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要送他禮?秦束一瞬間就寵若驚了,十幾年來他都是一個人,還從來沒人在意過他的生辰,更不要說送他禮。
“嗯,只是一個小小的禮而已。”柳清棠這麼說著,四下看了看,看到一羣孩子在不遠玩耍,便讓秦束等在這裡,自己提步走了過去。
秦束提著花燈站在原地,看著太后娘娘站在那些孩子中間,揮揮手把他們聚在一起。然後彎下腰說了些什麼,又回指了指他,接著就把那幾個孩子都帶了回來。
“好了,說吧。”柳清棠拍拍手一臉的笑意。
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一個看起來年紀稍大些的男孩子先開口說話,他看著秦束大聲說道:“哥哥,生辰快樂!”
秦束一愣,倒是柳清棠點點頭讚許道:“不錯不錯,聲音洪亮。來,給你一盞花燈。”說著從秦束手中出一盞花燈放到那個男孩手裡。其餘幾個孩子見小夥伴真的拿到了花燈都興了,爭先恐後的上前對秦束說生辰快樂。
秦束被這些孩子的熱得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可是那些孩子此時都想著花燈呢,顧不上他那平日裡能嚇壞孩子的僵表,都圍在他側吱吱喳喳的喊生辰快樂。柳清棠見了秦束對著那些孩子手足無措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在一旁束手旁觀,覺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上前攔住那些孩子。
“這樣不行,要一個一個的來,否則花燈就不給你們了。”
那些孩子聽了柳清棠的話,總算安生下來,開始一個個的上前對秦束說生辰快樂,然後高興的從柳清棠手裡得到一盞花燈。
等秦束手裡那十盞花燈都送了出去,柳清棠讓那些孩子散了,就拉著秦束又向燈市裡走。剛被一羣天真活潑的孩子說了生辰快樂的秦束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看到太后娘娘又開始猜燈謎。
這次沒有故意讓他猜,而是自己猜起來。猜的很快,幾乎是看兩眼燈謎就能說出謎底,惹得那些同樣在猜燈謎半天思索不出來的人頻頻投來關注的眼神。
一路走一路猜,柳清棠幾乎沒有停下來過。秦束很快手上又拿滿了花燈,柳清棠自己手上也提滿了花燈。直到兩人都拿不下了,柳清棠這才停下,就在路邊隨手攔住了一對看上去是的男,指指秦束對他們說道:
“他的生辰快到了,如果你們願意對他說一句生辰快樂,我就送你們一盞花燈好嗎?”
那對男友好的笑笑,二話不說的就對秦束說了生辰快樂。最後他們提著花燈離開的時候,秦束還聽到了那個子羨慕的對男子說:“他們可真恩啊。”
不知怎麼的,秦束就覺得自己本就雀躍的心,像是煙花一樣升騰起來。
“打擾幾位一下,他的生辰快到了,能對他說一句生辰快樂嗎?我可以送你們花燈。”
柳清棠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路走一路對陌生的路人這樣說道。很有人會拒絕,在這樣的節日氣氛裡,似乎所有的人都變得和善而友好。
年輕的小夫妻、路過的一家人、帶著老伴看燈的老人家、在燈市裡竄的孩子、擺攤的小販……男老各種各樣的人,柳清棠都找了個遍,手中的花燈送完了就又去猜,等逛完了整個燈市,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送出了多盞花燈。
柳清棠彷彿知道秦束從未過過生辰,想在今天一天彌補他前十幾年無人說過的生辰快樂。這一刻,不是那個讓衆人仰的尊貴太后,而是想讓心上人開心,到拜託別人祝福他的子。
在還想去下一個燈市的時候,被一直沒有出聲的秦束拉住了。他牢牢攥著的手,輕聲說:“小姐,已經可以了。”
柳清棠笑笑,反手拉著秦束走到河邊柳樹下一清靜的地方,擡手他的臉,“雖然早了一日,不過姑且提前說一句,生辰快樂。”
秦束頭滾了一下,忽然開口道:“秦束,現在可以……親小姐一下嗎?”
