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被我中你的肋了?無話可說了?”
多雅看著殷皓明,眉眼間盡是得意之,“所以說,殷皓明,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還是別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否則到頭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遲早都會變一場空!”
聞言,于憤怒之中的殷皓明也不再打算給多雅什麼面子。
他來到多雅的跟前,一把揪住的領,惡狠狠地對說道:“多雅,沒了宋詩言的這張臉,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罷了!難不,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千金大小姐?”
“你……”多雅因殷皓明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而震驚得不知該如何反應。
“多雅,要是沒有我,你以為,你能這麼輕易地實現報仇的目標嗎?你以為,你能這麼輕易地過上如此奢侈的生活嗎?”殷皓明冷冷地看著多雅,語氣森冷地說道。
多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想著自己如今和殷皓明已經撕破了臉皮,也不用再費盡心思地演戲了,便有些不屑地笑笑,說道:“我承認,在這件事上,你的確是功不可沒。不過,如果沒有我,你到現在依舊是那個一無所有的殷皓明,哪會有如今的地位?如今,從我這兒得到好之后,你就想著過河拆橋了?”
“多雅,你心里也清楚,我們兩個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榮衰共俱——由儉奢易,由奢儉難,我猜,你在嘗到甜頭之后,也不愿意再過以前那種拮據而窘迫的日子吧。所以,不管怎樣,我相信,你不是那種沖而不計后果的人。”
殷皓明松開多雅的領,居高臨下地看著,冷冷地說道。
“可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我說一,你不敢說二。我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
多雅看著殷皓明,想起以前十分聽自己話的殷皓明,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
多雅雖然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事實確實是如此——雖然一直將殷皓明當做棋子,但最開始,還是對他了心。
如今,雖然不喜歡他,但殷皓明喜歡上其他人,卻令憤怒不已。就像是辛辛苦苦養大的寵,卻認別人當主人那樣。
“你剛才都已經說了,那是以前。當我知道,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之后,你還想讓我一如既往地喜歡你,你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更何況,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景頌相提并論嗎?”殷皓明看著多雅,想起當初的狠絕,幽幽地說道。
“殷皓明,你以為你又能仁慈到哪兒去?你可別忘了,當初,是你用刀在宋詩言的臉上劃了那麼多刀!如今,你竟然還好意思指責我殘忍——難道你心里就沒有一愧嗎?”多雅理了理領,也冷笑著說道。
殷皓明了眉心,忍住想要對多雅手的,嘆了一口氣,而后說道:“如今,你我二人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這樣也好,省得我們私下還要演戲。當然,不用我說,我想,你也不會同意離婚的事。畢竟,這名不副實的婚姻關系,還是有必要持續下去,你說是嗎?”
多雅雖然氣憤不已,但說到正事,還是冷靜地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喜歡你,但在外人面前,我還是會像之前那樣,盡力配合你,扮演一個好丈夫的角。
所以,我也勸你一句,就算你不是真正的名媛,麻煩你也像宋詩言那樣——就算是演,你也得給我演像一點,不要再隨便給我丟臉了!”殷皓明冷笑著說道,“你都不知道,每一次我帶你出席宴會的時候,我都有多尷尬?不管你如何打扮,都掩蓋不了你里那平庸的。”
殷皓明說罷,便朝著外面走去。
聞言,多雅恨恨地盯了殷皓明一眼,但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殷皓明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麼,便轉過來,對多雅說道:“還有,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愿意你嗎?”
多雅看著殷皓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總覺得殷皓明下一刻會說出什麼惡毒至極的話來。
果不其然,殷皓明看著多雅,薄輕啟:“我不你,不是因為我擔心之前在宋詩言那兒染了HIV病毒,而是,看著你致面容下那顆惡毒而虛榮的心,我實在是到惡心至極!”
說罷,殷皓明便轉離開。
多雅看著殷皓明冷酷而決絕的背影,咬牙切齒,而后又發了瘋似的摔著家里的東西。
……
林瑯見來電顯示上「詩言」那兩個字,只覺得諷刺不已。等了片刻,這才不不慢地接通電話。
“喂,詩言,有什麼事嗎?”林瑯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帶著一笑意,本不會讓多雅起疑。
“林瑯,我現在一個人在夜店,好無聊,你快過來陪我喝酒。”電話那頭,多雅的聲音聽起來倒顯得有些霸道。
聞言,林瑯勾起一冷笑。這多雅,還真把自己當千金大小姐了,和「好朋友」說話的語氣,都這麼頤指氣使啊!
