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嗎?何嘗不想有個兒子。可在這個府裡,只要沈氏還在,也好,安氏也好,都別想生下兒子來。
去年有孕,稀裡糊塗地喝了一碗保胎的藥孩子就沒了,大夫說那是個了型的男胎。後來暗裡查出那大夫與沈氏邊的金珍竟有往來,與瑾元說了,卻沒得到任何結果。再後來,宮裡太后過壽,瑾元獻上了一座翡翠觀音,聽說是沈氏的胞弟爲他特地尋來的。
沈氏總有讓瑾元無法捨棄的理由,而韓氏,除了一張已經開始枯萎的臉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一晚,府註定有很多人難眠。黛失控,沈氏也沒好到哪去。
王府搬過來的那些東西沒落到手裡,是渾都難。
沉魚無奈地在旁邊勸著,可是說著說著,自己也不甘心起來:“要說別的也就算了,只是一想到那五寶……”
沈氏怎會不明白沉魚的意思,當即便冷哼一聲:“我的沉魚是京城第一,五寶當然要穿在你的上才能顯出價值。”
沉魚幽幽一聲嘆息:“可人家畢竟是未來的王府,是皇上最寵的九皇子的正妃。”
“九皇子又能怎樣?”沈氏不屑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原本你父親是想要把這門親事換給你的,結果那九皇子不爭氣,自個兒傷了子。一個子嗣都沒希的皇子就與那把龍椅徹底絕了緣,羽珩現在再風,將來還不是一樣見到你要磕頭請安。”
沉魚臉紅了紅,又婉轉地了聲:“母親。”
沈氏這才了笑臉,拉過沉魚的手說:“我們的沉魚要嫁就嫁未來的天子。”
“可人家願意娶我麼?畢竟我只是府的繼嫡。”
“誰敢說你是繼嫡?”沈氏吐了一口氣,咬牙道:“那羽珩不是還得在府中待嫁麼,三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了。沉魚放心,那些個料早晚都是你的,也只有你才配得起那樣珍貴的東西。”
沉魚沒聲,眼裡卻閃了幾欣喜的。
柳園
羽珩睡得正香,突然就聽到有拍門的聲音傳來,時刻都保持警惕的立時轉醒,就聽到門外忘川急切地喊著:“小姐,小姐醒了嗎?”
眉心微皺,心底忽悠一下,便知定是有事發生,趕開口道:“醒了,進來。”
忘川匆忙而,到了近前急聲道:“小姐快去看看,睿爺病了。”
“病了?”羽珩一愣,睡前還好好的,還跑到院子裡纏著黃泉玩了好半天,怎麼突然就病了?
來不及細穿,隨手扯了件衫罩在外面,跟著忘川往子睿的房裡跑。
們到時,小傢伙正慘白著一張臉趴在牀榻上拼命嘔吐。姚氏在旁邊急得直掉眼淚,孫嬤嬤不停地幫著子睿順背,卻也沒見好轉。
見過來,黃泉一手端著木盆一邊對羽珩說:“睿爺是睡下之後發的病,原本我和忘川在院子裡,孫嬤嬤出來我們,說是睿爺睡得很不踏實,待我們再進來,爺就開始嘔吐了。”
孫嬤嬤補充:“睡下之前就有些腹泄。”
羽珩點點頭,坐到牀邊手搭腕,不一會兒便鬆了口氣,“沒事。”
姚氏見羽珩說沒事,也稍微安了心,又急著問:“那到底是什麼病?”
羽珩苦笑,“咱們在山裡住了這麼些年,從未沾過油腥,昨晚那些油膩的東西子睿從小到大都沒吃過,突然下了肚,引起腸胃反應,也是正常的。”
姚氏不解:“那爲何我們沒有反應?咱們在山裡不也沒沾過油腥嗎?”
羽珩一邊扶著子睿一邊對姚氏說:“但咱們以前在府吃過啊!子睿離開京城時才三歲,哪裡有我們的飲食正常。”
姚氏這才明白,“那要不要請大夫?”
羽珩擺手,“這大半夜的就不折騰了,我先幫子睿看看,如果明早不好再請也不遲。”
姚氏對羽珩很是相信和放心,始終認爲是羽珩小時候跟著外祖聽得多看得多,會診病是正常的。
“孫嬤嬤服侍孃親先去休息吧。”得先把人支走,“黃泉繼續在院子裡守夜,忘川去燒點開水。”
姚氏雖說不想走,但看羽珩目堅定,便點點頭,帶著孫嬤嬤離開了。知道,兒大了,有很多事想要自己做主,既然這樣,便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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