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俯首在地,聰明地沒將話說死,“奴婢不敢確認,奴婢隻是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娘娘而已。想讓娘娘提防著點,莫要信了某些佞小人的話。”
“你也是景宮裏頭的人,本宮為何要信你?”雲妃也不傻,很清楚喜鵲跟自己的陣營不同。
喜鵲趴在地上的手指了,一言難盡地歎了一口氣,“實不相瞞,奴婢原本才是十二殿下最親近的宮婢,可是自打青瑤來了以後,奴婢的地位大不如前,既然主子不再信任於奴婢,那奴婢也應另尋新主,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原來是被搶了位置啊。
雲妃心頭失笑,收下這宮婢也好,那樣一來,就能更好地監視到青瑤的一舉一了。
青瑤上說是臥底在景宮,可跟自己一沒有緣關係,二沒有把柄握在自己手中,誰知道是真臥底,還是假臥底?
這宮婢雖然想要賣主求榮,攀附高枝兒,不能重用,但從裏得到一些青瑤的消息也是有益的。
“本宮知道你的心意了。”雲妃欣然接了的投誠,“隻要你將景宮和青瑤的舉告訴本宮,本宮自然不了你的好。”
喜鵲一喜,當即磕頭謝恩,“奴婢多謝娘娘賞識,奴婢一定竭盡全力監視們,決不讓娘娘到一損害。”
本不在乎是否會得到雲妃重用,隻要蔚青瑤不好過,那心裏就痛快了!
雲妃微微頷首,目送著退了下去。
直至消失在大殿門前,的笑意才一點點消退了下來,一手猛地拍在茶幾上,“玉槿!”
候在門外的玉槿心下一,連忙走了進來,彎腰問道:“娘娘?”
“立刻青瑤來見本宮,本宮要給一個說法!”雲妃怒目而視,適才抑的怒火,統統都釋放了出來。
皇後的人一旦得勢,那奪下印便是指日可待,蔚府如今已經遭九皇子拋棄,沒了娘家,如今又孤立無援,現在蔚青瑤如果真倒戈向皇後,那還有什麽勝算?
玉槿沒有異議,點了點頭,便下去尋人立刻通知了蔚青瑤。
陪著軒轅澈從學堂回了中月宮以後,蔚青瑤便看到喜鵲走到麵前,洋洋得意地瞧了一眼,“頤華宮差人來傳信了,讓你立刻過去一趟。”
雲妃?
蔚青瑤心下疑,再看不懷好意的臉,頓時猜了個十之八九,“你跟雲妃說了什麽?”
“自然是實話實說咯。”喜鵲勾起角,幸災樂禍地瞧著,“想在雲妃麵前立功,又想與皇後好,我勸你的野心還是小一點,以免引火燒。”
蔚青瑤抿角,半響,忽而笑了,“你是嫉妒我比你更得皇後和殿下的寵信吧?”
“是又怎麽樣?!”喜鵲被穿,索撕破臉破瞪著,“我可是跟了殿下十多年的奴婢,憑什麽你一出現,殿下就開始寵信你疏遠我,憑什麽?!”
“憑我能力比你強,憑我長得比你好看,憑我運氣比你好,不然憑什麽?”蔚青瑤一臉自信地瞧著,平日裏嘮裏嘮叨就算了,如果背後捅刀子,那絕不能容忍!
“你?!”喜鵲錯愕不已,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麽厚無恥的人,狠狠指著,“你有什麽能力,你不過就會一點狐手段,你就是一個狐貍!”
“狐貍也比你這醜八怪強。”蔚青瑤揚,氣死人不償命的神態。
喜鵲口一,“你這個賤人,我今天非要撕爛你的!”
下一刻,就真的朝蔚青瑤的臉抓了過去。
蔚青瑤偏頭一躲,隨即一手按住的腦袋,用力一推,順勢將的臉抵在牆麵上,懶懶揚起角,語調輕鬆,“怎麽,不服氣?惱怒了?”
