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俯首咬著吸管喝著李媽現榨的芒果,“……那不是還要等個十年?好手段。”
寧悠然接的話,糾正,“足足九年。”
池歡再度斜睨。
寧悠然連忙也捧著果喝,“這個本來就很容易知道,我知道也正常嘛。”
“你準備單他多久?”
低著腦袋,“我也沒有……特意單他啊。”
“……”
跟他沒有任何的集,也從來沒想過要跟他有什麼集,等時間一長,自然是會慢慢的淡忘吧,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池歡輕輕的嘆了口氣,也沒再多說什麼。
自己是過來人,知道這種時候旁人說得再多也是沒用的,何況,單只是一個人的獨角戲,至目前,還不曾構傷害。
“歡歡,你還準備回去拍戲嗎?”
池歡微微的垂眸,淡淡的道,“當然,不演戲我還能干什麼。”
從十四歲開始演戲,到現在已經七年了。
這些年所有的時間,力,努力,都奉獻給拍戲了,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次挫就回去。
寧悠然用力的點頭,認真道,“我爸爸說人活著,有巔峰就會有低谷,沒有誰會一直風,也沒有誰會一直一蹶不振,歡歡,我相信你還會有站得更高的那一天。”
池歡失笑,“爸爸說,爸爸說,你多大的人了,還整天把爸爸說掛在邊。”
寧悠然嘿嘿的笑,“沒辦法,我爸就教訓人,整天耳提面命的,我媽都經常被他訓。”
池歡看著,臉上仍然掛著笑,但視線里有輕微的恍惚。
跟悠然的子其實差很多,那時叛逆得令人頭疼,悠然是班上的學委,乖乖兼好學生,班主任安排們同桌了一個學期。
可能這世上的互相吸引,無論還是友,要麼是過于相似的soulmate,要麼是看似完全不同的南轅北轍,而這差異的背后,必然存在或多或的,對對方的艷羨。
悠然曾幾次說過羨慕自由肆意。
又何嘗沒有羨慕父嚴母慈,家庭和睦。
…………
等池歡的手拆了繃帶,基本恢復生活自理后,池鞍的案子也進了收尾的階段。
池鞍名下所有的房產,車產等不產包括名下的大額存款,全部都被法庭收繳充公。
池歡基本沒什麼影響,因為從17歲走紅開始,就基本徹底的經濟獨立,名下的所有收都有來源可以查到。
尤其是有岳霖全權當代言律師,那些想占大人池歡便宜的也都沒鉆到空子。
當然,從司法步驟而言是這樣,但輿論就沒這麼理智了。
【“貪的兒”滾出娛樂圈】這一個話題就霸占微博頭條將近一個禮拜的時間。
各大八卦都孜孜不倦的對池歡這個昔日當紅花旦進行全方面三百六十度的分析和開。
分析的演技和得獎的“黑幕”。
圈人料利用背景搶走了原本屬于其他明星的資源和角。
細數多次曝出耍大牌的負面新聞。
細數“捆綁”當紅男星炒作。
“知人”曾經欺同齡人,是不折不扣的小太妹。
哦,當然,鑒于在演上一部古裝劇時被封近十年來最宜古宜今的頭號人代表……對于到底有沒有整容,也要拿出來說一說。
池歡過去在前的形象毫無疑問是帶著大牌和高傲的,而且出道這些年尤其的順風順水,年紀輕輕就斬獲大獎。
風的時候,旁人說漂亮真演技棒,一生。
落魄的時候,什麼好都不是好,什麼錯都是錯。
大眾就看這種天生的白富怎麼落個悲慘的下場。
唯一的好是——的曝率前所未有的高。
…………
幽靜的西餐廳。
池歡妝容致,海藻般的長發綁了個松散的發髻,干凈清爽,出白皙飽滿的額頭和整張掌大的臉,著麗,連氣都很好,眉眼微垂,微微笑著的臉龐整算是平靜。
看不出多被父親獄和各種負面新聞纏影響的痕跡。
對面是傳說中的超大老板投資人和他的經理。
池歡邊也不是姚姐,而是經濟公司的一個總監。
先開口的是那個經理,扶著眼鏡笑問,“池小姐,聽說你前段時間找過章延章導,想跟他合作?”
池歡點著頭,“是,我跟章導談過,也的確一直想跟他合作。”
“他最近在籌備新電影,你知道嗎?”
池歡臉上保持微笑,“聽說了。”
經理意有所指的道,“你應該也清楚,以你眼下的形象,廣告被下,代言被撤,負面新聞數都數不清……目前敢用你,肯用你,能用你的導演,不多。”
“似乎是這樣,”池歡看向一旁頭發一半花白的老人,淡淡一笑,“白老先生想為我牽線,上章導的新戲嗎?”
白老的臉上始終都是如一的淡笑,看不出昔日雨腥風的痕跡,反倒像個慈祥的老人,只是顯得有些高深,說話亦是緩慢,“這是個好機會,池小姐,章導對你印象很好,認為你的可塑空間非常大,如果就因為你父親的事被毀了,未免可惜。”
池歡抿而笑,“如果章導愿意找我拍戲,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白老混濁的眼睛瞇起,“你似乎并不欣喜。”
池歡抬眸對上他的視線,“聽完條件再欣喜也不遲。”
白老意味深長的道,“池小姐,你很需要這樣的機會,因為它不僅可以讓你翻,甚至有可能讓你從低谷攀上另一個巔峰。”
“倘若真的有這樣的機會,我自然全力以赴。”
白老笑了笑,“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更有頭腦,也難怪時謙選了你。”
始終都是如果,倘若,雖然始終面帶微笑,但臉上并沒有多心。
“這麼簡單的道理,不需要多頭腦。”
白老悠悠而笑,“那你知道,越是好的機會,越是要付出代價嗎?”
“您是想讓我離開墨時謙?”
“池小姐,你知道……”白老看著池歡,有一種了然的泰然和居高臨下,“其實時謙他只要愿意,完全可以讓你重新漂亮的殺回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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