“噗嗤。”柳清棠眼睛彎彎,用快樂的語調回答了他:“可以啊~”
於是秦束便懷著滿腔散不去的幸福,虔誠的低下頭,蜻蜓點水般的在柳清棠脣上親了一下。他似乎很容易滿足,而今天一天,太過強烈而頻繁的幸福讓他幾乎有些不能承。秦束想,世上說不定真的有人是因爲太過快樂而死去的。
“秦束,說是親一下,你還真的只是親一下啊。”柳清棠看到秦束那輕輕蹭一下,像得到了天大好的樣子就忍不住笑。又不是沒親過他,怎麼每次他的反應都小心的近乎可。
“那,我還能再親一下?”秦束第一次對太后娘娘得寸進尺,有些張的等著的回答。
“我還準備把這當做第二份生辰禮,如果是這樣,可不能太簡單。”柳清棠說著一把拉下秦束的頭,上他的脣,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個從裡到外的熱吻。
兩人糾纏了一會兒,秦束漸漸開始主,環著柳清棠的腰背,溫的廝磨輾轉。和柳清棠隨心所的半點不拘束的吻不同,秦束的吻剋制又慎重,而且比起柳清棠要溫許多,勾的人心裡的怎麼都不滿足,但是又要沉進那水一般的裡掙不得。
重疊的人影耳鬢廝磨,沉醉在這燻人的月明風清,景良辰裡。遠的喧鬧燈市都變了逐漸模糊的點。
最後退開的時候,柳清棠看到秦束眼裡奕奕的神彩,像是被點亮了一盞不熄的燈火,靜靜的燃燒。
“娘娘,奴才……我……您。”
然後柳清棠聽見秦束這麼說。
上輩子他藏了幾十年的,就這樣清清楚楚的攤開在面前,毫不遮掩。秦束這人自卑又謹慎,前些日子還是那麼擔心被看出他的心思,害怕會因爲他的子而厭惡他。可現在,只是因爲對他好了些,便能將自己最難以啓齒的告訴。
明明現在還在害怕不是嗎?柳清棠雙手握住秦束有些抖的手,揚眉一笑:“哀家準了,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永遠不許變。”
“懿旨,你不接?”
秦束彎下腰掩飾自己眼中的水,托起柳清棠的一隻手,將額頭輕輕抵在上面,“是,謹遵娘娘旨意。”這一輩子,他都註定爲了這個人而生,爲而死。
若說他以前是雜草,那麼爲了太后娘娘,他想變一株荊棘。小心的生長在那株麗的花兒周圍,護著讓能恣意的生長盛開。
“今日,我還要帶你去看一個人。”
遠離了燈市,一路將那些吆喝笑鬧扔在後,兩人牽著手走在通往山上出雲寺的幽徑。出雲寺在禹京算不得是什麼香火鼎盛的大寺,但是據父親說,孃親生前最來這裡上香,說是在禹京這種熱鬧的地方,出雲寺的靜謐幽靜格外讓人留,所以這裡也供了孃親的靈位。
未宮前,每到元宵,和哥哥他們玩夠了就會來這裡給孃親上香。如今這麼多年過去,這裡的景依舊毫未改。
走過一道不算長的青石山道,繞過蔥蘢的樹木,就見到了出雲寺門前的兩盞散發著幽幽芒的黃紙燈籠。
柳清棠上前拍了門,立刻便有一個頭小和尚開了門,睜著黑亮圓溜的眼睛在兩人之間巡視:“是柳施主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小和尚這纔將門完全打開,迎兩人進去。將人送到一側殿就雙手合十唸了一句佛號離開了。
柳清棠沒說們來幹嘛,秦束也就沒問,直到柳清棠吱呀一聲推開了門,他看到殿中那個牌位上寫著的名字是柳蘇氏白燕,才猜到了一些。
果不其然就聽太后娘娘說:“父兄還有素書你都見到了,現在再帶你來讓我孃親看看。”
柳清棠說著拿起旁邊放置的香,在案臺的燭火上點燃。“我出生幾個月後,娘就去世了,我對沒有一點印象,但是從父親哥哥姐姐裡,我常常能聽到孃的事,父親說娘和我很像,所以一定也會滿意你的。”
明明面對的只是一個冰冷的牌位,秦束還是不自覺的張了,就好像現在真的是在接岳母的審視。柳清棠一見他那樣就笑了,拉著他一同跪在團上磕頭上香。
“娘,兒旁邊的是秦束,是兒給自己選的良人,帶來給您看看。兒喜歡的,娘你也會喜歡對不對~”柳清棠說完就歪頭去看秦束。
秦束便著頭皮開口道:“夫人……”
剛說兩個字就被柳清棠用手捅了腰,“你喊我娘什麼?”