“青瑤你這個賤人,你快放開我!”喜鵲的臉被得變形,心下又氣又怕。
蔚青瑤看著的小臉,從頭上取下發簪,然後輕輕過的小臉蛋,“你說,我要是將你這臉蛋刮花了,你是不是一輩子也嫁不出去了?”
“你敢?!”喜鵲大驚,拚命掙紮,奈何本不是的對手。
“你這是在問我敢不敢,是嗎?”蔚青瑤笑意盈盈,舉起發簪然後握,猛地朝臉上刺去。
“我錯了!我錯了!青瑤姑,我知道錯了!”
喜鵲一看發簪即將落到臉上,瞬間嚇得驚求饒起來。
與此同時,發簪也險險地落在了的臉頰上。
蔚青瑤淡漠一笑,反手將發簪上發髻,然後鬆開,看著一臉忍的模樣,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喜鵲嚇得麵慘白,在這宮裏見過狠的,卻沒見過這麽狠的,迅速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屋子,並暗暗咬牙發誓,一定不會忘記今日恥辱!
看著被嚇跑的小宮,蔚青瑤無畏一笑。
來這宮裏的目的,本就是要將這後宮攪得天翻地覆,從而好讓蔚府裏的人有機可乘,再暗中布局,沒想到這丫頭片子自己就撞上了的槍口。
很好,正愁沒有突破口呢。
既然雲妃在召喚,自是要去的,避過一眾宮人,便悄然無息地來到了頤華宮。
主殿,雲妃正忙著翻閱壽宴上的菜品圖冊,聽聞來,便沒什麽表地點了點頭。
當蔚青瑤進殿,朝行了一個萬福禮時,彎了彎角,頭也不抬地緩緩說道:“這才剛去景宮沒幾日,段就不一樣了,可喜可賀啊。”
“青瑤能有今日的輝煌,也得全靠娘娘的栽培不是?”蔚青瑤客氣了一番。
雲妃不想跟繞彎彎,合上圖冊,“說吧,禮部那邊的事,究竟怎麽回事?”
“看來娘娘已經從喜鵲那兒知道了,不過娘娘信任一個景宮裏的奴婢,也不信任從您宮裏出去的人,這實在人寒心啊。”蔚青瑤對上的視線,輕輕一笑。
雲妃看了一眼玉槿,玉槿會意,沏了一杯茶以後,親自遞給了。
看自然地接過去,雲妃這才恢複了一點平和之,“這也不怪本宮懷疑你,你讓皇後的人進了禮部,又置本宮於何地?”
“奴婢說過,蔚府與奴婢的恩怨,娘娘莫要手便是。奴婢為了取得皇後的信任,不安排的人,難道安排蔚府的人進去?”又不傻,蔚府恨不得致於死地,還會幫蔚府進禮部?
雲妃抿紅,沒有言語。
隻聽蔚青瑤繼續說道:“娘娘隻說要取得印,可沒說要自己的勢力遍布朝野。”
“皇後勢力一旦坐大,難道印還會落到本宮手裏?”雲妃質問道。
蔚青瑤笑了,“朝堂需要穩固,難道後宮就不需要?皇後一人坐大以後,就如同昔日的竇太後,皇上又怎會再次讓舊事重演?”
雲妃心下一頓,秀眉蹙,說的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但的猜疑,也沒有因為這一場談話而減弱多,最後隻讓速戰速決,盡快將印拿到手。
也頷首答應了。
與此同時。
懷恨在心的喜鵲,一看蔚青瑤進了頤華宮,立即就跑到景宮裏,向皇後稟報了此事。
皇後沉片刻,什麽也沒有說,便讓喜鵲退了下去。
看到皇後的反應,喜鵲一臉莫名,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順從地退了下去。
兩日以後。
正當值的蔚青瑤,忽然在半道遇見了玉槿。
由於軒轅澈還在旁,玉槿也沒有說些什麽,隻是在與蔚青瑤肩而過的時候,塞給了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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