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這麽一位德高重的尚書大人。
軒轅夜立刻將他扶起來,沉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有有人,在舞臺上看到了前朝裝扮的舞姬。”尹大人低著頭,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辦這場酒宴了,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軒轅暝眉頭一。
東樓池月和軒轅夜同時皺眉頭。
這怎麽可能,這種明目張膽的行為,一看就是栽贓陷害,二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軒轅暝。
軒轅暝對上二人的視線,眉頭一挑,什麽意思?
“九殿下,國師大人,你們都在尹府,微臣怎麽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自掘墳墓的事啊!”尹大人急得不行,攥著軒轅夜的袖子死死不放,“九殿下,你可要為微臣向皇上求啊!”
“你放心,這件事,本殿自會跟皇上說清楚。”軒轅夜拍了拍他的肩膀,寬道,“你先去賓席安尹夫人和尹府小姐,他們定是嚇壞了。”
“好,好。”尹大人連連點頭,這才跟著下人去往賓席。
尹大人離開,軒轅夜轉向東樓池月,“酒宴出現如此變故,不知國師是否有空,隨本殿一道去往皇宮,向皇上解釋一番?”
“可以。”東樓池月沒意見。
軒轅夜再看向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軒轅暝,“不知道大皇侄要不要一道去?”
“本王去做什麽?”軒轅暝挑了挑眉,明顯不想多管閑事。
他沒有出手謀害尹府已經不錯了,還想他出手幫自己的敵人,他腦子又沒壞。
軒轅夜看著他,淡淡提醒道:“你心上人可是尹府的幹兒,尹府出事,也逃不了,更何況這場酒宴,也幫著一起籌劃的。”
意思是,不看僧命也要看佛麵,你不出手,可就追不到你的王妃了。
軒轅暝聞言,狹長的眉頭一鎖。
他好像說得很有道理。
與此同時,尹府的另一邊。
賓席見到這一變故以後,全都沒了注意,要知道他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今夜又都在現場,尹府出事,們也不了幹係。
這時,尹大人匆匆趕來,向尹夫人代幾句。
尹夫人這才麵向各位,安道:“酒宴出此變故,都在我們意料之外,今夜實在對不起大家,還請大家不要慌,也不要將此事傳出去,以免生出什麽大禍。今夜的酒宴就此結束,往後我一定親自登門謝罪。”
眷們早就有了想走的心思,可是主人沒發話,們又不敢隨意行,得此話,紛紛過去告辭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蔚青瑤、陶樂和錦繡等人站在一起,心裏擔心尹府,都沒有急忙離開,而是一起想辦法解決此事。
“尹大人,我的九皇兄和大皇侄回府了?”錦繡走到尹大人旁問道。
尹大人搖頭,用寬袖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此事瞞不住,他們第一時間就趕去了皇宮,想跟皇上稟明此事。”
“大理寺是靖安王的人,九皇子一定會將這件事給刑部理。”蔚青瑤沉聲分析道,“蔚安是刑部尚書,到時候就怕他們落井下石。”
一山不容二虎,隊伍大了,底下的人比起訌,這就是人。
加之尹大人認了蔚青瑤為幹兒,就變相與蔚安做對,蔚安豈會放過這次好機會?
“這蔚府實在是欺人太甚,九皇子就不能將他提出隊伍嗎?”尹筱玉單純地問道。
錦繡瞄了一眼,“如果隻是一個蔚府,那還好辦,關鍵是蔚府背後還有竇太後,竇家族,還有沈府。”
“那咱們就這麽放任蔚府作威作福嗎?”尹筱玉氣怒。
蔚青瑤神沉沉,“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想蔚府遭殃,可正如公主所言,現在一切都還不是時機。”
狡兔死,走狗烹。
到那時,軒轅夜自會理掉一批曾經的功臣。
尹雨沉,“現在不是討論報複蔚府的時候,想想該怎麽解決眼下的事吧。”
“不能給刑部,又不能給大理寺,那今夜這些事,可如何辦啊?”尹筱玉看向自己的雙親。
尹夫人和尹大人雙雙歎了一口氣。
就在大家束手無策之時,蔚青瑤忽然回道:“那就給刑部。”
眾人一驚,看著,等著的下文。
“置之死地而後生。”蔚青瑤看著他們每一個人,目堅決,“如果他們徇私枉法,國師和九皇子必定借機鏟除他們,到時候,靖安王必定痛打落水狗,牆推眾人倒。就連竇太後、沈府和竇家族,也無話可說。”
可這就要拿整個尹府的生死去賭。
尹夫人和尹大人都沉默了。
要是皇帝夠狠,可以先借刑部之手,鏟除他們,再翻案,鏟除蔚府,一箭雙雕。
這個險,冒得太大了。
“我們如今已經沒有選擇了,不管走哪一條路,都是死路。”蔚青瑤定定地看著他們。
尹筱玉握拳頭,“我讚同青瑤姐的方案,也相信一定會帶我們尹府走出這次劫難。”
“我也讚同,”尹雨看向還在深思的雙親,“爹,娘,我相信青瑤有這個能力。”
尹大人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蔚青瑤,下定決定,“好。”
得了眾人的決議,錦繡立刻上轎趕往皇宮,準備助軒轅夜一臂之力。
皇宮,皇帝的寢宮,承德殿,站滿了一眾人,有他最寶貝的公主,有他最重的大臣,也有讓他又又恨的孫子等等,排麵很大。
他穿著一襲金黃的裏,赤腳踩在床前的木板上,雙手搭著膝蓋,一頭白發沒有束起來,而是順地搭在腦後。
“一大幫子人來朕的寢殿,難道是來看朕睡覺的?”他一開口就沒好話。
這群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一有事,就來一大堆人。
尤其是穿得花枝招展的軒轅暝,怎麽哪兒哪兒都有他?
要不是他親孫子,他早就一拐杖趕走了,眼不見為淨。
軒轅夜低垂著頭,將今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前朝舞姬!”老皇帝神一震,臉隨即嚴肅了起來,和所有人一樣,聽見這事以後的第一反應,都是看向軒轅暝。
他壞事做盡,懷疑到他是在正常不過了。
可是軒轅暝真的很冤啊,這次就連自己親爺爺都懷疑上自己了,他實在忍不了,為自己反駁道:“皇爺爺,這次的事可與你孫子無關。“
“跟你無關,那你來湊什麽熱鬧?”老皇帝反問道。
他頓了片刻,抿了抿,“瑤兒就是尹府酒宴的主辦者之一。”
“又是你的瑤兒瑤兒,天圍著一個人轉,還抓不到的心,你連你老子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老皇帝滿臉嫌棄和鄙夷。
莫名其妙就被劈頭蓋臉地嘲諷了一頓,軒轅暝無奈地吐了一口濁氣,懶懶地反駁:“我父王要是有能耐,也不會住在那地方懺悔,一懺悔就是十幾年了。”
“你個兔崽子敢看不起我兒子!”老皇帝站起,拿起玉枕頭就砸向軒轅暝。
“咳咳......”錦繡咳嗽兩聲,及時阻斷了二人的吵,提醒老皇帝,“父皇,這事一看就是有人栽贓陷害,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立刻置尹府,而是揪出這心懷不軌之人。”
“誰說這件事與尹府就無關了?”老皇帝氣還未消,“他為自己孫兒辦酒宴,這無可厚非,可他召集了一大幫人在府上聚會,拉幫結派,結權貴,這是想造反,還是想籌謀怎麽朕退下這皇位,推他們扶持的人登基?”
此話一出,軒轅夜眉目一沉,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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