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揚看著電視和手機上的新聞,臉鐵青——這該死的霍銘莘,還真是魂不散啊!
之前,即使景頌還記恨著霍銘莘對的欺騙,那外時候,他都已經覺到力。
如今,他們二人若是重歸于好,那他可就真的是毫無勝算了。
“啊——”霍銘揚氣憤地將手邊的東西悉數揮到了地上。看著那一地狼籍,他仍不解氣,又用腳踢了幾下,這才怒氣沖沖地坐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他?
父親、母親、霍家……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就連景頌,也快要被那該死的霍銘莘奪走了。不,他絕對不能讓霍銘莘有機會從他的手上搶走景頌!
……
宋家大宅里,宋詩言正襟危坐,看著對面的老爺子,有些猶豫地開口道:“老爺子……”
這天一大早,管家便急匆匆地來到宋詩言面前,說有人拜訪。
一聽說來人是老爺子,宋詩言有些詫異——自從上一次和老爺子一別,他們便一直沒有聯系,如今老爺子他突然到宋家大宅來。
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在原地愣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對管家說道:“你這就讓人去將老爺子迎進來,安排在花廳。”
說罷,急匆匆回到臥室,去換了一服——畢竟要見老爺子,穿得太隨意,終究是不禮貌的。
老爺子也看出了宋詩言的拘謹,于是便笑著開口說道:“不請自來,倒是我這個長輩沒了禮數,丫頭你可不要見諒。”
“老爺子,你這是說的哪里的話——你能來這兒,也是我的福氣。”宋詩言笑笑,說道。
“丫頭,我還是更想聽你我一聲「爺爺」。”老爺子看著宋詩言,幽幽地說道。
老爺子幫了許多,若是沒有他的幫助,又豈能這麼輕易地奪回宋家?
雖然不知老爺子他今天來這兒究竟是有什麼目的,但喚他一聲「爺爺」,倒也是應該的。思及此,宋詩言也不扭,笑著開口喚道:“爺爺……”
“丫頭,你一定在心里納悶吧,好端端的,我怎麼會突然到你這兒來?俗話說呀,無事不登三寶殿,爺爺我今天,確實是有事與你說。”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開口說道。
“您請說。”宋詩言說罷,手將老爺子面前的茶杯滿上。
“我不知道你與那宋詩言究竟有什麼關系,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來頭——不可否認,一開始,我不希你和銘莘在一起,是因為我擔心你對霍家有所圖謀。
而后來,我更擔心的是你對銘莘無意,一切都是銘莘他一廂愿,最終傷的人只會是他……”老爺子徐徐說道。
宋詩言坐在那里,沒有說話,看不出來是什麼態度。老爺子有此擔心,也是人之常,不能說他有什麼不對。
“可是,銘莘他為了你,寧愿放棄霍家,寧愿將我辛辛苦苦為他守下的家業拱手讓人。
而如今,我也知道,你對銘莘,也的確是真心的——罷了,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著怎樣的過去,你和銘莘的事,爺爺我不會再手。”老爺子看著宋詩言,緩緩說出了他的來意。
聞言,宋詩言倒是有些措手不及。沒想到,老爺子他特地來這一趟,竟然是為了說這些話。
“爺爺,我對霍銘莘,并不是外界以為的這樣……”宋詩言猶豫著說道。
所有的人都覺得喜歡他。可是,似乎,并不是他們以為的這樣。喜歡的是以前的香菇,不是現在的霍銘莘!
“丫頭,有的時候,你就是鉆牛角尖——不管是皋順島上的銘莘,還是現在的銘莘,他就是他。”老爺子看著宋詩言,悠悠地說道。
“我……”見老爺子竟然將自己和心思都猜了出來,宋詩言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這個人子倔,死腦筋,肯定在記恨銘莘對你的欺騙。可是這些,他都是有苦衷的……
若不是為了你,他又豈會在恢復神智后去英國?
而他之所以一直不出現,也是因為我——我和他說,若是他敢不經過我的同意,私自回國,我會讓他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你也知道,我是有這說到做到的能力的。”老爺子一臉慚愧地說道。
聞言,宋詩言面上不聲,可心,卻已掀起了波瀾——
霍銘莘他究竟都做了什麼,竟然能讓老爺子拋棄長輩的威嚴,低聲下氣地對說出這番話?
“我……”看著老爺子這副慈祥的面容,宋詩言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丫頭,爺爺今天和你說這番話,不是你非得和銘莘在一起——爺爺只希,如果你喜歡上銘莘這孩子,你便將爺爺以前和你說的那些話通通忘記。”老爺子看著宋詩言,面帶愧地說道。
看著老爺子這副模樣,宋詩言除了點頭,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老爺子看著宋詩言這副模樣,不由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因為霍烈的去世,他的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迅速地衰弱了下來。
接連好幾天,他都夢見了他那去世已久的老伴。說一個人實在是寂寞,希他能早些去陪。
老一輩始終是有些迷信的。所以,他總有一種預,他或許命不久矣。
而如今,隨著霍烈的去世,這整個霍家,他唯一放不下的人,也就只有霍銘莘了。
而霍銘莘最讓他頭痛的,就是和宋詩言的問題。為了讓霍銘莘在他死后不至于一蹶不振,他這才腆著臉來見宋詩言。
老爺子咳嗽幾聲,這才稍微平息了下來。
聽見老爺子的咳嗽,宋詩言這才注意到老爺子的臉有些不好。
以前的他,向來是神矍鑠,整個人都散發著一健康的氣息。可如今,老爺子他看起來,似乎是不太樂觀。
“爺爺,你怎麼了?我看你的臉不是很好,你現在是不是不舒服?”宋詩言看著老爺子,一臉擔憂地問道。
見宋詩言問起了自己,老爺子索也不瞞,將他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宋詩言:“丫頭,我在這世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銘莘這孩子——如今,爺爺便拉下這張老臉和你說,不管你對銘莘是何覺,爺爺拜托你,在我死后,你好好地替我照顧銘莘這可憐的孩子。”
看著老爺子這副模樣,宋詩言如何說得出拒絕的話?
點點頭,對老爺子說道:“爺爺,你放心,我答應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養好——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可就真的只剩霍銘莘一個人了。”
看著宋詩言一臉擔憂的模樣,又聽到了的承諾,老爺子心里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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