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掃地!
毫無節!
丟人啊!
可憐咱堂堂的百萬富翁,堂堂的地府鬼差,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竟然和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媽打了起來!
打也就罷了,關鍵是這戰鬥方式實在太辣眼。
神婆抱著李易的,又撕又啃,李易拽著神婆的頭髮,想把推開一邊。神婆雙手向上拉,近李易的要害,李易扣著神婆的鼻孔,使勁耳。
白院長怎麼還沒來?
李易急得要死,援軍這種事,貌似從來都沒有及時過,總要打到彈盡糧絕,生死一線的時候纔會出現。
可問題是現在已經生死一線了啊。
李易猛然一夾大,雖然神婆這一下沒攻擊到超級要害,但大的也非常敏,被一爪子撓上去,即便隔著子也痛得要命!
不行,看來只能使絕招了!
李易一把扯斷脖子上的鬼差令,擡手就朝神婆頭上按。
鬼差令可以退不是本主的魂魄,黃鼠狼的土地爺當然也不例外,不了一聲慘,真就從神婆裡鑽了出來。
黃鼠狼的速度極快,赤手空拳本就別想抓住它,更何況這位還是了。
可問題是他們這個姿勢太怪,黃鼠狼從神婆的天靈蓋上鑽出來,剛好就鑽到了李易臉前,可憐李易正痛得張著呢,黃鼠狼一看前面有個……
李易覺裡一涼,就如同大夏天喝了一杯冰鎮啤酒,涼氣還順著嚨一直向下,落進了胃裡了。
李易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還別說,味道不錯。
“還不快點起來,這什麼樣子了!”
李易扭頭,卻見白院長正站在門口,再看看爬在自己小腹上的神婆,頓時一個激靈把踹一邊,趕忙翻從地上爬起來。
“院長,你怎麼纔來啊?”李易埋怨的說道。
“嗯,我早來了。”白院長說道,“這黃鼠狼離開了轄地,又耗盡了法力,已經沒多大能耐了。你這不是也沒事兒嗎?我就知道你能搞定的。”
“呃……”李易吧咂吧咂,“他鑽我肚子裡了……”
“沒事兒,一會兒就會被你消化掉的。”白院長說道。
“這樣……好嗎?”李易有點心虛,“他可是土地爺啊。”
“如今供奉土地的習俗早就沒了,這個土地沒了香火,心懷怨懟,不再保佑轄地百姓,這次更是多次害人,還要傷你命,你爲求自保殺了他也屬無罪,不用顧慮那麼多。”白院長說道。
“哦,那就好。”李易肚子,覺剛纔的清涼已經沒了,反倒小肚子裡生出一溫熱的覺。
“這個黃鼠狼,也有兩三百年的道行呢,你吃了他多會有一部分被你吸收轉化,多就看你的造化了。”白院長說道,“還有你收的那個老道,也是個麻煩的傢伙,不過他活著的時候的確有幾分能耐,你看著能從他哪兒學幾招,將來再遇到麻煩也好自保。”
“好的,”李易道,“哦,對了,以後再有麻煩事我要找你怎麼找?去城隍廟嗎?”
“傻孩子,城隍爺都用上了平板電腦,我們當然有手機啊。”白院長笑道,“你的鬼差令就帶通訊功能,你只用把它按在心口,默唸我的名字就行了。”
意念撥號?這麼厲害?
李易還沒回味過來呢,白院長已經轉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又道:“錢行長唸叨著讓你趕快把司打贏了,也好讓他趕快土爲安。”
“好的……”李易剛應一聲,白院長已經沒了蹤影。
唉,爲什麼總這麼來去匆匆?
李易看看還躺在地上臉都腫了的神婆,看他眼皮跳貌似快要醒來了,於是二話不說抓起雙柺就出門去了——雙柺是養老院的資產,也就是自己的錢買的,就算用不上了也不能扔掉,至於已經被拉得只剩下腳部的石膏,卻正好避免了只穿了一隻鞋的麻煩。
出了神婆的店面,掏出手機給宋揚打電話讓他把車開回來,接著又打給張戈告訴他事解決了。
“李大師,真的解決了?沒事兒了?”張戈不放心的問道,沒辦法,現在他全家所有人都躺醫院了,包括他自己也因爲鎖骨骨折正在住院觀察呢。
“解決了,沒事兒了!”李易耐著脾氣給客戶打著包票——錢還沒收到呢,當然不能發脾氣啊。
“你不是說那可是個土地爺嗎?你怎麼解決的?”張戈依舊不信的說道。
我把它吃了!
李易敢保證自己要這樣說,對方肯定更不信,所以平和著語氣說道:“我找了一天又找到了他,躲在一個神婆家裡香火呢,我就把他抓住打死了。嗯,這個土地爺其實是個黃鼠狼,因爲害你家人,法力已經耗盡,不然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哦,是這樣啊……”張戈說著,又沒了聲音,李易等得不耐煩了,他纔再次開口道,“李大師,那你能告訴我那個神婆家在哪兒嗎?”
“幹嘛?不信?還想求證一下?”李易語氣不善了,這是質疑老子說瞎話哄你們呢?
“沒有沒有,李大師既然說解決了,那肯定就是解決了,不過它畢竟是個土地爺,事起因是因爲我們家它才死了,所以我想幫它超度一下。”
“用不著,直接魂飛魄散了,超度都找不到對象,更不可能來找你們報仇了。”李易說道。
“啊?”張戈了一聲,頓了一下,這才又說道,“謝謝,謝謝李大師了,您可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我真想馬上過去請您吃頓飯表示一下謝,可我這也住著院暫時去了,明天過了觀察期了我再去找您……”
“呵呵,客氣了,就這麼說吧。”李易徑直掛了電話,心裡開始盤算著,張家的問題比曹家可嚴重多了,並且張家比曹家更有錢,他們的謝意得給多呢?
曹家是一句話,就賺了二十萬外加一輛七八十萬的寶馬,這張家的事兒,自己可是前前後後跑了好幾趟,外加親自出馬打死一個城隍爺呢,怎麼著也得多給點,兩百萬起步總得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