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之前被我捅了三下,印象中陳天自出來混以後就沒吃過這樣的虧,所以他肯定很恨我,在住院的這段時間,只怕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找回場子,今天我落到他的手裡,只怕很難討得了好。
唯一的希是飛哥,夏娜去找到飛哥,然後帶人來救我。
可又有一個問題,陳天並沒有帶我去他的地方,而是帶我到了這個荒郊野外的小樹林。
也就是說,即便是夏娜找到飛哥,飛哥要想找到陳天可能也是非常的小。
今天我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現在李小玲有沒有賣我的馬,已經變得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陳天有沒有搞死我的決心。
當日堯哥雖然和陳木生談判,並達協議,但是這個協議未必對陳天有效。
堯哥雖然,可陳木生也不弱,如果陳天橫了心弄我,陳木生那兒最多也就是罵他幾句,最後還是會幫他撐腰的。
“最後一次機會?”
我看著陳天手中的刀子冷笑道。
“呵呵,看來你是不想說了。行,當日你捅我三下,今天我也還你三下。”
陳天說走走到我跟前來,一把揪住我的領,面目猙獰地盯視著我。
“來啊,堯哥和你大哥可是說好了的,你要敢弄我,堯哥也會爲我報仇。”
我雖然知道希不大,可是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擡出了堯哥的名字。
陳天冷笑道:“行,那就讓陳堯來找我報仇好了。”說完陡地一刀往我的小腹捅來。
我急忙往後,可被死死控制住,本彈不得。
眼見得陳天的刀子就要捅進我的,忽然,陳天的手機滴滴滴地響了起來。
陳天眉頭一皺,放下刀,掏出手機看了看,隨即接聽了電話。
“喂,展飛。”
陳天說。
我一聽到陳天的話登時大喜,飛哥打來的,可能有救了。
之前倒是忽略了一個問題,飛哥雖然未必能夠找到陳天,可有陳天的電話啊。
“陳天,你他麼抓我的人是什麼意思?”
因爲距離比較近,所以飛哥的聲音我能聽到,飛哥也不跟陳天客氣,開口就直接質問陳天。
陳天冷笑道:“莫小坤,敢洗劫我的場子,我抓他有什麼不對?”
飛哥說:“呵呵,你說小坤洗了你的場子,有證據嗎?”
陳天冷笑道:“證據?我要沒證據會抓他?”
我聽到陳天的話心中一凜,陳天有證據?
“什麼證據,拿出來看看。”
飛哥說。
陳天冷笑道:“我憑什麼要給你看,展飛,你他麼算老幾?”
飛哥冷笑道:“也就是說沒有證據了?”
我聽到這兒,又明白過來,陳天只怕手裡並沒有證據,李小玲估計沒向他告,這番話只是在爲他自己找手的理由而已。
這麼一來,我的危險又降低了。
“有證據我也沒必要跟你展飛代。我可以肯定,洗我的場子就是莫小坤。”
陳天說。
“沒有證據,說我的人就我的人,陳天你他麼很囂張啊。”
飛哥怒道。
“囂張又如何,不囂張又如何?”
陳天冷笑道,本不虛飛哥。
飛哥冷笑道:“是這樣嗎?呵呵,陳天,有個人想和你說話。”
“什麼人?”
陳天說。
話才說完,對面就傳來一道聲:“天哥救我!”
卻是陳天手下小強的聲音。
“草!給我打死他!嗎的,他陳天跟老子玩這一套,行,老子奉陪到底!”
跟著飛哥憤怒的聲音傳來。
“啪!”
“我草,還敢躲?將他按住!”
“猛哥,先挑手筋還是腳筋?”
“天哥救我,天哥,啊!”
陳天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拳頭握,咬牙切齒,厲聲道:“展飛,你敢我的人?”
“草泥馬的,陳天,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老子早他媽廢了你!現在一句話,換人不換?”
飛哥在電話那頭咆哮道。
陳天說起來比他玩出來混好多年,飛哥當年打出名氣的時候,陳天只不過是一個小屁孩,可現在陳天竟敢藐視飛哥,飛哥也是滿肚子的火。
“天哥救我,我不想死!”
電話那頭又傳來小強的聲音。
陳天雖然恨不得弄死我,可當著這麼多小弟的面,也不大好不管小強的死活,真要那樣做了,以後誰還死心塌地的跟他?
陳天猶豫起來,燕子走到陳天邊說:“天哥,要不換人吧,莫小坤以後再對付。”
陳天看了看我,咬了咬牙,說:“好,換人,在哪兒換?”
“二中大橋,我在那兒等你。”
飛哥說。
“行,我馬上把人帶過來。展飛,小強要是有任何閃失,莫小坤也不會好過。”
“沒問題,你放心。”
飛哥說完,又對後面的人下令:“先住手。”
陳天掛斷電話,看了我一眼,還覺一口惡氣難忍,握起拳頭,一連好幾拳往我臉上打來。
我捱了好幾拳,可是沒有哼半句,只是狠狠地盯視著陳天,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打不敢還手的懦夫,今天被打的恥辱我會牢牢記在心裡,將來一定會十倍還給陳天。
陳天看到我的眼神不爽,暴喝道:“還看老子?”跳起來踹了我一腳,跟著又給了我十多拳,最後還是燕子怕我被打出什麼問題來,待會兒換人不好換,上前勸陳天,陳天才算放過我。
“莫小坤,今天算你走運,下次再讓老子逮到,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陳天冷冷地說。
我知道他不可能對我再下狠手,也就不想在這時候弱了氣勢,也是爭鋒相對地冷笑道:“天哥,下次也許你落在我手裡也不一定。”
“呵呵,你?”
陳天很不屑地冷笑,隨即說:“沒有展飛、陳堯,你他麼給我提鞋都不配。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東西!放話也得掂量掂量。”說到這,轉往車子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道:“將他帶上車。”
就這樣我又被帶上了商務車,被拉回二中大橋。
到達二中大橋下面的時候,只見得橋上橋下到都是人,尤其是橋上,數十米長的大橋,從左邊盡頭到右邊盡頭都是人。
都是我們南門的人,我看到這一幕,心下不由疑,飛哥這次有點小題大做了吧,換個人而已,一般打不起來,需要這麼多人?
“天哥,南門的人好多,咱們要不要回去?”
燕子看到橋上的人那麼多,當場對陳天說。
陳天瞟了一眼上面大橋,冷笑道:“人再多又怎麼樣?他們難道敢我?”
陳天一貫張狂,仗的就是他的親大哥是西城的尊字堂堂主,一般人不敢他。
飛哥雖然是觀音廟話事人,可是論份比陳木生低了一級,論手下人馬,更是遠遠不及陳木生,所以陳天並不虛飛哥。
燕子說:“待會兒最好小心點,展飛這個人有時候是瘋狗,咬起人來誰都拉不住。”
當年飛哥可是出了名的火脾氣,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時候很多,也因此纔打下了名氣,但同樣的也闖了不的禍,比我現在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天說:“展飛多斤兩我清楚,不用擔心。”說完吩咐前面開車小弟,繼續將車子開著往大橋上駛去。
一路所過之,盡是我南門觀音廟的兄弟,在陳天的車子開到的時候紛紛往兩邊讓開,駛過去後又迅速合攏,尾隨在後面,往大橋上移。
抵達大橋,遠遠地看見飛哥提著一把大關刀,站在馬路中間,那副樣子,還真有古代沙場猛將,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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