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軒轅暝所言,這就是一個臭糟老頭子,知道他會玩,沒想到他這麽會玩。
豁出去了。
一把掀開簾子,深吸一口氣,朝著外頭一喊,“我再也不尿床了!”
這一喊,頓時將林軍和宮人的目吸引了過來,他們著站在皇上馬車前的蔚青瑤,一臉茫然,顯然聽得不太清楚,以為是皇上有什麽命令,或者以為自己聽錯了。
哪知跳下馬車,開始朝隊伍後排跑去,一邊跑,一邊喊:“我再也不尿床了!”
這一下,周圍的所有人都聽清楚了,紛紛一臉驚愕地看著,這青瑤莫不是瘋了?
哪知像個沒事人一樣,眼睛直視著前方,目空一切,一臉嚴肅地邊跑邊重複這句話。
沒什麽的,這就是一場遊戲,待大家問起來,再解釋一下就好了。
不就比誰的臉皮厚嗎?
一會兒等贏了,一定要東樓池月好看!
此時,坐在馬車裏的東樓池月,一遍一遍聽著外頭的喊聲,仿佛被什麽怨念支配,隻覺後背一陣陣發涼。
再看皇上一臉忍俊不的樣子,他微微蹙眉,“這樣是不是太過了?”
“你還有心同你的敵人?”皇上一副自求多福的樣子,“一會兒,朕的懲罰會比這更嚴峻。”
東樓池月眉頭一,忽然有種掉狼窩的覺。
話說回來,隊伍很長,蔚青瑤一邊跑一邊喊,平時不悉的就算了,悉的都紛紛過來問怎麽了。
皇後就在皇上的隊伍後麵,一看這狀態,掀起車簾,一臉驚愕,“青瑤,你,你這是怎麽了?”
蔚青瑤朝行了一禮,然後出一抹苦笑,繼續接懲罰。
皇後看得一頭霧水。
雲妃和玉槿一看,什麽也沒有說,而是盯著,直至跑到了隊伍後。
端妃和麗妃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皺著眉頭,“這丫頭這是在做什麽?”
錦繡也到驚詫,尹筱玉一看,掀開簾子站了出去,大聲喊道:“青瑤姐,你瘋了啊,這麽多人,你喊什麽不好,喊自己不尿子!”
蔚青瑤捂臉,就是瘋了才會著那糟老頭子的道。
軒轅澈一聽這聲音,先是一驚,然後一臉擔憂地走出馬車,“青瑤,你出什麽事了?”
見不理,他急忙對邊的小文子說道:“還愣著做什麽,快去攔住啊!”
小文子反應了一瞬,點點頭,急忙追了上去。
龍孤歡正騎著馬走在大臣隊伍中,一看蔚青瑤忽然跑了過來,以為是累了,正要問是不是要騎馬,結果一聽說自己再也不尿子了,驚得險些沒從馬背上掉下來。
其後,蔚府裏頭的人看見前麵的,蔚沉風起簾子一看,見是蔚青瑤,立刻沉下臉道:“蔚青瑤來了。”
車裏的人當即如臨大敵,全都湊過來看況,哪知一聽蔚青瑤說的話,皆是一臉錯愕。
蔚綰蹙眉道:“這是在做什麽?”
“莫不會又是的計吧?”沈氏有些杯弓蛇影地問道。
蔚芙觀察了一陣,“有誰能用這種計?”
“誰知道呢?一向狡猾得很。”沈氏回道。
蔚沉風沒有下判斷,冷聲道:“繼續觀察看看。”
將隊伍,從前首驚到末尾,一圈終於結束了。
咬牙關,拳頭,殺氣騰騰地衝回皇上的聖駕。
周邊的侍衛本就被適才的舉嚇到了,再看現在這副樣子,紛紛有些害怕地避開了一段距離。
此刻,一路追趕的小文子這才追上了,氣籲籲地著腰,“青,青梅,殿下很擔心你,你,你沒......”