“娘……”這個稱呼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難以說出口,秦束稍一頓就接著說道:“我是秦束,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娘娘……”沒說完他又被柳清棠捅了一下腰。
秦束又立即改口,“好好對……清棠。”說完還一幅做錯了事的樣子看著柳清棠。
柳清棠二話不說的又捅了一下他的腰,“真傻!”
一直等到他們回了柳府,秦束洗漱好躺在牀上,還在想著那時候太后娘娘無奈又和的笑,人的讓人心甘願的沉醉其中不願醒來。
這是他過的最好的元宵,不,應該說是這輩子最好的一日。便就是夢境,也沒有這麼的夢。
不管是閉上眼還是睜開眼,秦束髮現眼前都是太后娘娘的影。微笑的、氣惱的、歡快的、沉靜的,每一個表都值得他回味許多許多次。看舞龍舞獅表演時臉上奪目的笑,還有吃元宵的樣子,微微垂下眼對著勺子裡吹氣,腮幫子鼓的樣子,是他沒見過的可。攔著路人爲他說生辰快樂時,站在旁邊一同無聲的張著對他說生辰快樂。柳樹下聽到他說的那句話,毫無芥又瀟灑認真的說準了他的……
秦束將手蓋在眼睛上,角微微往上擡。就這樣在一片黑暗中想念著那個剛剛分開的人良久,怎麼都不願睡。
不知過了多久,窗櫺上突然被敲響了。牀上的秦束一驚,還沒有出聲就聽到窗外傳來太后娘娘的聲音。“秦束,你睡了嗎?”
娘娘這時候還沒睡?秦束連忙下牀去打開窗戶,因爲太過忙還在黑暗中撞到了桌角,疼的悶哼一聲又連忙強忍住。
他推開窗戶,看到外面站著的果然是太后娘娘,還穿著燈會上的那服,手中端著一個大托盤,上面有一碗麪和一個長盒子。見他開了窗就把托盤遞了過來,語速有些快的說道:“這長壽麪是……是我讓府裡的廚娘做的,給你當宵夜。旁邊那個木盒子裡是我送你的生辰禮,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自顧自的匆匆說完,也不等秦束出聲,幾下就消失在夜裡。秦束端著托盤從窗子裡探出子,只看到的一角在了走廊盡頭,像夜裡蹁躚的蝴蝶。
在窗子下站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涼,低頭一看秦束才發現自己方纔太心急,鞋子都忘記穿。秦束關上窗子點上燈,坐到桌前,看了看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長壽麪,他先打開了那個木盒子。盒子裡面躺著一個卷軸,秦束拿起來慢慢展開,裡面水墨的燈市就映了他的眼簾。
幾乎在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秦束面前就清晰的浮現出今夜和太后娘娘一同逛的夜市。賣元宵的攤子、絡繹不絕看錶演的人們、安靜的河邊柳樹還有映著明月的河,都在這幅畫中。繁華和清冷、喧鬧和寧靜,在這幅畫中和諧的共融。
畫中一角還畫著一個猜燈謎的子,以及一個提著許多盞燈的男子,雖然只是一個淡淡的剪影,但秦束清楚的知道那是太后娘娘和他。
秦束對著畫中的子出手,似乎想要一,但是到一半,擔心壞頓一頓又把手了回來,只看著畫發呆。不捨的看了很久,他才小心的把畫卷回去,又好好的放回木盒子裡,接著捧著木盒子放到了牀裡側。
自覺妥善的放好了木盒子,他又坐回到桌前捧起那碗已經冷了的面。他看那幅畫看了太久,碗裡已經結了一層油花,秦束沒管那些,提起筷子就吃。太后娘娘送來的,就算是毒藥他都會眼都不眨的吃完。
冷了的面味道並不好,而且吃進裡有一淡淡的焦味。秦束吃了一口就愣了,他並不笨,想到太后娘娘說這是廚娘做的時那不自然的臉,一下子就明白了。恐怕這面,是娘娘自己手做的。
忽然有一滴水漬落在碗裡,秦束垂下頭看不清表,捧著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麪。
此時已經是子時,元寧五年的元宵節,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元宵寫了這麼久真是……不過好的日子忍不住就想要多謝一些呢~
莫瓷扔了一顆地雷
晨離扔了一顆地雷
三人の城堡扔了一顆火箭炮
大明扔了一顆地雷
【謝扔雷還有火箭炮的妹子~一人送一隻扶華子下酒~請收下~】
徽有才有貌,可惜眼神兒不好,定親的男子與好友暗通款曲。 抵死退親,家族給她兩條路:如期出嫁或被家族除名。她選了后者。 董飛卿高中探花半年后,拒不接受家族安排的姻緣,不惜自斷前程。 董家忍無可忍,將之逐出家門。 兩年過去,最能作妖的兩個人相形回到京城。而且,已經結為連理。 這是天生反骨的一對兒夫妻日常磨合、掐架、互寵(相互別扭的寵)再到聯手過上理想生活的一枚甜寵爽文。 日常系/架空不考據
她來歷神秘、身懷絕世醫術;他號稱冷血殺神,手握重兵。 一場邂逅,他將她強留身邊,百般疼愛卻只是虛情假意的開始! 她怒了,天下好男人何其多,何必耗死在渣男身上……跑路,爬墻,她啥都干得出來! 可是,為什么,她這才準備爬呢,這渣男干嘛發那么大的火?居然敢光天化日的擄人! 某男霸氣逼近,一臉憤怒:“女人,你這輩子只能有一個男人,帶著我的種你想去哪?” “啥,我好端端的哪里來的你的種?我們什么時候.......” “哼,敢說沒有,爺現在就播.....
