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里,老爺子再也忍不住了。
“去賀南方來!”
一般老爺子都他“南方”,只有極數的時候,會連名帶姓他。
見老爺子正在氣頭上,李苒又狠出幾滴眼淚:“爺爺,你不要生氣。”
“當心。”
旁邊的護工立刻拿了藥丸過來,勸:“您不能生氣。”
李苒給他順氣:“爺爺,你好好跟他說,不要生氣。”
老爺子一聽,立刻道:“去拿子來,越越好!”
管家還有種人面面相覷,誰也沒。
老爺子臉一板:“怎麼,我現在命令不你們是不是?”
管家:“不是,老爺子,咱們家里沒有子。”
李苒在旁邊小心提醒:“爺爺,家里有高爾夫球桿,上次賀南方就用那個打碎了我的花。”
老爺子揮手:“還敢打碎你的花?”
“就拿那個過來!”
管家神復雜地看了一眼,李苒:“孟忠,你是不是找不到高爾夫桿?”
管家;“能。”
很快,賀南方跟高爾夫桿,一前一后進來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見李苒哭的梨花帶雨,不用問便知道發生什麼。
老爺子將手里的高爾夫桿敲在桌子上,梆梆響。
“你……你,我讓你好好對待苒苒,不是你欺負。”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李苒,眼睛鼻子都哭紅了,淡淡的眉蹙在一起。
他直接了當:“我錯了。”
李苒以為自己聽錯了,心頭一驚,看向賀南方時,撞見他眸里的淡定。
這才明白過來,他本就是故意的。
老爺子也被他從善如流的認錯搞得心頭一梗,但還是敲著棒球拍道:“知道錯了,改不改?”
賀南方杵著一米八幾的個子,微微低頭:“改。”
這不僅是賀南方二十八年來第一次認錯,而且還是前所未有的流利。
像是演練過一樣。
一看就不走心,李苒回想難怪賀南方一點都不怕找老爺子。
只要他態度好,再做出一副認錯從良的樣子,老爺子是他的親爺爺,肯定會心。
沒有道理再阻攔著他。
李苒也不哭了,這點眼淚在老爺子面前還有點用,在賀南方面前沒一點用。
他至多看一眼,然后由著哭,最后婚禮照常舉行。
“賀南方,你非要裝這樣?”
“當初著我跑到船上時候,你的態度可比現在不知悔改多了。”
“你現在演給誰看呢?”
李苒說完后,賀南方一直不講話,李苒定睛一看,發現他眼圈紅紅的。
他本就冷白,平日里拽的二五八萬,高冷的不行,現下居然低著頭,一臉悔改的樣子。
就連垂落的發都是演技!
草!
老爺子見他這副樣子,實則不好再多說什麼,本就從小將他放掌上慣著,這下甚至連打都不舍得打。
他看向李苒,“苒苒……”
恨恨地看向賀南方,他篤定老爺子會對他心。
他篤定老爺子治不了他。
李苒收回視線:“爺爺,前段時間,我爸爸傷了。”
老爺子連忙問:“怎麼會傷?”
賀南方看了李苒,眼神一如既往地淡定:“爺爺,這件事怪我。”
他主把錯一攬,老爺子自然問起:“怎麼回事?”
賀南方:“伯父那天教訓我時,孔樊東私自手,事后我也將他給伯父置了。”
老爺子聽完怒道:“你手下的人敢對李昌明手,你沒有責任?”
賀南方特別誠懇:“我被伯父教訓了一番,傷到頭部,意識有些不清醒,沒有注意到孔樊東的作。”
老爺子一聽,連忙問:“傷到頭了?”
但還是板著臉:“嚴重嗎?”
賀南方:“不嚴重,休息半個多月就好了。”
老爺子眼里毫不掩飾的心疼:“怎麼不跟我說。”
李苒算是看明白賀南方想干什麼了,所有錯他都認,只要不妨礙他結婚就行。
賀南方:“爺爺,這件事確實我不對,我已經跟伯父道過謙,但這件事畢竟我錯在先,希請爺爺能夠帶我登門拜訪,跟李伯父說明。”
他潛臺詞是說,李昌明現在不見他。
李苒越聽怎麼越覺得,賀南方才是害者似的。
再讓他說下去,黑的也說了白的。
連忙制止住:“爺爺,我不想跟賀南方結婚。”
老爺子當然不能枉顧李苒的意見,對賀南方道:“這次訂婚不太是時候,準備的也不充分。”
“暫時先不要辦了。”
賀南方一改之前的誠懇,語氣堅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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