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信打出去的那一刻,陳妙松了一口氣。柳英回換了一套服,催促陳妙也趕換,陳妙放下平板,起撈起服,去浴室里換。
跟那位客戶約定好在一家酒店的西餐廳見面。兩個人收拾好了,干干凈凈地就出門,一路趕到約好的酒店餐廳。
等了沒一會,這位姓周的老總便來了,周總今年有三十八歲左右了,長得小俊,材保養得也不錯,看得出來經常鍛煉,之前柳英給他打了不電話,兩個人相談甚歡。如今一見面,周總就笑著說柳英:“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樣。”
實則有什麼想象,柳英的朋友圈可沒發自己的相片,這位周總肯定是見過的。
后柳英又把陳妙介紹出去,笑著說:“這是我的臺球師傅。”
周總一聽,視線轉到陳妙這兒來,道:“還真看不出來啊,這麼年輕。”
陳妙抿微微一笑,就是來陪襯的。
柳英之前的業務都在本市進行,很市,而且這單子很大,柳英手抖也是正常的。所以大公司也有大公司的好,像之前在中立,拿著不痛不的業績,柳英很多時候覺塞牙都不夠。
再來,這是柳英在天使集團的第一單,談好合同能簽,那麼在天使集團的位置就穩定了。
陳妙默默地作陪,心里頭卻有點惆悵。
因為,丟了工作,也是蠻心痛的。
柳英提前訂了餐位,三個人吃飯,周總對陳妙說:“我也有一位臺球師傅,等會兒去樓上的臺球室,我介紹你們認識。”
陳妙笑著點頭:“好啊。”
周總接著道:“也是你們華清大的學生。”
“呀,這麼巧啊?”柳英接過話。
來到京都其實兩個人都覺像回到家一樣,就更別提提到華清大學了,那是母校啊。陳妙跟柳英本打算明天沒什麼事兒就去華清大學走一趟,自然的一些在本市的同學約出來見個面啊。
吃過飯。
上樓。
柳英全安排好了,樓上臺球室包廂已經包下了。
是一間寬敞價格不菲的包廂,進了包廂,周總顯然很滿意,接了合同,當場簽了。柳英跟陳妙在一旁看著他簽,心里別提多張,接過合同,柳英差點在上面親一口,周總合上筆蓋,笑著打了一個電話。
后對陳妙說:“我那位年輕的師傅已經來了。”
話音方落。
包廂門推開。
三個人齊齊看過去。
一個穿著黑上跟牛仔的男人站在門口。
陳妙跟柳英驚呼了一聲:“學長。”
薛逸看到們兩個,笑了起來:“周總跟我說的時候,我就猜測是哪兩位學妹來著,沒想到是你們兩個。”
周總咦了一聲:“居然認識?”
薛逸走進來,說:“大學那會兒,我常跟陳妙學妹切磋。”
陳妙跟柳英對視一眼,眼里都有驚喜。本來薛逸就是準備約出來見面之一的學長,倒是提前在這兒見面了。
周總:“哈哈,那正好,四個人一塊打,分兩組,輸了請吃宵夜?”
薛逸點頭,“我跟陳妙學妹肯定是對手的。”
他看向陳妙,陳妙也笑著回他:“多多指教。”
薛逸笑著道:“你們倆在海市還好嗎?”
“還行吧。”陳妙拿起一旁的球桿,笑著回。柳英搭在陳妙的肩膀上,問薛逸:“學長呢?還在玩兒金融?”
薛逸點頭:“也只能干這個了。”
柳英哈哈一笑,“三十歲不到要禿頭了。”
薛逸無奈地看柳英一眼,又對陳妙道:“你覺得我會嗎?”
陳妙把弄好的球桿遞給柳英:“我覺得吧,學長肯定會自己抹油的…”
話一說完。
周總就跟著笑了起來,“看來你們關系是很好的?”
三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那是自然的,大學常常一起打臺球呢,之前陳妙跟柳英還沒去海市的時候。
也常約出來的,此時再見,無比親切。
這第一局,先是柳英跟周總玩兒。陳妙跟薛逸在一旁坐著聊天看著。柳英被稱妙指導得有模有樣,還會的。
薛逸端了杯茶給陳妙,道:“柳英進步了。”
陳妙支在扶手上,笑著道:“嗯,是啊。”
薛逸目在陳妙的臉上過,便專心地看著臺球桌。
柳英是進步了,但是哪里是周總的對手啊。最后都在看周總撞球,實在有點兒丟人。
周總倒是覺得有趣。
第二局,就換了陳妙跟薛逸,陳妙拿起球桿,跟薛逸點頭。薛逸笑著上巧克,“學妹記得多讓讓我。”
陳妙點頭,一本正經:“我會的。”
薛逸:“……”
兩個人來到臺球桌,開始打,高手對決就是不一樣。那悉的覺一下子就回來了,陳妙手撐在桌子上,跟薛逸對著笑,薛逸眨了眨眼,說:“真是一點兒都不讓著我…”
陳妙微微一笑,偏頭拿巧克上,頭發有點兒凌,垂落在臉頰,在燈的照耀下,有點兒顧盼生輝。
薛逸多看兩眼。
這酒店的臺球包廂跟別的地方的不一樣,它是有一半是玻璃的,但因為是貴賓樓層,所以并不會有人在外面往里看。
但此時。
包廂外。
一穿黑襯衫的男人,一只手緩慢地整理著袖子,狹長的眼眸落在那玻璃里,看進了這間包廂里。
俊朗的臉沒什麼表。
隨之陳妙擊球,旁邊男人笑著看陳妙一眼,陳妙回了那男人一笑。
陳妙得意的笑。
男人帶著淡淡的無奈的有點兒寵的神。
這外間的男人眼眸狠一閃而過。
是暴的,也是狠厲的。
旁邊。
酒店經理巍巍,手里拿著鑰匙,提醒道:“顧總,要進去嗎?”
