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瞥了一眼霍烈與江淑如,冷哼一聲,便站在原地,不再開口說話。
霍烈被掃了面子,心下微微有些惱怒,但面上還是笑著,站在老爺子邊,儼然一副孝子的模樣。
“香菇,下去吧!”宋詩言看著香菇,說道,“別怕!你可是爺爺最喜歡的孫子,可別讓別人看輕了去!”
保鏢恭敬地打開車門,香菇在宋詩言的鼓勵下,緩緩下了車。
見到面前這麼多人,他有些不安地低下了頭,看著地面,手腳不知該如何安放。
見狀,站在不遠的霍銘揚不由得在心中嗤笑著:果真是個傻子!在國外的這些年,也沒能治好你的病。如今,你也別想著回來和我搶霍家!
宋詩言也抱著小虎也下了車,穿著高跟鞋,踩在這紅地毯上,看著面前這莊嚴的古堡,不由得想起了的宋家大宅,心中升起一種恍若隔世的覺。
宋詩言微微搖了搖頭,將這憂傷的緒拋之腦后。他將小虎放在地上,牽著他的手。然后,又牽起香菇的手,笑著對他說道:“走吧!”
江淑如看著紅地毯上緩緩朝他們走來的三人,不由得輕笑出聲,笑道:“真是郎才貌啊!不知道的人,看著面前這幅景象,還以為他們是一家三口呢!”
老爺子聞言,臉暗了幾分,冷冷地說道:“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樣,為了攀上我霍家,還沒年便已經生了孩子?”
江淑如咬著牙,了霍烈的胳膊,示意他幫著自己說句話。
霍烈腦門的汗,這才腆笑著對老爺子說道:“爸,別生氣!是淑如沒長腦子,說錯了話,才惹得爸不開心!”說罷,他手了江淑如的手臂,讓趕道歉。
江淑如見狀,白了霍烈一眼,而后才不不愿地說道:“爸,對不起,是我錯了!”
“別我爸!我霍家的戶口本上,可沒你這個媳婦!”老爺子重重地拄了拄拐杖,偏過子,不悅地說道。
聞言,霍銘揚看著老爺子的眼睛微瞇,散發著一冷冽的芒。
要不是這個頑固的老頭,他的母親又怎麼會這麼些年都無名無分?而他,又怎麼會一直頂著私生子的這頂帽子生活至今?
三人緩緩來到眾人的跟前,保鏢和傭人們恭恭敬敬地喊道:“大爺好!”聲音洪亮,整齊劃一,讓宋詩言也不由得嚇了一跳。
江淑如連忙走上前,熱地拉著香菇的手,一臉慈地說道:“孩子,這些年,你在外面苦了!如今回家了,一切就都好了!”
香菇聞言,面上有些不開心,他一把揮開江淑如的手,站在一邊,安靜地不說話。
江淑如在這麼多傭人與保鏢的面前丟了臉,有些尷尬地笑笑。
大概是為了找回些面子,看了一眼站在香菇邊的宋詩言,帶著一嘲諷語氣地說道:“你就是老爺子帶回來的人啊!聽說你爸爸救了銘莘的命,我原以為老爺子給過厚的謝禮,就一了百了。沒想到,你還跟著老爺子一起回來了!”
老爺子給宋詩言偽造的份,就是老伯的兒。所以,江淑如等人會這樣以為,倒也是在宋詩言的預料之中。
宋詩言看著面前一臉高傲的江淑如,不由得瞇了瞇眼。看來,這江淑如在一進門就想給來一個下馬威啊!
好在早已將霍家這些人的資料都看了一遍。所以,倒也是有備無患。
向來就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準則為人。
如今,江淑如主往的槍口上撞,又豈能不遂了江淑如的意?
思及此,宋詩言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說道:“是啊,夫人!我早就聽說霍家是C市最有聲的家族。這不,我一個在島上生活的人,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如今誤打誤撞救了霍家的爺。
所以,我就腆著臉來看看你們有錢人家的生活究竟和我們普通人家的生活有什麼不一樣。
不過,夫人,我今天來霍家,可不是像其他人那樣,厚著臉皮蹭進來的,趕也趕不走。
我也算是得了老爺子的許可,正大明地走著紅地毯,在這麼多人的歡迎下走進來的。”
聞言,江淑如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面前這人剛才不就是在指桑罵槐,說自己就是那個厚著臉皮進霍家,趕也趕不走的「其他人」嗎?
咬著牙,艱難地出一個笑容,維持著優雅,對宋詩言說道:“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夫人,你我景頌就好。以后在霍家,我可就要打擾你們了,還請夫人到時候不要生我的氣!”宋詩言也一臉無害地笑著說道。
在心中冷冷一笑:呵,演戲,誰不會?
“哎呀,景頌啊,瞧你這話說得,不要和我們見外啊!不過,夫人還是得和你說一句,你也知道,咱霍家畢竟是個名門族,經常得和上流社會的人士打道,禮儀之類的東西啊,要學的也不!
景頌你是從小地方來的,對這些不了解,可得認真學啊。不然,得學到猴年馬月去了!”江淑如拉著宋詩言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一臉慈祥地說道,“你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盡管來找我,知道了嗎?”
宋詩言也反手拍了拍江淑如的手背,笑里藏刀地說道:“真是謝夫人這麼關心我!不過請夫人放心,我一定會很快將這些上流社會的禮儀學會的。
畢竟,聽說夫人也和我一樣,是從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面。
你到霍家來的時候,對這些也都是一無所知,一切都從零開始學的——哎呀,夫人,對不起,我說錯話了,還請你不要生我的氣!”宋詩言故作一臉驚訝的模樣,說道。
老爺子站在一邊,不由得笑了笑,這丫頭,氣人的本事倒還真有一套。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笑著說這些話,這江淑如倒也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
江淑如再也無法維持心的平靜,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垮了下去。
看著一臉笑容的宋詩言,咬牙切齒地笑著說道:“嗯,哪里的話?我生你的氣干什麼?夫人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說罷,便安靜地退到一邊,了霍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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