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窩頭這兩天過得特彆逍遙快活。
吃喝有人伺候倒在其次,他一個慣在江湖四浪的人不貪圖這些。
最讓他心愉快的,是顧西棠那個瓜娃子現在每次看見他,都會黑臉。
為什麼黑臉?
那自然是不開心呀。
瓜娃子不開心,他就開心了,對顧宅哪哪都順眼。
這日吃過午飯,看看天還早,他又揹著手哼著小調往東院走。
打算再去開心開心。
進了東院,繞過影牆,穿過一片人蕉,一眼看到瓜娃子正趴在窗臺上扔他的小蜘蛛。
扔出去,小蜘蛛得花好久才能爬回來,偏生還死不改道,就認準人了。
草窩頭的快樂瞬間減半,邁著二八步走到窗外,怪氣,“哎喲,真是難得,今兒冇出去浪啊?”
顧西棠把順著蛛爬上來的小蜘蛛抓住,扔到草窩頭上,讓他眼睜睜看著小蜘蛛再一次離他而去,“不急,晚些再出門。”
草窩頭強忍心痛,刻意不去看他的寶貝,“為什麼要晚些?你不是日行一卦麼,不早點出門攬生意?”
“養蓄銳,等蛇出。”
嘶!草窩頭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立刻往窗邊湊近,“瓜娃子,你又要做什麼?”
他此前跟蹤過瓜娃子一段時間,對在鎮上的所作所為門兒清,他敢打賭,這丫頭肯定在琢磨壞心眼了。
小蜘蛛又爬上窗臺了,想往上撲,顧西棠出一指將它摁住,角微勾,“燉蛇羹。”
“……”殘忍,冇人!
這種調調好悉!
草窩頭瞇眼,細細瞧眼前丫頭。
八分像的臉,除了這點區彆之外,其他皆像足了小混蛋。
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連使壞時的小表都一模一樣。
眸閃了閃,草窩頭道,“反正無事可乾,老頭子跟你去瞧瞧熱鬨。”
“彆,不樂意帶你,免得回頭祖母罵我帶壞貴客。”顧西棠一口拒絕。
“你很怕你祖母?”
“老頭,打什麼壞主意?你的蛛命可在我手裡,彆太得意忘形。”顧西棠斜老頭一眼,打發般隨口道,“要是無聊了找我祖父下棋去,我忙著想事呢。”
嘿!瓜娃子!
草窩頭擼袖,他那個暴脾氣!
居然又威脅他?還趕蒼蠅一樣打發他?
等著!
他這就找顧家老頭打探敵去!
目送老頭急吼吼的背影,顧西棠淡淡一笑,“這死老頭。”
指頭撥拉,把小蜘蛛翻來覆去,“時間差不多了,白小黑,待會給你掙口糧去。”
靠兜裡十文八文錢,養不起啊。
午時過後,等家裡人午睡了,顧西棠換上道袍扛著招牌就出了門。
跳出牆頭,一眼看到對麵的宅院,門口擺了兩樽鎮宅小石獅,大門橫梁兩邊懸了紅燈籠。
想到前兩日姐姐說隔壁院子換了新主子,想來就是這家了。
顧西棠隻掃了一眼便離去,並未放在心上。
巷口,一道影鬼鬼祟祟,時而探頭往巷子裡張,看到顧西棠出來,立即兩眼一亮迎了上去。
要不是那兩撇八字小鬍鬚眼,顧西棠差點冇認出來這人是賽半仙。
“你怎麼弄這樣了?”角。
眼前人,穿著灰撲撲的布,頭髮抓得七八糟,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兩團茸茸的東西粘在眉,看起來渾像個怪人。
賽半仙小心謹慎往四周打量幾眼,低聲音道,“喬裝打扮,免得被人認出來,這不跟你學的麼。”
他們現在乾的不是什麼好事,他不能被人認出來,壞了名聲。
他以後還要在橋鎮混的。
思及此賽半仙再次懊悔不迭,他到現在還冇想明白,他究竟是怎麼上的賊船。
當時怎麼就被那三瓜兩棗給迷了呢?
“嘖,你能不能彆著脖子猴著腰?這模樣賊出髓來了,生怕彆人不看咱們呢?”顧西棠扶額,嫌棄得不行,“站直了說話!”
想惹人注目彆帶上啊,還要在鎮上混的。
“行行行,說正事。”賽半仙訕訕把腰桿直,再次往周圍打量了眼,語速飛快,“流言已經往外傳開了,現在街頭巷尾每天都有人聚在一塊議論。另外你要找的人今天午時三刻會出現在金玉坊,逗留一個時辰便會離開。”
顧西棠點頭,“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賽半仙手一,“事我都辦完了,給錢!”
“……”顧西棠默默摘下錢袋子拍到賽半仙手上,“你瞧瞧你這眼神,我還能賴賬不?”
“誰說得準呢,既是易,當場銀貨兩訖的好。”賽半仙打開錢袋子,低頭數數。
再抬頭,臉都青了,“三十二文?說好的二兩三十文呢?!”
她,是來自異世的頂尖特工,殺伐果決!她,是怯懦無能的夜家棄女,天生廢柴。當她取代她,素手翻云,逆天改命!契神獸、煉神丹、凝神體!萬千風華,引得千萬人追逐!當求婚者踏破門檻之際,卻有個妖孽般的男人堵上門來,在她耳邊輕笑低語:“夫人,睡了本尊就想跑?”
【正文完】翁璟嫵十六歲時,父親救回了失憶的謝玦。謝玦樣貌俊美,氣度不凡,她第一眼時便傾了心。父親疼她,不忍她嫁給不喜之人,便以恩要挾謝玦娶她。可畢竟是強求來的婚事,所以夫妻關系始終冷淡。而且成婚沒過多久永寧侯府來了人,說她的丈夫是失蹤許久的永寧侯。情勢一朝轉變,怕他報復父親,她提出和離,但他卻是不愿。隨他上京后,侯府與京中貴眷皆說她是邊境小城出身,粗俗不知禮,不配做侯府主母,因此讓她積郁。
辛鳶對天發誓,當年她撿到家裏那頭狼時純粹是因為愛心,要是她知道那頭狼會有朝一日搖身一變成為九五至尊的話,她絕對……絕對會更早把他抱回家! 開玩笑,像這樣美貌忠犬霸氣護妻的狼君還能上哪找?不早點看好,難道還等著別人來搶嗎?某狼君:放心,誰來也搶不走! 辛鳶:我得意地笑了~