宋幼棠最大的愿望便是,升職,加薪,做侯府的女管事。偏她生得杏眼桃腮眼含春水,纖腰嫩嗓美得勾人心魄。卻被主母送到了高寄的床上成了他的通房……高寄生的一張高貴清冷的俊俏公子樣,但卻一點都不純良。他人前芝蘭玉樹,關上房門卻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里……為了活下去,宋幼棠事事小心,處處逢迎,想著待高寄娶妻后,遣散了她這通房,她好帶著銀子遠走高飛。不料,高寄卻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日日寵她,還有要升她做妻的意思。高寄常在要緊時問她,“我是你什麼人?”宋幼棠強行忍耐,“您是奴婢的天,奴婢的地,奴婢此生的唯一念想。...
林紈前世的夫君顧粲,是她少時愛慕之人,顧粲雖待她極好,卻不愛她。 上一世,顧家生變,顧粲從矜貴世子淪爲階下囚。林紈耗其所能,保下顧粲之命,自己卻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 雪地被鮮血暈染一片,顧粲抱着沒了氣息的她雙目泛紅:“我並非無心,若有來生,我定要重娶你爲妻。” 重生後,林紈身爲平遠軍侯最寵愛的嫡長孫女,又是及榮華於一身的當朝翁主,爲自己定下了兩個目標—— 一是:再不要把一手好牌打爛。 二是:不要與前世之夫顧粲有任何牽扯。 卻沒成想,在帝都一衆貴女心中,容止若神祇的鎮北世子顧粲,竟又成了她的枕邊人,要用一生護她安穩無虞。 * 前世不屑沾染權術,不願涉入朝堂紛爭的顧粲,卻成了帝都人人怖畏的玉面閻羅。 年紀尚輕便成了當朝最有權勢的重臣,又是曾權傾朝野的鎮北王的唯一嫡子。 帝都諸人皆知的是,這位狠辣鐵面的鎮北世子,其實是個愛妻如命的情種。 小劇場: 大婚之夜,嬿婉及良時,那個陰鬱淡漠到有些面癱的男人將林紈擁入了懷中。 林紈覺出那人醉的不輕,正欲掙脫其懷時,顧粲卻突然輕聲低喃:“紈紈,爲夫該怎樣愛你?”
丈夫當著你的面行兇,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許寧穿成了爹不疼娘不愛還被渣男拋棄的可憐蟲,為了報復渣男,使詭計嫁給了清水村的瘸子書生。 她一睜眼,就看見她的便宜丈夫正用石頭一下一下的砸爛一個人的頭,紅白的腦漿濺了一臉。 目睹了整個過程…… 她是該裝死?還是真死? 便宜丈夫又窮又瘸又可憐,可他長的好又嘴甜……嗯……也不是不能原諒…… 面對窮的叮當響的破家,許寧擼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賺錢養家,治好瘸子的腿,送他去書院,然后坐等休妻。 一不下心,便宜夫君就考中了秀才,再不小心,他成了舉人,再再不小心成了皇帝欽點的探花郎,再再再再不小心,便宜夫君做了首輔…… 許寧:“喂喂喂,你到底什麼時候休妻?” 裴濯:“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