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越扯越遠。
到最后,桑延差不多準備回去時,不知是誰突然問了句:“所以你對這姑娘是什麼打算?”
桑延看過去。
“什麼什麼打算,人不是想泡我麼。”桑延笑了,把易拉罐磕在桌上,模樣漫不經心又懶散,“那我能怎樣?”
“……”
“等著來泡唄。”
……
回到家,桑延往空的客廳看了眼,而后又看向主臥房門,作放輕了些。他掉外套,回到房間,正想打開燈的時候,突然注意到床上多了個東西。
桑延的作停下。
順著外頭的線,能看到被窩隆起,微卷的長發散落在枕頭。溫以凡睡覺時總安安靜靜的,呼吸聲淺到可以忽略不計。喜歡蜷一團,像顆小球。
桑延走了過去,半蹲下來,盯著被被子遮擋了一半的臉。
他覺得好笑,輕聲說:“你是哪兒來的惡霸?兩個房間都要占。”
也沒打算把吵醒,桑延正打算起,拿上服就出門洗澡時,突然想起了錢飛剛剛的話。他垂睫,看著毫無心理負擔地睡在他床上的溫以凡。
“喂,溫霜降。”
靜謐至極的房間,隨便說句話都像是有回音。
“你能再明顯點不?”像是怕吵醒,桑延的聲音低到像是在用氣音說話,“不然我心里也沒底。”
畢竟,以前他也覺得,就算沒有很多,對他應該至也有一點好。
但后來他才知道,是最難以猜測的東西。
他認為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發生的。
他想要贈予的一腔熱忱,即使是單方面的,也不一定想承。
所以這回他必須等。
等到愿意主朝他手。
他才會。
把所有一切,再度,予的手上
。
醒來后,溫以凡往四周一看,發現自己又半夜夢游,跑到桑延的房間睡了。可能是因為最近沒怎麼睡覺,導致睡眠質量又差了起來。有些頭疼,往另一側看了眼,沒看到桑延的影。
溫以凡松了口氣。
但也不知道這次的況跟上次一不一樣。
是夢游的時候桑延還沒回來;還是過來他房間睡,導致他半夜醒來,只能忍氣吞聲地跑到客廳去睡。
溫以凡希是前者。
因為真的一點都不想再在無意識的時候占桑延的便宜。撓了撓頭,起下了床,輕手輕腳地往外走。
剛出房間就跟客廳沙發上的桑延撞上了視線。他正蓋著條小毯子,靠著抱枕,似乎也剛醒沒多久。此時就直直地看著,一聲不吭。
“……”
溫以凡停下腳步,鳩占鵲巢的極為強烈。猶豫著,往桑延的方向走,問了句:“我昨天夢游的時候你回來了嗎?”
桑延嗯了聲。
“……”溫以凡又問,“所以你是半夜跑出來睡?”
桑延打了個哈欠,又敷衍地嗯了聲。
溫以凡扯過一旁的外套套上,斟酌了好一會兒后,決定跟他好好再談談這個事:“要不這樣吧,以后你睡前都鎖門,行嗎?那我肯定沒法進你房間了。這樣也不會影響你的睡眠。”
桑延不以為意:“你會撬鎖。”
溫以凡耐著子說,“我哪有那本事?”
“為了侵犯我,”桑延緩緩抬眼,散漫道,“你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
溫以凡閉了閉眼。
有點兒崩潰。
所以,夢游的時候真的想侵犯他嗎?
真的做出過這樣的舉嗎?
溫以凡有點不能理解桑延了。
如果真有這種事,那他為什麼還不鎖門!
一定要事到最危急關頭的時候,他才知道長點兒教訓嗎!
沉默兩秒。
為了防止這種事再度發生,電火石間,溫以凡想到了個主意,面誠懇:“如果我真侵犯了你,你就愿意鎖門了嗎?”
聽到這話,桑延眉心一跳。
下一刻,溫以凡開始外套:“那來吧。”
桑延:“……”
桑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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