“我沒事。”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而後揚一笑,笑意森冷,還帶著一狠勁,嚇得小文子肩膀一抖。
在大家或關切、或看好戲、或活見鬼的表中,終於重新回到了皇上的馬車上。
“願賭服輸。朕就是要讓你知道,輕敵有多麽可怕。”皇上一副幸災樂禍的得意,然後轉向東樓池月,“至於賞賜,朕就賞你一百兩黃金好了。”
真是個敗家臭老頭子,他們已經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蔚青瑤咬咬牙。
“繼續玩,可以,不過要換個規則。”將手放在棋盤上,氣勢洶洶地瞪著老皇帝。
皇上捋著胡子一笑,“你想怎麽換?”
“懲罰由贏家來定,賞賜由皇上來定。”蔚青瑤挑釁地揚起角,已經想好了怎麽惡整這老頭子的辦法。
皇上本就貪玩,一聽這規則,很快來了興趣,“好。”
一聽這主意就不好,東樓池月淡淡地看向他,好意提醒道:“皇上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無妨無妨,一個小丫頭都能放下麵子,國師堂堂一個男人難道還做不到?”皇上一副置事外的樣子,渾然不知道他口中的小丫頭,已經將矛頭對準了他,就等他跳坑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蔚青瑤抓了一把圍棋中的黑子,目從容,“開始吧國師。”
對於蔚青瑤,東樓池月不敢懈怠,就是一個傳奇,隻要認定的事,就沒有辦不到的,不止是皇宮裏的宮,抑或是京都的茶樓、大街小巷,就是整個頤國,甚至狄國和盛國,都能打聽到的傳聞。
既然懲罰由贏家來定,隻要他贏了,握住主權,對的懲罰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可是沒想到,跟對弈起來以後,就徹底覺到了的實力。
人常說,棋如其人。
從落下的第一顆棋子開始,他就到了的的布局,看似在節節敗退,實在卻是在步步為營,以至於沒到幾顆棋子,他就開始在懷疑,這一步是否又設下了陷阱,這一步又在籌謀些什麽。
整場圍棋下下來,竟然讓人無比抑和畏懼。
在一旁的皇上看了,目瞪口呆的同時,更是大為讚歎,這小丫頭的潛能果然可怕!
一炷香的時辰不到,東樓池月就開始到吃力,每下一步,都要思考良久,不管是細節,還是全局,不管是眼前,還是長遠來看,他都會想一遍。
越到後麵,他越看不清的用意,讓人有種崩潰和想要放棄的衝,可他隻要隨意走一步,定然就會落心布下的攻心計中。
而卻一邊喝著茶,一邊輕輕拿食指點著桌麵,一副悠閑地看著他。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撚起一枚白子,想落在棋盤上,又猶豫地收回了手,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懸在半空,頓了半響,他忽而失笑道,“我輸了。”
“承讓。”蔚青瑤莞爾。
在一旁觀戰的皇上早就看清楚了,也沒有驚訝,而是看向蔚青瑤,真心讚揚道:“小丫頭,棋藝不錯啊,真是讓朕大開眼界了。”
“既然我贏了,皇上就要遵守適才的諾言,由我來定懲罰規則。”蔚青瑤拳掌了一通,然後抬起頭,看向躺著也中槍的東樓池月,雖然他不是的目標,但作為旁觀者,是不是也得負點責任呢?
既然要玩,那就玩點大的不是?
角慵懶一勾,“輸家國師東樓池月,將皇上到角落,深地看著他,並有地朗誦一首駱賓王《鵝》。”
“放肆!”皇上猛地一拍桌案,“你竟然敢戲弄朕!你想人頭落地嗎?!”
將子前傾,湊到他臉前,一笑,“那皇上適才讓奴婢出去跑什麽喊什麽?咱們隻不過在玩遊戲。戲弄?不存在的。”
看著這副樣子,簡直和那個混世魔王軒轅暝如出一轍,皇上不由得一驚。
東樓池月聞此,黯然神傷地搖了搖頭,適才就提醒過了他,他就是不聽,這下知道玩火自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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