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貴之後有要求過你做什麼事嗎?”
孫偉文搖了搖頭,有些茫然道:“沒有了,我來京城開會的時間很,最近三年都沒有來,也沒有聯系過他。哦,他曾經給我寫過兩封信,我都帶來了。”
孫偉文出的信函裡並沒有提出什麼特殊要求,只是簡單的朋友間問候,旁邊的人拿去取證,並翻找出王德貴留下的品對照,的確是他的字。
這個王德貴正是蔣夫人的本家表弟,已經因經濟犯罪問題槍斃了,這件事的矛頭便對準了蔣夫人——沒有人比更有條件拿到這份研究報告,當年蘇教授被關押起來,他的不品都是由兒蘇荷收起來的。蔣夫人當年同蘇荷姐妹相稱,更是頻繁進蔣家小樓,後來更甚至同蔣宏有了夫妻關系,這份材料的丟失與無法擺關系。
孫偉文被銬上雙手帶走的時候,眼睛紅腫,他咬著對著臺子上放著的另外半份他未曾見過的研究報告,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是他的老師,而他是一個未經老師允許擅自用了老師品的人,知識分子骨子裡對這樣的事是十分排斥的,他們清高,但也格外的尊師重道。那樣的大環境下他無法不去研究,但是心的痛苦是無人能領會的。
蔣夫人的第二次審查很快就開始了,這一次因為涉及國家機並沒有對軍公開,旁聽的人也非常。審理匆匆就結束了,結果是冷冰冰的兩個字:槍決。
蔣夫人懷有孕,特許生下這個孩子之後再行刑,出來的那一刻臉灰白,毫無。
蔣東升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準備去送夏和曾老爺去車站,王小虎過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顯然這個消息尚在保範圍之。
蔣東升提著行李的手略微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淡淡道:“我知道了。”
夏扶著曾姥爺上車坐好,買的位置是臥鋪,綠皮慢車走兩天三夜也就到家了。蔣東升過來給夏放好了行李,又提了一兜水果放在中間的小桌子上,叮囑他路上要注意的事兒。
上車的人陸續多起來,夏跟在蔣東升後看著他邁步要下車,忽然手揪住了他的擺,皺眉道:“真不用我留下來陪你?蔣東升,你一個人行嗎……”
蔣東升回頭了夏腦袋,笑了道:“行,你放心吧。”
他這話沒有毫留夏的意思,夏心裡那份疑更重了,可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火車緩緩開了,夏站在門口,過那小片的玻璃往外看,蔣東升手在大兜裡轉就走了,沒有毫的猶豫,像是要去做一件早已做好決定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