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問季宿為什麼一開始對喬嵐興趣,那就太簡單了。
和其他對喬嵐興趣的男生生一樣,好看的人總是惹人注目的,更何況喬嵐漂亮的格外突出,還是他最喜歡的那種類型。
不過第一眼的印象,除了漂亮還有其他,季宿記得清楚,當時不掩興趣的比他還高一屆的學長問和誰一起來,準備送去宿舍借機搭訕的意圖稍微有點明顯,喬嵐禮貌一笑一句話打消了學長的想法。
說自己是和男朋友一起來的。
季宿在離開前看了那孩的名字。
喬嵐,名字倒是普通,不過長得漂亮,一手字也寫的格外漂亮。
新生軍訓前一天的時候去新生開班會的教室轉了轉,在這樣一個生人數明顯大于男生人數的專業,季宿知道自己有多人關注,季宿朝著喬嵐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個唯一一個讓他記住名字的新生低著頭看著手機,等下課后季宿和其他幾人路過三號教學樓時,看見喬嵐與一個男生手牽手走了出來。
“那就是郯墨吧”,旁邊的某同班生說,說完還調侃季宿,“就是搶了你校草名號的那個,原來是喬嵐的男朋友。”
“郎才貌,不對,男帥,配啊。”
配嗎,這樣看過去是配,確實是一對兒好看的小。
不過是這世上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換另一個,走在一起在旁人看來也一樣賞心悅目一樣很配。
喬嵐和郯墨很好,之前還對喬嵐有過念想的好幾個男生都放棄了,可季宿卻對喬嵐更上心了。
因為對喬嵐對喬嵐上心,季宿特意在新生軍訓的時候多去了幾次,又特意在新生社團報名的時候走了一趟,一是為了看看喬嵐,二是在里邊稍微加點小作。
如果喬嵐能力不夠進不來,那就讓進來;如果喬嵐能力沒有問題可以進社,那就順便再拉進來一個人用來迷糊喬嵐。
畢竟喬嵐在報名的第一天就告訴所有人自己有男朋友,對其他異的拒絕果斷而又明顯。
季宿親自看了喬嵐的面試,說話邏輯清楚,完全不同于其他新生的張,幽默之中還有讓人心生好,但最讓季宿心境大變的,還是喬嵐的一句話。
面試問喬嵐為什麼學心理學,喬嵐說是為了一個人。
一個最重要的人。
季宿有些恍惚,他想起自己剛剛高考完的時候,母親終于和父親離了婚。
和瘋子一樣的父親生活了將近二十年,最后用自殺換取了自由,搶救回來后父親終于答應了離婚。
季宿以為所有的一切就這樣改結束,可被搶救回來的母親缺瘋了。
瘋了這個詞可以概括太多種況,就像自己的父親,有專業語形容他那一輩子也好不了的病,但他習慣將父親看一個瘋子,而現在他的母親瘋了,尋找一切機會自殺,嚴重的抑郁癥讓有時候甚至認不出疼了十幾年的親兒子。
季宿有時候恨不得他的父親去死,可親人們卻說這不是他的錯,因為病是無法控制的。
既然病是無法控制,那不要因為自己的病去連累另外一個人,這難道不可以控制?既然早就知道自己是個瘋子,那為什麼還要娶妻,因為?
這是嗎?
這是自私。
季宿騙學弟學妹們說自己學心理學是因為想當側寫師,這些確實是假的,可有些話也是真的,比如他一開始最想去的學校確實是軍校。
只不過因為突然的變故,最終選擇了心理學。
他也是為了一個人選擇了這個專業,因為一個很重要,不,最重要的人選擇了另一種人生。
能做出這種選擇說出這種話的人,季宿相信喬嵐也一定發生過不想被人所知的故事,也同他一樣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心。
季宿在這一刻對喬嵐產生了強烈的認同和歸屬,就像自己和喬嵐有了什麼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共同的一樣。
這讓季宿覺得喬嵐很親近,而理所應當的,應該和他更加親。
季宿單方面的將喬嵐納了自己的生活圈子里。
裴北嘉告誡他不要來,破壞其他人的這是三觀問題。
破壞其他人的確實是三觀問題,可這個并不符合喬嵐和郯墨,在不正常的家庭里生活了太久,季宿不怎麼費力的就能看出郯墨的與眾不同。
喬嵐說自己是為了一個人才選擇的心理學,這個人十之八九就是郯墨,繼續忍不住嫉妒喬嵐為了郯墨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可卻也因為郯墨的“與眾不同”而心大好。
能讓喬嵐為了他學習心理學,季宿敢保證郯墨的癥狀并不簡單。
所以他的行為怎麼能破壞,他分明是在拯救喬嵐。
這種有心理疾病的人,本就不應該擁有,不,他們本不懂什麼是。
不允許另一半有自己的生活,不允許另一半同自己以外的任何一個人說話,甚至是自己的親兒子。
多可怕,所有本就不該去這樣的人,他是為了喬嵐好才這樣步步為營的將搶過來,喬嵐還是太年輕什麼都不懂,等多年之后一定會后悔。
因為喬嵐現在還正是熱期,不想讓喬嵐對他反,所以季宿才這麼謹慎又煞費苦心。
他分明是為了喬嵐好,可喬嵐卻總是給他增加難度,就像現在,喬嵐一聲不響的搬到了外邊。
如果在學校的話一切都好辦都方便,在外邊,可就難了。
季宿心差的很明顯。
季宿心差,郯墨的心前所未有的好。
和喬嵐買了各種大件,家沙發之類的,還沒來及去買剩余的生活日用品,先拉著朋友驗一下他最喜歡的超大浴缸。
孩兒細膩的在水流下看起來越發人,郯墨著迷的自肩膀向下,一寸一寸的吻下去。
……
水漸漸有些涼了,喬嵐有些不住的了,郯墨用胳膊圈住細瘦的腰,口在喬嵐背上故意在耳邊發問,
“抖什麼?”