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多雅的真實份,又怎麼還會像之前那樣,傻乎乎地被騙?
“詩言,你現在在哪個夜店?”林瑯似乎想到了什麼,便開口問道。
“夜魅,我在夜魅——林瑯,你什麼時候過來?”
夜店有些嘈雜,所以多雅的嗓門也不由得大了許多,震得林瑯的耳生疼。
林瑯有些嫌棄地把手機拿遠了一些,而后才說道:“詩言,真是抱歉。我現在在市外,離你那兒有些遠,就算開車過來,估計也得兩三個小時——要不,你找其他人陪你吧。”林瑯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愧疚與真摯。
“哦,那好吧。”電話那頭,多雅冷冷地說道。而后,便毫不留地掛斷了電話。
林瑯翻了個白眼,將手機扔到一邊。而后,迅速地拿出另一個手機,撥通了宋詩言的電話:“詩言,多雅這人剛才和我打電話,讓我去夜店陪喝酒。不過,被我給果斷拒絕了。”
“林瑯,你做得很對!多雅這人心思歹毒,像夜店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你還是不要和一起去為好。”宋詩言笑著對林瑯說道。
“那——詩言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多雅這人去了夜店,邊也沒有什麼人,這個時候,正是咱們對下手的好機會。”林瑯咬牙切齒地說道,“一想到這人把你害得那麼慘,我就想讓也嘗嘗后悔的滋味。”
“林瑯,這件事,我會自己看著辦。你向我多雅的行蹤,這就已經足夠了——
林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你的世界也變得像我一樣,充滿仇恨。
所以,我真的不想把你也牽扯到我和多雅的恩怨中來,希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宋詩言嘆了一口氣,而后才苦口婆心地說道。
林瑯又豈會不知宋詩言心中的打算?
雖然也想幫宋詩言對付多雅,但聽了宋詩言這番真意切的話,終究還是無可奈何地說道:“詩言,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選擇,不手你和多雅的事。”
……
“小九,你和那林瑯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要好?”
天葵在門外聽到了宋詩言和林瑯的通話,見宋詩言掛了電話,這才走進來,一臉疑地問道。
可記得清楚,當初,林瑯這人在酒吧打了小九一個耳,小九不僅沒還手,還不許手。
如今,小九竟然說,林瑯是最好的朋友,倒是讓大跌眼鏡。
明明才是小九最好的朋友。如今,天葵聽了宋詩言的這番話,的心里有些酸。
“沒什麼,我和林瑯,算是不打不相識吧!”宋詩言放下電話,含糊其辭地說道。
“那林瑯打電話給你,究竟是有什麼事?我剛才似乎聽見了「多雅」這個名字。”
天葵見宋詩言皺著眉頭,似乎在心中思索著什麼,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四,林瑯剛才告訴我,多雅如今正在夜店買醉,我在想,要不要……”宋詩言有些猶豫地說道。
上一輩子,多雅對完全沒有防備的下藥,讓人把帶到倉庫,被五個有艾滋病的男人玷污,讓經無數噩夢,最終在痛苦中死去。
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可是,真到出手的時候,卻還是有些糾結。
天葵看出了宋詩言的心思,知道如今糾結不已,便出聲說道:“小九,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即便是要去做有生命危險的事,也從未見過你如此舉棋不定。
我的眼中,所有的事都沒有對錯與善惡之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目標,都是隨著自己的心——
小九,無論你想要做什麼,盡管去做,不論對錯,不管善惡,我都會陪在你邊。”
聞言,宋詩言眼中的猶豫之漸漸散去。是啊,上一輩子,多雅把自己害得還不夠慘嗎?
如果不是多雅,怎麼可能會和殷皓明遇見,之后的那些慘劇,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多雅!
世人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捫心自問,并沒有那麼豁達,也沒有那麼寬容!
多雅和殷皓明對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又為什麼要憐憫這兩個殺人兇手?
更何況,臨死時,就已經說過,會讓多雅和殷皓明付出代價。如今,又怎麼能畏畏?
宋詩言眼中的猶豫褪盡,神堅定地看著天葵,說道:“老四,你說得對,世事本就沒有對錯、善惡之分,這不過是偽善之人為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好人有壞的一面,壞人也有好的一面,究竟該怎麼選擇,終究還是看自己的心。”
更何況,如果真是良善之人,應該做的,是放下與原諒,而不是心心念念想著復仇。
天葵見宋詩言終于下定了決心,就像是看到了當初那個無的地錦,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欣。
“老四,你去找幾個人……”宋詩言冷冷一笑,對天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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