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掛了電話，連上的防塵服都沒，就跑了出來。

幾年了。

三年還是四年。

聞燼就算來這裡比賽，都沒有回過一次家，甚至說到這裡來過。

一次都沒有。

這是第一次，他在研究所門口等。

快到門口，李彩才記得把手上的無菌手套摘了，又下防塵服，遞給後的助理。

隨後讓助理訂午餐。

助理看了眼時間，快一點了，“這個時間應該都吃過午飯了吧？”

李彩正預備改訂晚餐，助理推開門，聞燼背站著，一純白的運服耀眼極了。

沒注意到邊上的蔣婉，隻下臺階時，看著聞燼喊，“阿燼！”

聞燼轉過，隻衝喊了聲，“媽。”

一張臉沒什麼表，眼底也沒什麼緒，像是見一個陌生的人。

“瘦了。”李彩打量他，想手他的臉，卻在半空又頓住，因為聞燼側過了臉，明顯不想讓。

尷尬地收回手，這才注意到聞燼邊上站著的蔣婉。

“你好，你是……？”微笑著問。

萬萬沒想到，逛個大學逛到了聞燼母親這裡，要知道他媽媽在這，打死蔣婉也不會來這，而且……最重要的是，本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

蔣婉衝彎了彎腰，“阿姨你好，我是他的……”

家政阿姨四個字還沒說出口，聞燼已經牽住了的手。

蔣婉偏頭看了眼他。

男人瞳仁漆黑，眸底沒什麼緒，淡淡落在對面兩個人上。

李彩面詫異，“你，你是阿燼的朋友？”

蔣婉著頭皮點了點頭，“你好，阿姨，我蔣婉。”

“你好。”李彩詫異之余，出欣喜的神，“我剛剛太驚訝了，他這麼大，第一次……第一次喜歡孩子，也是第一次帶朋友過來見我，我太驚訝了，不好意思。”

“路過。”聞燼面無表地說，“沒有要見你。”

李彩有些尷尬，“吃飯了嗎？我讓助理訂了餐廳，我給你爸發消息了，他一會……”

“要逛學校。”聞燼目落在別，“沒時間。”

李彩臉上的神采全都沒了，笑都不出來，只是看著聞燼問，“這麼快？你還沒見你爸呢，你都三四年沒見過他了，他……”

“走吧。”聞燼已經牽著蔣婉往別走了。

蔣婉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李彩還站在原地，邊上的助理正安地拍了拍的肩膀。

兩人沿著圖書館轉了一圈，找了個涼亭坐了會。

蔣婉坐在那，時不時看他一眼。

聞燼手臂搭在欄桿上，偏頭看，“想問什麼？”

“第一次？”蔣婉不確定地問，“你之前沒有過經驗？”

那天看起來本不像是第一次啊。

“沒有。”聞燼屈著長，漆黑的瞳仁落在臉上，“我說過，你是第一個讓我有衝的人。”

“……”

蔣婉咬了咬，忍不住直白了點，“可你做那個……看起來很練啊。”

沒好意思說最近他玩的花樣和姿勢越來越多了，洗手間地板什麼的，不論挑哪個，都不好意思說。

“簡單，看一遍就會了。”聞燼偏頭看了眼波粼粼的湖面，忽然偏頭定定看著，“倒是你。”

蔣婉後脊一麻，果不其然，就聽他說，“學那麼久，還學不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