又氣又的喬嵐恨不得給這臉厚如城墻的某人一腳,可惜卻是也不了,后的郯墨將固的太,雙膝跪在浴缸里只能雙手攀著浴缸邊沿咬著,免得溢出些許聲音讓郯墨更沒輕沒重。
郯墨聽不到聲音不滿意了,著喬嵐的下轉過臉,咬開了的,滿意的聽見再次抑不住的shenyin聲。
喬嵐聲音的像是貓,郯墨側耳過去才聽見喬嵐說疼。
疼?
郯墨親了親臉頰,“哪里?”
喬嵐眼淚沁了出來,這要怎麼說。
又后悔了,沒了拘束的郯墨真的太要命了。
喬嵐到底要臉,被問得了只能小聲說膝蓋疼,郯墨一愣作一停,忙將懷里的人翻過來,低頭一看,白皙圓潤的膝蓋那里已經紅的不像話。
郯墨心疼了。
將人抱在懷里連聲說著對不起,剛剛兇狠的模樣又瞬間消失不見,小狗似的在喬嵐膝蓋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又一下,終于覺到水涼了,將人抱了出來,裹好浴巾抱下來樓。
等放到床上,喬嵐已經淺淺的睡了過去。
郯墨趴在床沿邊上,盯著喬嵐的睡看了好半天,這才起悄悄的走出去關上門,重新回去收拾被弄的七八糟的浴室。
一個人靜下來后,這才慢慢沉淀下來,現在的自己有多開心。
等一會兒回去可以抱著喬嵐一起睡,等明天醒來第一眼又可以看見,如果有課那就聽同一個鬧鐘一起起床,沒有課的話還可以賴在床上說話起膩。
收拾完后,郯墨重新回到了臥室,拉開被子躺了進去,又將面朝著另一邊的喬嵐給扳了過來,喬嵐迷迷瞪瞪的睜了一下眼睛,又在郯墨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著了,郯墨將人抱了,下蹭了蹭喬嵐的發頂,心滿意足的也睡了過去。
又過了一周后,陳伯和陳姨終于來了,一家四口一起開開心心的吃了晚飯,然后一起回來,各回各家。
陳伯和陳姨也是新搬家,所以忙活了好幾天,喬嵐和郯墨大件東西都買好了就差各種日用品,還有書。
兩個大臥室,由于郯墨堅持只買一張床,所以另一間了書房,喬嵐和郯墨買了好大一個書柜,里邊暫時還空的。
周末的時候兩人繼續出去采購,去了一趟書店,買了好多好多書回來,喬嵐喜歡的郯墨喜歡的,都有。
晚上去陳伯陳姨那邊吃飯,吃完飯回來后鍛煉一會兒,就在書房里一起看書。
書房里除了書柜以外,放了一張榻榻米,坐著躺著趴著都行,看了好一會兒后喬嵐無意識的了脖子,郯墨一抬眼就看見。
看了眼手里的書,心道改天再買本按教學回來,他和喬嵐都可以學習學習。
陳姨切了水果專門給兩個孩子送上來,敲了門也沒人開,用鑰匙打開門后最后在書房找到了正在看書的兩個人,喬嵐坐著,郯墨躺在喬嵐膝蓋上仰著看。
陳姨笑瞇瞇的笑。
看個書都要在一起,你靠著我靠著你,連敲門都聽不見。
陳姨沒舍得打擾兩人,將水果放在茶幾上,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走后用手機給喬嵐發了短信,讓他們別忘了吃水果。
在沒有見到喬嵐這孩子之前,陳姨從沒想過墨墨有一天也能過上正常人一樣的生活,現在看著他過的這麼開心這麼幸福。
陳姨萬分慶幸,還好遇到了喬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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