,“……”
瞪他一眼,真是一只完全不會說話的純種直男,討厭。
回了房間,池歡賴在沙發椅上,“你先去洗澡吧,我休息會兒。”
男人好笑的看著,“你坐了一個晚上,休息什麼?”
“打牌要腦啊,當然會累。”
他清清涼涼的笑著,“你被喂錢,還要什麼腦?”
池歡扔了個抱枕到他上,嗔道,“讓你去你就去,討厭。”
誰先洗誰后洗本來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除非一起洗。
但就他們以往的經歷,一起洗不出事的概率為——零。
墨時謙也知道不想在別人家跟他做,于是拿了拉里家備好的新的睡袍去了浴室。
池歡賴在沙發椅上,窗外的雨聲和浴室里的花灑聲混合在了一起。
敲門聲突然很有節奏的響了起來。
男人在洗澡,自然只好起去開門。
門口站得是貝,“池歡姐姐。”
“還有什麼事嗎?”
“我爸煮了點夜宵,讓我你們下去吃,墨總呢?”
“他在洗澡。”
“那你跟我一起下去吧,我剛去敲莫的房間,他也沒應,估計也是在洗澡,不如這樣,我跟我一塊兒下去……你幫墨總端,我給莫端。”
池歡猶豫了一會兒,“其實我們都不太。”
貝垮下一張臉,很是為難的道,“池歡姐姐,我爸爸親自下廚做的夜宵……你們都不吃的話……他會很失的。”
池歡想了下,道,“那我去端上來吧。”
吃不吃是一回事,主人親自做了夜宵,總不能端著架子置之不理。
池歡跟著貝下了樓。
拉里先生笑容可掬的把兩碗甜酒湯圓裝在一個盤子里,小心的遞給了池歡,又關心的問道,“要不要我讓傭人給你們送上去?”
池歡心想剛才怎麼不直接讓傭人給他們送到房間里……
不過想是這麼想,自然沒說出來,只是搖頭道,“沒事,我自己來吧。”
從下樓開始就沒見到傭人的影子。
貝說莫西故可能還在洗澡,吃完再端上去,又問要不要一起吃了再上樓,
“不用了,我跟他一塊兒吃吧,而且現在很燙。”
拉里父也就沒說什麼,只叮囑讓小心點。
池歡端著餐盤,小心的上樓。
二樓拐三樓的時,眼前突然一黑。
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燈滅了。
只有一道深藍的閃電,極快的閃了一下,然后又重歸黑暗。
停電了,還是跳閘了?
池歡正想開口人,被窗外雨聲淹沒的腳步聲終于在靠近的時候被覺察到了。
啪的一聲,手里的東西掉到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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