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掛掉電話后,便來到天葵的「工作室」。其實,也算不上工作室,不過是一間普通的房間而已。
房間里面,放著好幾臺電腦,上面全是監控畫面,而天葵此時正坐在電腦前,不斷地進行作。
窗簾被嚴嚴實實地拉上,將窗外的完全擋去,房間里面也沒有開燈,顯得有些黑暗。
不過,這是天葵的喜好,宋詩言也沒有必要去改變的習慣。
天葵眼角的余瞥見宋詩言進了房間,于是開口說道:“當晚,酒店的監控記錄已經被那幕后主使派人給刪了,不過,這可難不倒我。現在,我已經在開始恢復這些數據,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還原酒店當晚的監控了。”
宋詩言皺著眉,點點頭,而后問道:“大概還需要多久?”
“應該不到半個小時。”天葵看了一眼電腦,而后回答道。
“那好,我就在這兒等著。”宋詩言一臉冷峻地說道。如果,要是讓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后使壞,傷害了林瑯。那麼,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
“不用,反正你待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我一個人在這兒就可以了——你不是還沒吃飯嗎?等你吃完飯再來,時間就剛剛好。”天葵瞥了一眼宋詩言,說道。
“可是,林瑯出了這樣的事,我現在本就沒有心吃飯——你放心,我就安安靜靜地待在這兒,不會打擾到你。”宋詩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見狀,天葵也不再勉強,只得同意宋詩言繼續留在這兒。
……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天葵就已經將酒店當晚被刪除的那一段監控錄像復原了。
“你看,這就是酒店當晚的監控錄像。”天葵指著電腦上的畫面,對宋詩言說道。
因為酒店很大,安保措施也做得很嚴,所以,監控也特別多。
這幾臺電腦上,麻麻地都是監控畫面。宋詩言看得有些眼花,了眼,問道:“薛昭武他住的是哪一間?”
“等我黑進酒店的系統看看就知道了。”天葵說道。
而后,的手指在鍵盤上靈活地敲擊著。不一會兒,便功地黑進了酒店的系統。
打開酒店VIP客人信息。不一會兒,便查到薛昭武住的房號:“酒店的3008號總統套房,在酒店的頂層。”
天葵的話音才落,便已經找到了頂層的監控畫面。
宋詩言看著空曠的走廊,連一個人影也沒有,沉著說道:“林瑯和薛昭武,應該是被人下了藥。而酒店的總統套房,除了客人和指定的清潔員工,一般人本就進不去。
至于薛昭武,他應該是一直待在房間里。所以,這個時間點,清潔員工不會進去。
那麼,就應該排除這個可能。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是他們的食里被人下了藥。”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只需要查看晚餐時間的監控錄像,就可以知道,究竟是誰給他們下的藥了。”
天葵也很聰明,聽了宋詩言的話后,便迅速地抓到了要點。
聞言,宋詩言點了點頭。
然而下一秒,天葵便有些無奈地說道:“可是,晚上的時間這麼長,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吃的晚餐,我們也不知道準確的時間啊!”
聞言,宋詩言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天葵,有的時候我真是想夸你一句。可是,你也不給我這個機會——就算咱們不清楚準確的晚餐時間。
但是,也可以大致估計一下。然后,我們再從估計的時間點開始,察看監控畫面,不就可以了嗎?”
聽了宋詩言的話,天葵訕訕地笑了笑。而后,看了一眼電腦屏幕,悠悠地說道:“不用估計了,我已經知道該從什麼時候開始了找了。”
“怎麼?”宋詩言有些疑地看著天葵,問道。
“我剛才追蹤了一下林瑯的車,那晚,的車是七點二十分左右到的酒店。算上停車、坐電梯的時間,應該是在七點半左右抵達薛昭武的房間。
就算一進房間,薛昭武就讓人去準備晚餐。因為這些VIP,要麼對食的要求高,要麼就是有什麼忌口的,需要廚師現做。
所以,最快也需要二十分鐘。再加上侍應生從后廚出來,乘電梯上樓,大概需要十分鐘。所以,我們應該定到八點鐘,直接看薛昭武門口的監控。”天葵沉著說道。
聞言,宋詩言贊賞地看了天葵一眼。
天葵調好監控,便和宋詩言一起,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腦上的監控畫面。
果不其然,八點零三分的時候,一個酒店的侍應生推著餐車,從頂層的電梯出來,徑直來到了薛昭武的門前,恭敬地敲了敲門。
下一秒,便有人打開門,從他手中接過餐車,推著進了房間。
天葵將畫面暫停,而后放大畫面,調高畫質,這才看清了這個侍應生的模樣。
“你覺得,下藥的人,會是他嗎?”天葵看著宋詩言,問道。
“我也不確定。畢竟,要是一出事,第一個被懷疑的人,就是他。我想,應該不是他下的藥。可是,他也不一定就是酒店里的員工。”宋詩言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再看看這個人之前的監控。”天葵說罷,便將監控畫面倒回侍應生出電梯的時候。而后,將監控畫面調到電梯里,仔細的看著。
這個電梯,是酒店的員工專用電梯。所以,從進電梯開始,就只有這侍應生一個人。
可是,從監控畫面上來看,這個侍應生連晚餐的蓋子都沒有揭開過,更沒有下藥的舉。
見狀,宋詩言皺了皺眉,說道:“天葵,再往前倒,一直到這個侍應生從后廚出來。如果這段期間,一直沒有人接近這個餐車。那麼,下藥的那個人一定是在廚房里下手的。”
“好。”聞言,天葵便將監控畫面一直調到侍應生走出后廚的時候,兩人坐在電腦前,仔細地看著監控錄像。
宋詩言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卻一直都沒有什麼發現,就連天葵,似乎也是一無所獲的模樣。
“我總覺得,似乎是哪兒有些奇怪。可是,卻又沒有發現什麼貓膩。”宋詩言皺著眉頭,徐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