趙義看了眼顧亦居,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眼眸也落在玻璃里面。陳妙拐了一下腳,那位薛學長輕扶了一下。
這一幕,連趙義都替陳妙心驚膽。
顧亦居沒應酒店經理的話兒,他就一直站著,在那兒看著。
弄得經理一行人更加驚悚,都不敢吭聲。
這間酒店上個月才被顧亦居收購,收購完了,這位顧總就離開了京都,他們以為天高皇帝遠,顧總管不到這兒。誰知道今日就上門了,直接往這臺球室而來,再次見到這位顧總,只覺得他上帶著修羅氣息。
十分瘆人。
趙義看經理那麼害怕,走到顧亦居邊道:“打個臺球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亦居收回視線,低頭整理袖子,嗓音很低也很冷:“是沒什麼大不了,每次都能找到一個接盤的男人,周錄,江禹,薛逸……”
他輕輕地點著他們的名字。
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地點過去,輕飄飄有點兒瘆人。
“他們都該死…”
這最后一句話帶著冷。
趙義里的煙差點掉了。他看了眼包廂里面的畫面,心想早知道不跟著來了…
本來是想著來看顧亦居怎麼求小孩的。
誰知道這一上來,就是這麼勁的畫面。
這狗男人眼里容不下一顆沙子。
——
四個人在包廂里打得開心的。柳英拿著球桿撞了陳妙一下,湊近道:“我發現今晚薛學長看你好幾次了…”
陳妙偏頭擰了下眉:“什麼鬼?”
柳英:“你現在比大學時候更漂亮了,學長多看你兩眼也正常,再來,當初你們一塊打臺球時,我就懷疑學長有點兒喜歡你了,今晚啊,眼神就更直接了哈哈。”
陳妙是真沒想那麼多。
才剛失,換個地方就見暗自己的?陳妙推了柳英一把:“你不要說了,這球打完我們回去。”
柳英笑了聲:“哎,好。”
最后一球是薛逸,毫無懸念了,打了一個晚上,薛逸算是第一次贏陳妙,也是不容易。
周總笑著道:“今晚逃不了請客啦…都好好想想,想吃什麼?去樓下吃夜茶?”
陳妙跟柳英笑著道:“都可以。”
“走,去吃宵夜。”他站起,拍了拍薛逸的肩膀。薛逸點頭,邊收起球桿邊拿起手機,又招呼陳妙出門。
四個人說說笑笑,走出包廂。
柳英走在前面,突地。
柳英停住了腳步,陳妙撞上柳英的后背,正準備嘟囔一聲,卻見柳英直愣愣地看著對面的沙發。
陳妙順著視線看去。
瞬間愣了愣。
顧亦居兩只手支在膝蓋上,骨節分明的右手夾著一煙,他半彎腰,瞇著眼看著他們。
旁邊是提著鑰匙,膽膽一路滴汗的酒店經理。
趙義偏著頭,眼眸里帶著憐憫…
柳英著嗓音:“男…男神…”
陳妙張了張,覺氣氛很冷,頓了頓,那顧總兩個字都沒喊出來。
周總不認識顧亦居,可是看這氣勢,也有點莫名,“柳英,這是?”
而薛逸更是莫名了,他看到那穿著黑襯衫的男人,緩慢地將煙放在邊,吸了一口,隨后,長疊,往后靠。
顧亦居偏頭,角帶著冷笑:“薛逸,不看看今晚的走勢嗎?”
他突然出聲,話還是這麼莫名。所有人都愣了。薛逸很奇怪這男人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但是這話兒他一下子就懂了。
他反地拿起手機,一看。
臉煞白。
他投的錢,全部沒了。
陳妙偏頭看向薛逸的手機,上面賬戶全空。
陳妙知道薛逸一直都有玩國際票,而且他會玩的,一直靠著票賺點兒錢,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預。
看向顧亦居:“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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