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周叔愕然的神,席靳南淡然開口問道:“涼落呢?”
周叔馬上回答:“太太在……樓上臥室。”
“臥室?”席靳南皺眉,“怎麼了。”
“臉不太好,”周叔躊躇著,還是把后半句話說了出來,“有些生病,應該是昨天晚上淋雨導致的。”
席靳南的眉頭皺得更,原來冒了?
可今天在公司和他對峙的時候,倒一點也看不出哪里生病了。
周叔看著席靳南上樓的影,概的笑了笑,發出一聲嘆息。
皮鞋踩在走廊上厚厚的地毯里,沒有一點聲音。
席靳南穿著簡單的深藍襯衫,系著領帶,黑長,略顯休閑。他站在涼落的臥室門口,毫不猶豫的握住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臥室里沒有任何一丁點兒聲響,安靜得很。席靳南一掃整個房間,很快就發現了涼落。
側著子,蜷一團,雙手放在耳后,被子讓踢到了一邊,有一角斜斜的垂了下來,卻是睡得香甜。
席靳南走了過去,發現穿的還是今天上班的那服。
這人,就不知道洗個澡換服再睡嗎?
他正準備醒,突然想到管家說,生病了。
還真是……弱。
席靳南站在*邊,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彎腰出手去,探了探的額頭。
有點熱,低燒。
睡夢中的涼落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下意識的拂開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然后翻了個。
的發輕輕的過他的指尖。
但是更吸引席靳南注意力的,是手背上并不明顯的紅印記。
他今天在公司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了難堪。
席靳南沒由來的升起一煩躁,直起,扯了扯領帶。
“涼落。”他了的名字,聲音低沉,帶著點不耐煩。
沒有反應。
“涼落!”
“嗯……”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從鼻子里哼出來一句,一不。
他冷冷的說:“起*,吃藥。”
結果又沒有反應了。
席靳南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無視過,脾氣一上來,單腳跪在*上,手去掰涼落:“起來,吃藥。”
“不要……我先睡會。”
“我不喜歡再三說同一句話,起來!”
睡得香甜,腦袋又重又暈又沉的涼落,哪里管得著這麼多,毫不影響:“……走開,我要睡覺。”
席靳南握住的肩膀,剛要用力,涼落如同八爪魚一樣的纏了上來,抱住他的手臂:“不要鬧了……我好困,頭好暈,讓我先……先睡會……”
說完,涼落自發的在他懷里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繼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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